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挑眉。
聂攰:“.....”
他沉默几秒,收回了视线,随后往前走。柳烟仰头看他,说道:“跟你道歉,真的忘记了。”
“你等很久了?那等会儿我请你吃老冰棍。”
聂攰没应,只手插裤袋里,一直往前走。
柳烟薄唇紧抿。
两个人就进了城中村的巷子,柳烟拽着他过去买冰棍,要两根,然后说:“你给钱。”
聂攰沉默一秒,从书包里拿出十块钱递给店家。
店家找了钱,聂攰把钱扔回书包里,转身便走。柳烟拆开一根,舔着跟上,她把冰棍举到他唇边。
聂攰躲开。
柳烟硬塞。
聂攰顿了下,偏头,咬了一口。
他下颌动了下,少年人的锐利从眉心露出来,他看起来总比同龄人要成熟,柳烟笑眯眯地问道:“好吃吗?甜吗?这冰棍是我跟你赔罪的礼物。”
聂攰刷地看着她。
眼眸又深又怒,眼底的怒气隐隐约约。柳烟舔着冰棍,丝毫不在意,这时她的手机响起。
此时的他们用的手机都是老式机子。
只能打电话发短信,没办法上网。柳烟短信响起,班上的男同学给她发信息说:“晚上一起去网吧。”
柳烟咔嚓咔嚓地咬着,正想回好的,后顿了顿,她掀起眼眸,看向聂攰。
聂攰一眼就看到男同学的名字。
他认出来。
那是她同桌。
也是刚刚在教室里给她拿烟的那个。
聂攰眼眸很深,看着柳烟。
隐隐带着威胁。
你敢去?
柳烟咔嚓咔嚓地又咬了一口,随即笑了,她把好的改成了不了,随后发出去。聂攰这才继续往前走,柳烟笑着跟上,冰棍的甜味落在手指上,她舔走,她说:“我丢的那七分你等下帮我讲讲。”
聂攰没应,但他推开了挡道的单车,让柳烟进去。
柳烟闪身上了楼梯。
聂攰跟在身后。
来到三楼,柳烟靠着墙壁,咀嚼着,嘴唇被冰棍冻得红艳艳的。聂攰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了门。
柳烟一进去就道:“空调,开空调,热死了。”
聂攰拿起遥控,开了空调。
房子装修风格是以棕色为主,是老式的港风。而空调一片奶白,上面还贴着新标签,一看就是刚买的。
柳烟又拆了另外一根冰棍。
聂攰洗了手走出来,抬手解了点儿钮扣,蓝白色的校服领口开了些,他说:“你别吃那么多,等下肚子疼。”
“我一般两根起步的,你不知道?”柳烟笑眯眯地道。
聂攰没应,提着书包走进去,他说:“进来。”
柳烟咬着冰棍,也跟上。她把书包放下,从里面拿出试卷扔在桌面上,她说要学习可不是说假的,聂攰拿起她的试卷,拿起笔在上面圈了下,说道:“我上次就跟你讲过这个题了,柳烟。”
“我忘记了,你再讲讲。”
柳烟咬着冰棍,沉浸在冰棍的甜味里,漫无目的地扫来扫去,扫到身侧男生的喉结,他说话时,喉结都在动,配着白皙的皮肤,这个时候的聂攰皮肤还很白,柳烟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突地。
她想起他今天的怒火。
柳烟突然问道:“你是因为我放你鸽子生气,还是因为我跟男生在一起生气?”
聂攰握笔的手一顿。
柳烟支着下巴,把吃完还带着少许甜的小棍子伸过去,点了下聂攰的喉结。聂攰刷地握住她的手腕,转头看她。
柳烟眨眼,“怎么?给我一个过肩摔?”
聂攰最近在学散打,很厉害的。他握紧她手腕,说:“你不是要解题吗?认真点。”
“好啊,但我现在想问你一个问题。”柳烟紧盯着他问。
聂攰:“你问。”
柳烟:“你刚才是在吃醋吗?”
聂攰一顿,指尖紧了紧。他看着眼前的女生,高高的马尾,弯弯的眉眼,她长得很艳丽,艳丽到走到哪儿都有人关注,喜欢她的人也很多,他眼眸瞟了眼她书包的侧角。
那里有几封情书。
聂攰收回了视线,想松开她。
柳烟却凑近,凑到他跟前,“你在吃醋吗?”
聂攰没应。
他转过身子,坐正了,翻着试卷。
柳烟又往前,伸手去抬他下巴。
聂攰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随后略微一拉扯,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下一秒,柳烟被抱上了书桌,她猝不及防,愣了几秒。聂攰俯身,手撑在桌面上,低头盯着她。
“好好学习,听见了吗?”
柳烟心跳砰砰砰,她嚣张了多年,第一次被这狗男生吓到。
这时。
“哟。”了一声,在桌旁的两个人齐齐抬头看去。许殿,周扬,李易,三个人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周扬笑道:“哟,这是干嘛呢——”
许殿:“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柳烟立即伸手推着聂攰的胸膛,“让开。”
聂攰收回视线,看着她,沉默几秒,那句是吃醋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