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个书房细细搜了一遍,搜出了全部暗格,收获了十几本称得上是“一流”的秘籍,但没有找到心心念念的嫁衣神功。要么金九龄根本就没得到这门神功,要么他把秘籍藏在了别处。这处“安全屋”是原著中提到的,金九龄就是在这里审问公孙兰,暴露了身份。但他并非只有一处“安全屋”,至少他盗取的宝物并不在此处。那里,才是他真正的藏宝库。把痕迹清理干净,狄光磊小心的离去。狄光磊参悟秘籍,陆小凤安心查案。金九龄演了一场戏,他假意为了救陆小凤而中毒,希望陆小凤把视线放在红鞋子身上。只可惜,他在红鞋子内的相好并不知道,陆小凤早就和公孙兰接触过,公孙兰也知道红鞋子里面有叛徒,甚至知道叛徒就是老二。他越是把嫌疑引向红鞋子,露出的破绽就越大。和“公孙兰”一会之后,他已经确认,金九龄就是绣花大盗。只是不知薛冰在哪儿,也没有切实的证据,只能用钓鱼大法,等待金九龄自己说出一切。金九龄会说出一切么?会,当然会。如果一个人做了一件得意的事情,那他一定很想说出来,大声的说出来。不管是对着一个人还是对着一个木偶,都要说出来。只有那些极致冷静、极致谨慎的人,才会悄然而退,抹除自己一切的痕迹。别说犯罪证据,便是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留。这,才是真正的天才的完美犯罪!金九龄显然没有这等谨慎,在陆小凤把公孙兰带过来的时候,他的得意已经突破天际。他犯下大案,获得了能挥霍十辈子的财富;他把江湖上最有名的侠探陆小凤玩弄于鼓掌;他的兴奋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他迫切的需要找人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正好,这里就有个人,一个不能动弹的人,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非常适合作为炫耀对象。“从我十九岁的时候开始,我就觉得那些被人抓住的强盗都是笨猪,我早就想做一件天衣无缝的罪案出来。”“现在你的心愿已经达到了!”“没错,我就是绣花大盗,我盗取了数不清的财富,我把那些废物刺成了瞎子,我把陆小凤耍的团团转,我让你背上一切罪孽,你死后,红鞋子也是我的,全体成员都是我的玩物,哈哈哈”“你不怕这里有人么?你调走了陆小凤那个笨猪,忘了狄光磊了么?”“外人盛传他有多厉害,但在我看来,狄光磊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莽夫,他现在怕是还在想着怎么和叶孤城、木道人比武,怕是已经被叶孤城一剑斩杀了。”金九龄越说越兴奋,把天下高手贬低了个遍:“陆小凤沉迷酒色,意气用事;花满楼心慈手软,太重感情;狄光磊刚而无谋,自高自大;叶孤城清高孤傲当今武林,唯有一个人武功、智计、谋略、人脉都是绝顶,那便是我金九龄,这个江湖,早晚是属于我的!”公孙兰道:“未来的武林盟主大人,您要不要回头看看?”金九龄回头一看,门外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个,正是陆小凤。陆小凤冷冷的说道:“我是陆小凤,不是陆小猪。”“你”“忘了和你说了,我早就和公孙兰认识,也早就知道绣花大盗是个男人,你越是把嫌疑引向红鞋子,嫌疑就越大。”金九龄冷笑道:“那又如何?我十三岁入公门,到如今已三十年,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枉法的事,无论你们怎么说,都绝不会有人相信!”“是么?你似乎忘了,我还有几个好朋友。”话音未落,狄光磊的声音传来:“金九龄,我可不是刚而无谋的莽夫,就在刚才,你的心腹孟伟已经交代了藏宝的位置,你已经没机会了。”江重威喝道:“我与你相交数十年,想不到你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常漫天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若是真的明白这道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华一帆气得全身发抖,想说话,却说不出。花满楼温和的声音紧跟着传来:“束手就擒吧,朝廷会给你公平的审判。”金九龄叹了口气,道:“棋差一着,满盘皆输,想不到我金九龄竟有今日!”狄光磊冷笑道:“一个人最该懂得的就是知足,你不懂这个道理,什么都要最好的,不做点副业,哪里的钱挥霍,以前拿得少,做的干净,这次没话说了吧?”金九龄满脸狰狞的说道:“我还没输,我手中还有筹码,薛冰还在我手中!陆小”话还没说完,公孙兰突然站了起来,揭开了易容面具,讥讽道:“你刚才说,谁在你手中?”“你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你?”“怎么不可能,忘了和你说了,我薛家的先祖,便是唐时公孙大娘的弟子,剑舞绝学世代相传。”这话听听就知道是狗屁,一来薛家没那么厉害的武功传承,二来公孙兰用各种马甲作案的时候,薛冰还没出道呢,年龄差了太多。只不过金九龄已经失去全部筹码,来不及细细思索,癫狂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还没输,没输!狄光磊,你不是喜欢比武么?我要和你比武!我若输了,心甘情愿地束手就缚,你输了,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给我留点名声。”却是他自知必死,想要保全身后名,激狄光磊决斗。狄光磊道:“可以,在哪儿动手?”金九龄道:“兵法有云:存之亡地而后存,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已经是瓮中之鳖,不如陷入更大的绝境,以此逼出全部潜能,就在这里动手。”陆小凤等人退了出去,既是尊重,也是不让两人受到任何干扰。“动手之前我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想问我有没有得到嫁衣神功?我得到了,但我没敢练,和削香剑法一起,放在我的藏宝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