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攰:“.....”
*
隔天一早,也是天灰蒙蒙的。楼下的黑色轿车准时到达,聂攰洗漱完出来,一边穿着衬衫一边上前,亲吻还在床上的柳烟,然后又去亲吻俩孩子。柳烟半睁眼,迷迷糊糊中看着男人扣上钮扣。
那个男人又要去担任另一份责任了。
他走到门口,随即又回来,俯身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柳烟睫毛微颤,没有勾他的脖颈,让他以为自己还睡着。
聂攰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后起身离开出房门。
柳烟这会儿没像之前一样,爬起来送他了,她翻个身继续睡。
这次聂攰说去一个星期就能休假,但实际上忙起来了都要半个月才回家。柳烟对这样的日子也早习惯了。
两个孩子一开始挺不习惯的,后来也跟着习惯。柳烟跟聂攰带孩子不一样,她不太温情,哄是会哄,不过她更自我一些,有时会让孩子自己折腾,晨奕不习惯母亲的带法,经常会哭。
晨曦却神奇般习惯了。
晨奕晨曦六个月的时候,柳烟带着孩子们去深山看他们的爸爸,车子停下,门口的守卫立即出来,看了柳烟的通行证,然后对车子进行一番检查后,守卫朝柳烟敬礼,“嫂子请。”
柳烟挑眉,笑了笑。
“谢谢。”
“不客气。”
这一声可大了。
车窗关上,车子启动。开了进去,因为是很重要的地方,基本上所有站岗的都配了枪。
车子停下。
摄像镜头都对着柳烟这边。
柳烟下车,抱了晨曦。
陈姨也下车,抱了晨奕。
有一士兵出来引路,“嫂子这边——”
“好的。”柳烟穿着一袭摇曳的长裙,怀里抱着个孩子,朝聂攰的宿舍走去,这时前面的一栋楼,窸窸窣窣地走下来一行人,聂攰身后跟着几个人,朝她这边看来。
身后是湛蓝的天空,繁枝绿茂。
柳烟眉眼弯弯。
“老公——”
聂攰心脏一跳,他快步走下台阶,来到她面前,静静地看她。
几秒后。
他说:“辛苦了,这么远的路。”
“我来。”
他弯腰接过她怀里的女儿,晨曦正在熟睡,这一抱睁了眼,随后看到聂攰便嚎啕大哭起来。
“哇哇哇——”
聂攰一愣。
随即,他低头温柔地道:“爸爸,我是爸爸——晨曦。”
晨曦嘴巴哭得颤颤的,眼睛看着聂攰,几秒后,神奇般地开始慢慢地停下来,她哼哼几声,撇开了头。
聂攰:“.....”
柳烟轻笑:“又生你的气了。”
聂攰:“我的错。”
几乎每次再见,都要跟两个孩子再报一次身份,否则他们得一直哭,柳烟挽住他的手臂。
男人单手抱着孩子,朝宿舍走去。
陈姨怀里的晨奕,嘴巴扁了又扁,结果不等他哭出来,就有好些寸头的男生探头探脑地看他。
晨奕:“.....”
这些人哪来的哪来的?
我要爸爸。
“哇,他好可爱,而且他不哭呢。”
“小小一个,看起来软软的。”
“是个男娃吧?刚才前面那个是女娃,女娃哭声洪亮啊。”
“男娃的哥哥,女娃是妹妹,哥哥要懂事一些吧。”
晨奕嘴巴扁了又扁。
下一秒,他对着这些男生哭了起来,吓得聂攰带的那些兵刷地一下后退好几步。
“哭了怎么办?”
“他哭了。”
陈姨被他们逗笑了,低头哄了哄晨奕。柳烟跟聂攰走到前面就听见儿子哭泣的声音,两个人不得不回来,晨奕余光看到妈妈回来了,哭得更厉害,柳烟无奈,戳了下他的小鼻子。
“哭什么哭,不许哭,哭了妈妈不抱你。”
晨奕:“.....”
他瞬间闭嘴。
柳烟这才抱过了晨奕。
晨奕一到柳烟的怀里,小脚丫又被自家妹妹狠狠地踢了一下,晨奕十分委屈,还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