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凑过去,问:“怎么了?”
程铭礼揉揉脸颊,昂扬奋发,“没什么,爸棋艺很好。”
他这话完全没夸大,解父棋艺是真的好,让他一只車一只马还能赢,恐怖如斯。
他被将麻了。
要不是对面的他未来爸爸,程铭礼第三盘时,就想耍赖不来了,实在是瞧着自己的車马炮一点点被人吃掉,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太操..蛋.。
吃完饭,解鸣谦和程铭礼又在解家待了一个多小时,下午三点多出发,前往程家。
和程家一样,解家也往程铭礼的后备箱装满,倒没有装保健品,毕竟程家给的保健品很好,给个次一等的,像是解家低了程家低了一头,若给同牌子的,程家还以为解家将那些保健品还回去了呢,他们给的,是解奶奶养的鸡鸭,河里的野鱼干,竹林里的竹荪,以及其他农副产品。
不是野生的就是自家养的,营养健康。
要不是程家给的礼重,解母还舍不得将东西给出去呢。
都是顶级食材。
程家。
程父程母以及程家大哥一家待在屋里,视线落到电视上,心神却飘到外边。
程母问程父,“老程啊,你见过那孩子没有?”
“没有。”
“他不是去了公司?”
程父无奈。
他总不能上班时间跑去看热闹吧,而且二小子在,要是他故意去偶遇,他绝对会闹。
程家大哥忽然开口:“我见过,很好看,芝兰玉树的,和世家公子哥一样。”
程父程母同时望向他,异口同声:“你什么时候见过?”
二小子会让他见?
程父嫉妒脸。
不让他这个老父亲认识,倒让个非直系血缘关系的哥哥认识,老父亲的心,透凉。
“街上,他和铭礼,在摆地摊,卖玫瑰、气球之类的小物品。”程家大哥开口。
他带着妻儿去市中心广场玩,瞧见程铭礼在摆地摊的那刻,他是震惊的。
什么时候自家弟弟这般接地气过?
而另外一个青年,那气质也不像是摆地摊的。
总之,好大哥为了避免尴尬,没有上前相认,而是带着妻儿偷偷地进来,偷偷地离开。
有了程家大哥的肯定,程父程母对未来儿婿的期待感拉高。
听到外边汽车轰鸣声,一家人走出大门,前往车库。
他们先瞧见的,是刚从副驾驶座上下车的青年,青年穿着一身米白色风衣,身形清瘦,如那小青竹,内蕴风骨。
他肌肤极白,如瓷器般通透,又似晨起的霜般,白得发光。
他站在那里,光风霁月,霞姿月韵。
他视线越过车顶,落到程铭礼身上,露出个浅笑,如梅上一抹新雪,荷上一滴清露,美得让人心动。
程父程母“嘶”了一声,忽然生出一股心虚感。
自家儿子会不会太浅薄了?
不会是瞧见人家长得好,就上头去追的吧?
追对象怎么只看颜呢,两人相处一辈子,还得看性格。
程母微微焦急,担心自家儿子以后成为始乱终弃的渣男。
她谴责地瞧了程铭礼一眼,挂着亲切和善的笑,上前拉住解鸣谦的手,“鸣谦,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
解鸣谦浅笑应道:“阿姨,您喜欢就好。”
他望向程父、程家大哥,也一一打了声招呼。
“好孩子好孩子。”程母拉着解鸣谦往正房里走。
礼貌又有气质的孩子,谁不喜欢?
解鸣谦扭头去看程铭礼,“阿姨,礼物?”
程母笑道:“没事,有你叔叔他们。”
程铭礼打开后备箱,茫然地盯着解鸣谦进了屋,连忙喊住他爸和他大哥,让他们帮忙拎礼物。
程家大哥拎着鸡鸭鹅,无语凝噎,“你岳家,太客气了。”
程铭礼只拿关键礼物,其他的有家里佣人帮忙,闻言他道:“你别嫌弃啊,这些都是鸣谦他爷爷奶奶养的,纯天然无饲料,不比咱们吃的空运过来的走地鸡差。”
“知道知道,要你说。”程家大哥拎着他去厨房,“今晚就吃鸡-吧。”
“说鸡不说吧——”程铭礼提醒一句。
程家大哥,“真啰嗦。谈了恋爱,就变成了个小老头。”
程铭礼斜了他一眼,“让我想想,某人谈恋爱时,天天写两首酸诗,打电话念给对象听。那酸诗怎么写来着。”
程家大哥求饶,“别说了,我错了。”
“哼哼。”程铭礼拎着礼品,脚步轻快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啊,莹莹,你是月亮我是云,要和你睡觉觉到天明——”
程家大哥恼羞成怒,“你一定要这样?我还记得,你三岁时,在床..上.尿出个世界地图。”
程家大哥说这话时,刚好踏入房间,且声量不曾便笑,坐在沙发上的程母和解鸣谦闻声同时抬头望过来。
程铭礼:“!!!”
我要弑亲,别也别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