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挑眉。
她转头看了眼聂攰,“他们是不是误会了?”
聂攰取下帽子,眼眸看着她,他没应,有点儿故意的意思。柳烟啧一声,收回视线,跟着黄韵离开。
军区建筑简单牢固,处处可见严谨纪律的气氛,刘导看她过来,跟她介绍了聂攰的领导林丰阳。
柳烟冲对方点头。
林丰阳看着她神情几分复杂,“你好,这段时间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后勤说,也辛苦你们了。”
柳烟唇角含笑,“是我们打扰了。”
她过分漂亮。
林丰阳心想聂老居然什么都没说,这有点不对劲。
他们一行人安排住在a区宿舍里,这里都是后勤人员住的地方。毕竟是比较深远的地区,所以柳烟就跟黄韵一个房间,另外两名女编剧一个房间。至于顾炎几个男的,怎么安排也简单。
经过这事情,黄韵也摸出点儿头绪来了,她擦着头发说道:“刘导说许少安排你来散心,我还想,你怎么会到这地方来,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柳烟也洗了澡,换了衣服,她笑:“一半一半。”
“一半一半?”黄韵觉得她保守了,她走过来,问道,“他是谁?”
柳烟看她:“初恋。”
黄韵愣了下,接着笑:“这初恋,可以,太优质了。”
柳烟一笑。
“可不是。”
太多女人惦记了。
黄韵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依旧雨蒙蒙的。门外敲响,接着传来刘导的声音,“吃饭了。”
黄韵:“来了。”
她把毛巾挂好,去扶柳烟,柳烟摇头,站起身道:“不用,我自己能挪出去。”
“挪?你都用挪了。”
柳烟一笑,穿着夹脚拖鞋,手搭在黄韵的手背上走出去。两个人下楼,快抵达一楼时,一抹高大的身影靠在墙壁上,手插裤袋,静静地等在那里。
黄韵脚步一停。
柳烟眼眸微眯。
聂攰看她下来,站直身子,问道:“脚还疼吗?”
柳烟:“不疼了。”
她跟黄韵往下走,脚踩在台阶上发出了声响,聂攰垂眸,看向她的脚,黑色的夹脚拖鞋称得她皮肤愈发白皙,她脚甲涂了大红色,好看得很。
这令聂攰想起了一些往事。
读书时,她也爱涂红脚甲,喜欢穿夹脚拖鞋,有一次穿着他的白t,手里拎着他母亲扔在沙发上的几串出租钥匙,她说这是收租婆标配。聂攰长腿一迈,下了台阶,跟着她脚步。
黄韵觉得自己有点像电灯泡。
想跑。
柳烟则还有闲情逸致看着不远处的山,就这么静默似的,三个人来到食堂,大概是今天聂攰的行为太震惊了,几乎都传开了,很多士兵都好奇往外看。聂攰进门后,拉了椅子,示意柳烟坐这里。
这一桌,有刘导,有林丰阳,还有两个编剧,留了三个位置,显然是给他们的。柳烟从容地坐下,黄韵坐在旁边,聂攰也紧跟坐下,就坐在她的左手边,饭菜都不错。
林丰阳看聂攰一眼,又看柳烟一眼,随后收回视线,跟刘导说话,“老陈当年啊……”
他语气有些感叹,“我们怎么都没想到,就那次,便出事了,后来,在他的帽子里看到他已经提前留了遗书。”
“老聂……”他看聂攰一眼,顿了顿,后面的话停了,刘导说道:“放心吧,我绝对会把故事拍好,你看我们挑的演员,怎么样?”
“不错,有点影子。”林丰阳看了顾炎一眼,点头。
顾炎微微一笑。
柳烟指尖抹了下唇角,看了眼身侧的男人。
聂攰拿起筷子,夹了土豆丝放在她碗里,吃完饭,外面天色还没黑,柳烟有点想抽烟,走出食堂,左看右看。
一转头,看到聂攰靠着门,她一顿。
聂攰:“想抽烟?”
柳烟唇角一勾,“你们这里有吸烟区吗?”
聂攰没吭声。
这时,郭秀影拿着一瓶药从那边走来,看到聂攰下意识地道:“聂队,钱医生让你去医务室,他要给你看看伤口。”
柳烟听见,笑了笑,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手腕突然被男人的大手握住,他把她扯了回来,道:“你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