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人物对得上,师叔你曾爷爷,应该就是龚老爷子那个四徒弟,你曾奶奶,是龚老爷子那个大女儿。”
顿了顿,他又道:“对了,若人物关系对得上,颜师姑和你曾爷爷,其实没有一段情,是彭爱国和颜师姑在胡说八道。”
更确切的,应该是颜师姑单方面恋慕解小龙,被解小龙拒绝后,含恨在心。
按照他师父的讲解,龚老爷子那四徒弟,沉默老实,外讷内方,看着憨厚憨厚的,其实颇为内秀,对人对事对物,自有自己一翻见解与计较。
这样的人,若真和颜师姑有一段情,根本不可能什么都不说抛弃她,更不可能愚孝另娶,当然,最大的可能是,他察觉到两人性子不合适,一开始就不会开始。
推出这点后,三和情绪很复杂。
自己师祖好友的夫人,养出的徒弟怎么是这么个德性?
总觉得,自己师祖的好友,也没有师祖说得那么好。
解鸣谦听完,讶然,“我曾爷爷,是公输家的女婿?”
龚老爷子,是他太姥爷?
他是真的意外。
还以为他曾爷爷,是龚老爷子临终前没有选择的选择,没曾想,一开始的选择。
若是如此,那曾爷爷,怎么不将《鲁班书》传下去?
“是的。”三和点头,“若没有意外,你这一脉,是最后的公输家血脉。”
解鸣谦点点头,将疑惑压在心里,继续问,“那陈老呢?”
“不出意外,这陈老,应该是龚老爷子的七弟子,陈晖。”三和道长继续道,“陈晖是龚老爷子妻子的侄子,和你曾爷爷既是同门师兄弟,又是妻表弟。”
“能查到陈老的电话吗?我有事想问问他。”
“能联系上。”三和道长点头,“不过需要时间。”
“好,我能等。”解鸣谦点头,又道,“颜师姐那儿,有没有属于秦岩的东西?”
“没有。”
解鸣谦勾唇,眼底并无笑意,“颜师姐做人有些失败啊,守了一辈子,连个贴身之物都捞不到。”
三和道长默然。
草蛊婆活得自我,想要就要得到,秦岩自然防备着她,生怕她给他下了个情蛊,身不由己。
别怀疑,这事草蛊婆绝对做得出来。
而当修为在伯仲之间时,情蛊没法解除。
草蛊婆手里,没有秦岩的贴身之物,很正常。
“麻烦三和了,再从颜师姐嘴里多问问有关秦岩的信息,能不能抓到秦岩,干系着能不能让他俩合葬,让颜师姐上点心。”
“我知道了,师叔。”
挂了电话,解鸣谦又联系解爷爷,问:“爷爷,曾奶奶有没有和你提过,她的亲人和家世?”
解爷爷摇头:“没有,我妈从不提这个,倒是我爸提过,我妈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跟着他受苦了。”
提起他妈,解爷爷有些感伤,“我妈身体不是很好,一年有半年是在喝药,若是好好养着,还是能活到我成年的,结果我五岁的时候,她又怀孕,难产去了。”
“怎么,你找到你曾奶奶的亲人了?”
解爷爷声音激动起来,“在哪里?都有谁?我能去看看吗?”
看看他-妈的亲人,看看他-妈以前生活的地方。
他已经七十岁,没有多少年好活,他想去缅怀缅怀自己的母亲。
解鸣谦道:“等咱们解家的事解决了,我再告诉您。对了,您之前说难产,怎么咱家没有叔爷爷,或者姑奶奶?”
“没保住。”解爷爷想起那个生下来没了气的弟弟,声音低落了下去,“一尸两命。”
“解家的事解决后,一定要告诉我啊。”解爷爷强调。
“放心。”解鸣谦又问,“怎么没看到曾奶奶的墓?”
“你曾奶奶的墓,是你曾爷爷安葬的,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不过我记得你曾爷爷出了一趟远门,将我寄放在旁人家。”
有邻居爱逗人,说你爸不要你了,将你送给我家做儿子之类的,给还算幼小的他,不少心灵伤害。
当然,当初这么逗他的人早已逝去,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是一桩趣事,这事就这么记了下来。
解鸣谦心底有了数,估计曾爷爷是将曾奶奶葬回公输家了。
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后,解鸣谦挂断电话,默默思索还有什么线索是他落下的。
到了现在,解家的事差不多已经明朗,只差将秦岩抓到,这事彻底画个句号。
沉思片刻,还真让他想起一事,《鲁班书》。
昨天拓印的那本《鲁班书》,他还没看。
可以看看,多了解下鲁班门的功法和咒法,方便更好的抓秦岩。
他摸出拓印本,开始翻看。
看完后,解鸣谦只有一个感觉,名不副实。
他这本《鲁班书》功法虽然精妙,但没到特别出色的地步,还比不上他现在修炼的功法,感觉有夸大嫌疑。
秦岩耗尽一生想要得到的,就是这本书?
解鸣谦蓦地眉心一跳,想起一个可能。
若是这样,他爷爷会不会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