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行李准备好后,两人对着地图看路线,从另一边出发。
将车开在附近停车场,两人背着背包,乘坐前往乡村的公交,在附近站下车,再沿着乡村小路往里走。
两人在山里走了三天,才找到疗养院附近,站在山顶眺望,疗养院建得恢弘大气,明亮无比,遥遥望去,只有一个感觉,有钱,壕无人性。
私人疗养院建得这么好这么大,除了有钱,想不出其他。
程铭礼摸出碗筷,找到小石头堆砌成灶,问解鸣谦,“鸣谦,今天咱们还是吃鱼?”
解鸣谦道:“吃鱼吧,安全。”
现在不少野生动物都是保护动物,吃了犯法,干脆全都不捉。
程铭礼没想到,自己有吃鱼吃腻的一天,再好吃的野鲫鱼,也架不住一天三顿的吃。
解鸣谦去山里转了一圈,摸到一些可使用的野菜,道:“不想吃鱼肉的话,就用鱼汤配着压缩饼干吃。”
“好。”程铭礼没有拒绝。
他一边盛汤一边咬压缩饼干,忽然乐出声。
解鸣谦淡定地望着他,问:“笑什么?”
“我以前,从没想过我会过这样的生活,在野外吃压缩饼干,像个野人一样。”程铭礼出生优越,打小当贵公子养大的,一举一动都得主意形象,然而现在,他缩着腿坐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脏兮兮的,像个脏小孩。
解鸣谦淡定地开口:“这才哪到哪呢,后悔了?”
“不后悔。”程铭礼摇头,“这样的生活挺好的,比我以前的日子过得有趣多了。天天都是未知与惊喜。”
“那恭喜你,得偿所愿咯。”解鸣谦笑得,“省考结果出来了,你过了。”
程铭礼高兴道,“哈哈,过了,我不再是临时助理了?这算是个好消息。”
他夹起鲫鱼放到碗里,笑道:“吃条鱼庆贺一下。”
他环视周围山景,还是有些感慨。
他一年前,是真的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过的,是这样的生活。
总之,贼刺激。
吃过饭,两人继续爬山,往疗养院方向而去,爬山涉水,终于赶到通往疗养院的那条山路。
山路空荡荡的没有车子,也无人经过,但是装有监控,解鸣谦和程铭礼贴身符箓,经过监控摄像头时,不会被监控收入影像。
又走了四个小时到达山腰,两人来到疗养院外。
当然,两人没有直拉拉地出现,而是藏在林中,对着疗养院观察。
疗养院刷着白墙,三米高,上边竖着一米高的铁针,铁针上缠着电网,大门也是雕花镂空大门,而是厚重的合金大门,合金大门上边也插着长长的铁针,缠着电网。
也就是说,只看外型,这疗养院,杜绝了外人爬进去的可能。
程铭礼道:“管得很严谨啊。”
遮得严严实实,里边风景半点都瞧不见。
大门一关,谁也不知道里边做了什么勾当。
解鸣谦抬头,道:“爬树,会爬吧?”
程铭礼羞赧,“不会。”
“没事,等我上树,我拉你上去。”解鸣谦寻了棵高高的杉树,双手扶起双..腿.一瞪,如那猴子般轻易攀爬上树。他一脚盘着树干,一脚勾着树枝,后背推着树干,整个人倒立着,朝程铭礼摊开手。
程铭礼迟迟不敢上手拉,这动作,太危险了。
“快点。”解鸣谦动了动手。
程铭礼道:“我自己试试吧。”
他学着解鸣谦的动作,双..腿.夹着树干,双手用力,慢慢上爬。
他双手双..腿.有力,动作纵然笨拙点,耗点力气,但看整体动作,也是往上的,解鸣谦见状,双手往后一推,腰部用力,拉动着身子上仰。
他手握着上边树干,继续上爬,爬到合适的地方坐定,往下瞧。
杉树最难爬的,还是最下边光溜溜的那段,没有树枝借力,完全凭腰腹、手脚力量上爬,这需要技巧和力量。
程铭礼靠蛮力,一点点蜗牛挪,挪到有树枝的地方,握着树枝用力,将自己往上拉,之后就轻松不少,程铭礼踩着树枝往上,在解鸣谦身侧坐着。
从这个角度,能居高越过围墙瞧见里边,不过距离太远,只能依稀瞧出建筑,以及人影。
解鸣谦摸出望远镜,先望气。
在解鸣谦眼里,疗养院有两层气,一层气纯白,泛着金光,一层气邪恶,内蕴血光。
前者是说这儿乃纯善之地,后者则意味着这儿藏污纳垢。
前者是绝大多数玄术师瞧见的,后者,估计只有天师,以及像他这样半只脚踏入天师之境的玄术师,才能瞧见。
这家疗养院,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