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微怔,缓缓转过身来,手抓着枯木拐杖的正中间,快打量来人一番,不愠不火的淡道:“兄台,这是人问津的破庙,怎么会成了你的家了?”
“谁说人问津的!这是我苏乞儿专用的乞丐专用地!我白天去乞讨,晚上回来睡觉,在这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你这道士私闯民宅……”说着话时,苏乞儿眼角瞥见丁一旁边好像还有什么,迅向前走了几步。
眼睛上的黑长睫毛连续眨动,瞧见正躺在那里抽搐的玉儿,眉头带着黑色的污垢,紧紧的皱成一体,面色陡然大变,苏乞儿怒气极盛的抡起手中的泥碗,全力朝丁一砸去,咆哮道:“好你个yín 道士!敢抢劫良家妇女,还下了‘******满园耐不住’这种情药!说!你对他做了什么!快说……”苏乞儿步步紧逼,喝问丁一。
丁一为了躲开泥碗,迅往后退了几步,枯木拐杖跟着横滑地上的稻草杆,身体倒坐在两丈外的一团棉絮上,神色淡定道:“苏兄,我怎么就成了yín 道士了!他可是个男的!”
“男的?男的能扮成这种娇滴滴的女人?你这道士还敢唬弄我!”苏乞儿根本不信,转身找着可以砸人的物件,瞧见佛台上的佛龛,快步跑上前,两手端起来,哗的便往丁一砸去。
丁一想要往旁边闪去躲过佛龛时,心里猛然想到:“苏乞儿只是看了眼玉儿,便说出了玉儿中了‘******满园耐不住’的情药,难道他认得此药?若是如此,那他会不会知道解情药的方法?”
心念至此,丁一改躲为防,枯木拐杖朝前顶去,一团盘结的卦劲沿着杖体似游蛇上树般攀旋而上,化成玄异比的云雾接住佛龛,急为飞到佛台上,重新落回原处,恭敬的拱了拱手道:“苏兄,你认得玉儿所中的‘******满园耐不住’,那你是否知道要怎么解?”
苏乞儿看着丁一轻轻松松化去佛龛飞袭,又见他神色泰然不惊,语气诚恳,暗道:“以前天香楼当头牌时,阅人数,见识过一些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这眼前的道士的神情、语气、功力都不是一般武者能达到的,看来不是个弱者。他若真想对眼前的姑娘不利,凭他的武功,根本不必用‘******满园耐不住’这种烈性情药。难道我真的误会他了?”
说话时,苏乞儿向玉儿打量了几眼,两只黑亮的眸子迅扫过玉儿全身,特别注意了玉儿的喉咙、胸脯、下身三个关键部位,眉头蹙了蹙,连续跨上几步,右手直抓下身,硬硬的、实实的、棍状的感觉透过手心直入大脑,指间搭处还有两个圆圆的像鸟蛋的肉物,脏兮兮的面容唰的变红,露出与他的男人性别极不相称的反应,神色疑惑的望向丁一道:“道士,玉儿怎么会是个男的?”
丁一只是从喉咙上判断玉儿的性别,没想到苏乞儿来的这么直接,从下面来确认,哑然失笑的望了眼苏乞儿,耸了耸肩道:“苏兄,你自己确认过了,现在你知道我不会骗你了!”
“现在兵荒马乱,世风日下,男男、女女之间的不比男女之间的要少,谁知道你是哪种爱好!”苏乞儿意识到了自己有些理亏,只是依然不愿承认,便故意歪理狡辩。
丁一又是一阵哑然,面色略有些僵,小半晌后,拄动枯木拐杖,上前几步,看着正抽搐的厉害的玉儿道:“苏兄,我与玉儿也只是萍水相逢,见不惯他被纪姬、东方赢那样的**凌辱,才出手相帮的。他为什么要男扮女妆,这就不得而知了。是了,这‘******满园耐不住’除了去一堂春那种地方找姑娘外,还有没其他方法可以解?”
“方法倒是有……只是……”苏乞儿说到此处,欲言又止,脸色比先前更加羞红,头微微歪了歪,眼睛止不住的又多瞧玉儿几眼,心如撞鹿的暗忖:“以前我是天香楼头牌时,王公子弟应接不暇,人人来捧,人人来供,可是自从陪了坑骗东方家主的没有真材的神算子后,成为了神算子被杀一案的疑犯,声名便随他的倒下而不断受到官府、江湖人的追查而狼籍一片,法再混迹下去,只能从沐风城沿途讨到万寿城,流落成街头乞丐,还不敢用原名,而只能以乞名叫苏乞儿。这玉儿生的俊、生的俏,看的我心里从来没有这么扑通扑通的乱跳过,若是我用身体帮他解了‘******满园耐不住’的情药,他醒来后会不会感激的娶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