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叶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可是她身旁的无情倒是那般生气。他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不要生气了。”
“可是……”沈叶鼓着腮帮子,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无情笑着说道:“无论那个大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往后都不必担忧了,自然也不必太过在意。”
沈叶拧着眉,满眼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我已猜到那人是谁了。”无情的目光投向了那红衣人消失的方向,“既然是他的话,那么背后的人未必有再搅事的可能,自然也不必太过于在意了。”
沈叶有些好奇,“那人是谁啊?”
无情说道:“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沈叶不由得有些感慨,“这名字,好生霸气啊。”
无情笑笑,“的确如此。”
“嘭!”东方不败将手上的人扔在了地上,眼带讥诮,“向左使倒是很有闲暇,跑去找神侯府的人的麻烦。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本座,还是为了你的主子呢?”
被仍在地上的大汉,也就是向问天疼痛不已,他咬紧牙关想要撑过去,自然也就没有能够开口回答东方不败的问话。
“呵……”东方不败一声冷笑,也没有做些什么,只是站在哪里看着他。他仿佛就是要看着向问天受苦一般。
“杀了……我……”向问天太痛苦了,从牙齿间吐出了几个字。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根本就看不起的女人的身上,叫自己落到了这么个地步。
不知道那个妖女到底做了什么,他身上的痛苦堪比三尸脑神丹发作。
既然如此,还不如就叫东方不败杀了他,免得自己因为痛苦而透露出些什么,反倒是叫东方不败他害了教主。
“那可不行。”东方不败笑了,眉宇之间满是愉悦,“向左使可是我日月神教的大功臣,本座怎可残杀功臣呢,对吗?”
向问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东方不败,犹如原野上饿极了的野兽,能够扑上去将人给撕碎了一样。
只是他全部的力气都用在抵抗痛苦上,没有能够将眼前的人杀了。
当然,即便是如此痛苦,向问天他也知道,自己其实是杀不了东方不败的。尽管他现在就是个不男不女的存在,但他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东方不败轻声问道:“向左使,你在背后使这些手段,是想将沈叶带走,为人任我行治好身上的伤势,而后带他离开。最后好杀了本座,东山再起,是吗?”
向问天只是用那种野兽般的眼神看着东方不败不败,没有吐露出半个字。他真的太痛了,却不愿意在东方不败的面前示弱。
“看来是了。”东方不败并不介意自己看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那可不行,虽然我念在当初的恩情上饶了他一命,可是任我行可不能够离开那里。他必须待在那里,到死了都只能够在那里!”
说到最后的时候,东方不败的神情开始有了变化,似恨非恨。
他对于任我行的感情复杂,说到底他当初对自己有提携之恩,让自己成为了副教主。可是说到底,要杀自己的人也是他,葵花宝典还是他送给自己的。
当时东方不败就明白了,任我行容不下他了,两人之间也再不能和平相处了。
为了活下去,东方不败对任我行下手,打穿了他的琵琶骨,囚禁在西湖湖底。此后数年,他都快要忘记了。
结果,向问天倒是一直不死心,其他的人也在底下做一些小动作。
不过东方不败并不在意,他登上教主之位以后,对于权势的野望已经少了许多。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对于教务也不上心了。
原本,他的生活似乎就该这般下去的。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而今江湖倒是出了一个有趣的人,叫东方不败心生好奇。
他又知道了平一指偷偷离开,想要劫走那个叫做沈叶的人,他也离开了黑木崖,想要来看看。
他原本不过是觉得有趣而已,便随心所至,命平一指到福城。
东方不败叫他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含义,仅仅是因为他想这么做而已。
后来又碰上了辟邪剑谱的事情,叫他想起了往事,心情便很是不好。
倒是没有想到,他居然碰上了向问天。这人躲在那些想要辟邪剑谱的人中间煽风点火,就是对着神侯府的人去的。
东方不败的心中知道,向问天明白辟邪剑谱是什么,是不会想要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