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事,此事需分辨清楚。”崇修竹还在坚持。
崇母气急:“罢了,罢了,就按照你说的办。”真是败给他了。崇母也知道真的不能拿许青雪怎么样!今天许青雪看似乖巧了,也没顶撞他们!但是真给许青雪逼急了,她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而且她身后还有个许家!虽然她现在和许家断绝往来了,但毕竟是许家的独女。
就像崇修竹说的,这件事情崇家也有错!
这件事情只能雷声大,雨点小。
崇寒舟目眦欲裂:“娘,您不能这样,这也太不公平了,若雨差点连孩子都没了。”
崇母直接怼回去:“修竹都成这样了,你们还要争辩到什么时候?到时候修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如何是好?”一个青楼出身的二房媳妇,如何能和大儿子的伤势相比。
“娘,就算您不喜欢若雨,可若雨肚子里也是您的大孙子啊,您不能这么偏心啊。”崇寒舟道。
“等明儿你去我院里把那个祖母绿的手镯拿给她。”崇母没好气道。
崇寒舟眼眸一亮:“多谢娘。”祖母绿的手镯是一对儿,是祖上传下来给儿媳妇的信物。之前娘一直不认可若雨,哪怕她进门之后都没给她,如今娘主动拿出来,也就意味着认可若雨的身份了。
崇母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崇寒舟对许青雪道:“这次看在娘和大哥的份上,我不追究了,若是再有下次……”崇寒舟话还没说完,许青雪直接接上去:“我已经说了是醉酒胡言。我许青雪在这里立誓,若是以后在做骚扰你的事情,我自请下堂。”
崇寒舟诧异,显然没想到许青雪会说出这样的话。
崇父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崇母多看了她一眼,显然也在斟酌她话中真假。
没一会儿,崔老背着个药箱再次登门,看到崇修竹额头上的伤口,赶紧问崇修竹身体反应。
“崇大少爷,你是否有头晕想吐的症状?”
“没有。”崇修竹摇头。
“那其他症状呢?”大夫继续问。
“除了有些疼之外,其余的还好。”崇修竹据实以说。
崔老闻言,点点头,随即又给崇修竹把了个脉:“暂无大碍,但还是要好生将养,最近几日大少爷还是躺在床上休息的好。”遂给崇修竹包扎伤口:“老夫再开几副药,一日三顿,三碗水煎成一碗即可。”
许青雪趁着崔大夫给崇修竹看病的时候,坐在椅子上好生歇了一会儿,这才感觉舒服多了,否则她都要让崔大夫帮她看看了。
送走老大夫,许青雪和崇修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路上,许青雪郑重给崇修竹道谢:“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
许青雪这些年一直写小说,很少和外界交往,身边几乎没有朋友,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维护的滋味,感觉还不差。
崇修竹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将许青雪无视的彻底。
许青雪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脸,这是生气了?
想想也是,原主说的那些话真是能让人气死,若换做是她,她肯定也气的很。
一而再再而三骚扰崇寒舟就算了,还为了勾引崇寒舟成事,不惜把处子之身都说了。这样私密话,可谓把崇修竹的面子扔在地上摩擦。
“那…那个……今晚的事情,我……醉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许青雪又不厌其烦解释了一遍,毕竟她是做任务的,把任务目标得罪死,这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虽然崇修竹出来给原主送披风,听到原主给崇寒舟表达爱意,但没听到她说处子之身这些话。这些话在原主刚碰到崇寒舟时直接说的,之后崇寒舟拒绝了她的求欢,她才开始诉衷肠,表相思,故而崇修竹不知道之前她说的话。
崇修竹听到许青雪的解释,浑身的气场更冷。她有没有喝醉,他是最清楚的,饭桌上她根本就没怎么喝酒,何来的醉酒之说?她以为他在二房那边说她醉酒,就真的认为她醉了?
罢了,左右对她也无甚感情,今日维护她,其一他是她的丈夫,只要他们还是夫妻一天,他不会放任她不管。其二,在二弟悔婚一事上,他们家确实亏欠许青雪。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许青雪受欺负。
许青雪见自己解释了那么多,崇修竹还是一句话也没有,无奈叹口气,看来真的是气的不轻了。
回到房间,许青雪见布谷要把崇修竹抱在小榻上,直接道:“布谷,你把崇修竹抱到床上去躺着。”
布谷傻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显然没反应过来。
崇修竹也是在许青雪说话的第一瞬间转过头,诧异的看着她,眼里的震惊一点不比布谷少。
许青雪没有和崇修竹对视,重复道:“布谷,你把崇修竹抱到床上去。”
“啊?”布谷连忙道:“是。”大少夫人今晚是吃错药了,从成亲到现在,一直都和大少爷分床睡。大少爷睡小榻,她睡床,如今怎么想通了,要和大少爷睡一起了?
崇修竹被布谷抱到床上,脸上也没了之前的冷冽:“布谷,把我抱回去。”
“啊?”布谷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
“崇修竹,你就睡床。”许青雪直接道。如果崇修竹是个身体健康的人,她不会说这话,关键他双腿不便,她做不到让一个残疾人士睡小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