番外:回到25年前(二十)伏尔泰做通夏尔·波德莱尔的思想工作。一时间, 夏尔·波德莱尔方寸大乱,心神失守。他不吃不喝两日,思考良久, 选择修改记忆, 调整自己对保罗·魏尔伦的态度。他不想知道保罗·魏尔伦是谁的棋子,也不想知道伏尔泰先生帮助的“七个背叛者”是哪些人。为了自己敬重的伏尔泰先生, 也为了那不用流血的和平, 夏尔·波德莱尔当了一回掩耳盗铃的人。“伏尔泰先生,您承担得起后果吗?”“我会用余生去偿还。”我们都热爱法兰西, 愿意为和平做出牺牲。一切, 尽在不言中。伏尔泰温柔的拥抱夏尔·波德莱尔, 结为同盟, 夏尔·波德莱尔在伏尔泰的面前修改记忆。随后, 夏尔·波德莱尔忘记了自己对保罗·魏尔伦的厌恶来源,归纳于“非人类”不值得信任。在夏尔·波德莱尔最新的记忆里, 学生和保罗·魏尔伦成为搭档,也是他一手安排的结果,摘出了伏尔泰,确保自己不会怀疑到伏尔泰的头上。“伏尔泰先生?”数秒钟后,夏尔·波德莱尔慌乱地挣脱怀抱,惊疑不定地看着对自己笑容温柔的伏尔泰。夏尔·波德莱尔心道:【他想追我?】再一看伏尔泰清澈如明镜的双眸, 夏尔·波德莱尔就知道是自己的错觉了。他唾弃自恋的情绪, 维克多·雨果都不被他的魅力吸引,何况是伏尔泰先生, 自己的容貌在他们身上毫无作用。在伏尔泰走后, 夏尔·波德莱尔理了理情绪, 埋首于工作之中, 他自认是保护法国情报的最后一条防线,浑然不觉防线已经被人攻破了。第三年到来。年初,加布带着父母去旅游,大有把横滨市以外的地方逛了个遍再回来的意图。三月底,保罗·魏尔伦度过十九岁生日。吃完布丁,喝了一瓶葡萄酒,保罗·魏尔伦靠在搭档的肩头,垂下眼睑,遮掩虚无的目光。黑发绿眸的阿蒂尔·兰波看似忧郁冷漠,实则怜爱地宠溺着对方,用无声的方式告诉对方——【我在为你庆祝生日。】四月,法国政府派遣异能谍报员执行任务。一对法国异能谍报搭档乘坐潜水艇,秘密前往日本,准备窃取军事基地里的“不明能量体”。在一场史无前例的爆炸中,文野剧情拉开。“轰隆隆——!!!”这一天的横滨发生灾难,声势巨大,比战斗机狂轰乱炸的炮击声还要吓人百倍!横滨租界毁于一旦。附近玻璃齐声而碎,大地震动不止。二十岁的麻生秋也捂住降噪耳罩,发丝被灼热的狂风冲开,露出了整张冷静得可怕的脸,黑发青年在冲击力巨大的爆炸边缘见证这场事件。如果他没有遇到三年前的两个人,他估计就不会是旁观者的态度了。这本来是他介入剧情的最佳机会。毕竟,这场事件会导致一位法国强者失忆,流落日本,还有机会捡到七岁的中原中也。想到以前天真的想法,麻生秋也打了个寒颤,庆幸自己提早一步见到了“不羁之风”。【我不会后悔。】【文野的剧情里绝对埋着坑!】【兰堂是谁?兰堂的黑帽子又是谁的?为什么黑帽子上面绣着“兰波”的名字?】【黑发绿眸的兰堂,在外表上更像是三次元诗人保罗·魏尔伦的同位体!】看着“特异点”吞噬了横滨租界,直径三千米的深坑一点点形成,麻生秋也等了片刻,加布悄然出现,小脸发青,显然对爆炸也感到惊惧。加布在旁观时没有敢去正中心的区域,这样含有“特异点”的爆炸超乎了他的预计。难怪兰波也不敢来。三个超越者级别的力量交织在一起就已经这么可怕了,再加上一个兰波,估计横滨要无了。加布惊叫:“秋也,你不害怕吗?”三年的时间,令生活在横滨租界的加布和麻生秋也熟悉起来,麻生秋也经常去凡尔纳家给他辅导功课,度过异能生命体头痛的考试难关。麻生秋也沙哑地说道:“害怕,但是看到你如约出现,我就不用担心了。”加布跺脚,“我可救不了你,刚才的爆炸看到了吧,这就是我要维护的历史。”麻生秋也的眼中散去沉重,有了一抹笑意。他偏执地想道:【我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日本横滨市的安危与我何关。】“兰波先生什么时候来?”“这要看他的兴趣了,没准把他在国外过得太开心,把我们直接忘记了。”“哦。”“嘿嘿,我知道他很漂亮,但是他的脾气没有几个人吃得消,你还没有放弃他?”加布围着麻生秋也发问,诧异对方哪里来的勇气去追求阿蒂尔·兰波,连伏尔泰先生都没有留下阿蒂尔·兰波,一个普通人可以吗?麻生秋也问道:“你看过《古兰经》吗?”加布出乎意料地说道:“看过一些,他在我面前翻过这本书。”麻生秋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横滨租界。那消失的是人命,是历史。“《古兰经》中,先知穆罕默德和自己的门徒说,信心是成就任何事物的关键,门徒问,那你能让山走到我们的脚底下吗?”“先知回答——能!”“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伴随着保罗·魏尔伦的负伤离去,另一位法国超越者失忆,阿蒂尔·兰波朝着约定的地方而去,在前来日本前遇到了一个孤独的演奏家。身影虚幻的银发青年坐在石头上,手持双管芦笛,动情的吹奏着一曲能入梦的乐曲。芦笛在呜咽。祈求着阿蒂尔·兰波放开自己的心灵防备。祈求着美丽的神明仁慈一回。身体死亡,只剩下一缕执念追寻阿蒂尔·兰波的斯特芳·马拉美,乃是“牧神”临终前的梦。阿蒂尔·兰波驻足,听完了这一曲,他想到了保罗·魏尔伦扭曲的性格,想到了中原中也出生时的悲剧——斯特芳·马拉美从来都不无辜。当然,他阿蒂尔·兰波也一样。因为他的存在,才会有保罗·魏尔伦的诞生,臭弟弟的罪孽也是他罪孽的一部分。“很好听。”阿蒂尔·兰波擦肩而过,徒留银发青年无意识地抓住他被风吹过的一缕金发。“我们下辈子再认识,马拉美。”银发青年听见了他的声音,随风消逝,原地出现了一个纸张,打着旋转,飘落下来。阿蒂尔·兰波蓦然接住纸张。——《牧神的午后》。斯特芳·马拉美在贪婪中执迷许久,却用全部的执念写下了自己的一封情书。……【我捉住了神灵!】【逃不掉的惩罚……】【我还爱张着嘴,朝向那广博的世界。】【别了,永不停歇的风中之神:我还会看见你和他们化作的影。】……第一次来到横滨,他认识了兰堂。第二次来到横滨,他化解了兰魏的矛盾。第三次来到横滨,他带着濒临死亡的魅影,满怀愤懑,寻求异能医生的救治。第四次、第五次……他为了见到过生日的中原中也,尽到一个哥哥的责任。他很少与人约定见面。因为,他更想世人追逐他的脚步,而不是束缚在原地,成为只懂得仰起脖子的雕像。“我来了。”阿蒂尔·兰波倚靠着墙,在麻生秋也的家门口等对方,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下班后,一身黑西装的麻生秋也喜出望外。麻生秋也唤道:“兰波先生!”“哟!”阿蒂尔·兰波挥手,一别经年,流浪的气质依旧,“我没有汽油,只有打火机。”麻生秋也打开家门,把一个行李箱单独放到安全位置,再把几十个汽油瓶子拖出来。这份行动力让阿蒂尔·兰波暗暗吃惊。“我有就行了!”浇满汽油,麻生秋也期待地看向阿蒂尔·兰波。“港口黑手党里,兰堂已经顺利入职,我与他素未谋面,确保他不会知道我。”这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麻生秋也等了太久,不愿再耽误一分一秒,飞快地把任务已结束的事情说出来。“啪嗒”一声,阿蒂尔·兰波把点着的打火机丢向了房子,火焰迅速攀上屋檐!而后,麻生秋也毁灭了自己在日本的家,跟着阿蒂尔·兰波,提着行李箱就走了。在这个年代的港口黑手党,一个成员无缘无故的消失,房屋被烧毁,只要不留下活着的痕迹,被视作死亡。麻生秋也无法不留痕迹的离开横滨,阿蒂尔·兰波却可以办到。与加布说了一声,阿蒂尔·兰波带走了麻生秋也,他问麻生秋也想去哪里,麻生秋也不假思索地笑道:“我想去大海对岸的华国,兰波先生一起去玩吗?我懂他们的语言,可以当半个导游!”阿蒂尔·兰波暂时没有去处,便同意了。他大笑一声,记起华国在全球异能大战期间封锁防线,禁止别国的异能力者进入。“我们潜入进去!”这一是一场属于两个人的冒险。……从此,麻生秋也不再是卑微的麻生秋也,他在阿蒂尔·兰波的帮助下有了新的身份。正所谓——鲤鱼跃龙门,天高任鸟飞。这个世界这么大,舞台从来不局限于小小的横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