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垂眸,没有答话。
功德剑只有一柄,要是遗失了被抢了,可没有第二把。
这半年,并非风平浪静,一直都在人意图靠近程铭礼,不过是程铭礼要么在闭关室闭关,要么和解鸣谦形影不离,让人无法得手而已。
若判断错误,功德剑的消息又外泄,很难说将会发生什么事。
在外边,可没有玄阳观地域优势。
过了片刻,解鸣谦道:“诸位,非我信不过,而是这事重大,我打算私下调查。”
“还请诸位继续查同远大师的事。”
听完解鸣谦的话,那些天师都感觉到了冒犯,他们为公家做了那么多年贡献,近乎贡献一生,结果临到老了,却被后辈怀疑。
但见解鸣谦满脸正色,形容恳切,又不好说什么。
有天师率先拂袖,“随你,我先走了,事情了结,告知我一声,若有困难,亦可告知。”
有他率先后退一步,其他天师也压下心头不满,纷纷告辞。
天师走后,解鸣谦和程铭礼又在玄阳观过上安静的日子。
程铭礼好奇:“不走?”
解鸣谦道:“不急,咱们先等一人好消息。”
解鸣谦等的,是安城管理局局长,常曦平。
没让解鸣谦等多久,三日后,常曦平带着两人,偷偷从荒山小径上山。
程铭礼见他上得这般隐匿,所有所悟。
果然,常曦平到达山上后,带来的其中一人给解鸣谦和程铭礼上妆,之后,又给自己和另一人上妆。
很快,解鸣谦和程铭礼变成另外两个人,另外两个人,与解鸣谦和程铭礼长得有八分相似。
解鸣谦淡然的望着这一幕,没露出多少异色,程铭礼抿唇,假装自己见多识广,眼前这一切很寻常。
解鸣谦问,“曦平,抓了多少人了?”
常曦平道:“抓了八人,还有一人藏得深,没找到。”
“九人。”
解鸣谦轻笑一声,够小看他的。
化完妆,又换了衣服,解鸣谦和程铭礼随常曦平下山,常曦平带来的人,则替代解鸣谦和程铭礼在玄阳观混淆视听。
到了安城,解鸣谦程铭礼和常曦平分手,常曦平这次正大光明前往玄阳观,再体替解鸣谦和程铭礼打个掩护,解鸣谦和程铭礼前往鲁地孔圣人庙。
两人是自驾,因为高铁飞机都需要身份证,两人交换着开车,在次日赶到鲁地孔庙。
孔庙多年积累沉淀,富有厚重的人文气息,一入其中,浓郁的信仰与文气冲天而起。
解鸣谦在外边站了许久,没察觉孔庙有不对的地方,他望向程铭礼。
程铭礼摇摇头。
他也没发觉不对劲。
解鸣谦垂眸,高价从旁人手里买了票,与程铭礼进去。
两人在园内走了一圈,到晚上,才随人流离开。
“孔庙没问题。”解鸣谦道。
程铭礼点头。
确实没问题,功德剑没反应。
解鸣谦吐了口气,“咱们先找个民宿睡一觉。”
两人不眠不休的忙碌将近二十小时,早已累得不行。
“好。”程铭礼没有异议。
两人晚上八点早早入睡,一觉睡到大天亮,被电话声吵醒。
电话是常曦平打过来的,他没废话,直接道:“你和程铭礼不在玄阳观的事,被发现了。”
“怎么发现的?”解鸣谦问。
虽然知道瞒不了多久,但仅仅一天,他也意外。
“同行假装村民算命。”常曦平只这一句,解鸣谦就明白了。
修为高低,同行最有把握,替换解鸣谦和程铭礼的,看普通人还行,看同行,就立马露了破绽。
解鸣谦眸光微沉,喊醒程铭礼,和他离开山东。
程铭礼边开车边问:“去哪里?”
解鸣谦视线落到窗外。
窗外阳光正列,但大树下的阴影,太阳怎么也照不到。
有光就有影,光影相生,自然之理。
他收回视线,道:“去帝京。”
“好。”程铭礼没有多问,点开导航,调整路线。
下午六点,两人到了帝京。
程铭礼夹在车流中,问解鸣谦,“去找扶震?”
“不去,去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