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条薰伸着从腕到指都酸痛的手, 任金发男人捧着,仔仔细细擦干净。
毛巾弄得她掌心发痒,她想把手抽回去, 但降谷零抓得太紧, 不仅没放,反而低头含住手指,舔舐过指腹。
“……你也适可而止一点, 我手都酸了。”
以前两人交往的时候,这人虽然也在床上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但好像没有现在这么厚颜无耻。虽说是她先提议帮他的, 但这家伙用手玩的花样,持续的时间未免也太长太多。
到底是跟谁学的?不会是瞒着她偷偷补课了吧?
像是猜到了西九条薰在想什么,金发男人哑着嗓子说道:“没有, 只有你一个。”舌头最后扫了下指尖, 慢慢收回去。
刚铺好的绒毯被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弄脏了,降谷零又重新换了一床。消停下来的两人躺回床上,男人满足地把她圈在怀里。
“晚安,小薰。”
虚事实上是不需要睡觉的,不过那是在虚状态下。维持着人状态的时候, 或许是这种形态很偏向人类的缘故,西九条薰也会有睡意。她觉得很满意,不然的话,一天24小时不睡觉, 想想也挺恐怖的。
虽说如此,她很难像真正的人类那样陷入深度睡眠。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身后的男人牢牢锁住她,胸膛贴着后背,下巴搭在脑袋顶, 热烫的躯体对体质阴寒的大虚来说像个火炉似的。
她一动,男人就条件反射似的移动手臂箍住她,吐着低低哑哑的嗓音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没事。”
比起睡觉,不如说是受刑更恰当。
这个男人到底在怕些什么啊——她又不会半夜突然消失,这么紧张真的能休息好吗?
为了让她的人形监牢休息好,西九条薰只能尽量保持住一个姿势不动弹。
直到她看到窗户口出现一只探头探脑的虚。
自从回到东京以后,西九条薰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的同类,这会儿看见另外一只虚,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才怪啊!
这感觉就像路飞在木叶村遇到了艾斯一样离谱!
尸魂界和虚圈所在的世界和她目前所在的东京并不是同一个世界,据蓝染揔右介所说,是因为她灵魂中的特殊能力在她死亡的时候和虚圈产生了共鸣才把她送往了那个世界。他能把她送回这里也是借助了她的这种能力。
换言之,除了她,应该没有任何人,不,任何虚能够在世界之间通行。
那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是一只刚诞生不久的弱智小虚,那也确确实实是一只虚。
怕吵醒降谷零,西九条薰像只毛毛虫似的扭着身体往下,悄无声息地从男人圈起的怀抱里滚出来,废了半天劲儿一抬头,男人睁着朦胧睡眼望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在干嘛?”
“……我晚上喝多了水,想上厕所。”
使出尿遁大法后,西九条薰扑进厕所,迅速切换成虚形态,响转出现在老乡面前。
面对瓦史托德级的大虚,老乡虚正要破窗而入的姿势停住,本能地开始逃跑。
西九条薰急忙抓住它:“别跑!告诉我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她显然高估了老乡的智商,眼看被抓住,它又转而开始攻击西九条薰,西九条薰耐着心问了它几次都没有结果,终于刀一挥,把它砍了。
想从智障手里问出答案的她才是笨蛋。
从厕所出去时降谷零就在门口守着,几步路的距离也要把她抱起来。回到床上,男人重新将她圈在怀里,这次是面对面的姿势。
“感觉怎么样?如果不舒服,或者遇到了什么事的话可以告诉我。”
“没有,没事。”西九条薰说着,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的样子。降谷零垂着眼睛望了她很久,最后趁着拥抱的动作将她发丝间沾上的叶子捻去,把她牢牢扣在怀中。
降谷零早上要去波洛咖啡店打工,很早便起床了,离开前将专为女友做的早饭放在桌子上。西九条薰跳到门口送他,天刚蒙蒙亮,晨风带着雾气。
她学着阿龙先生每天送美久上班的样子叫道:“路上小心,阿娜达~”
把钱包赚得满满的给我花哟~
降谷零被一个称呼弄得口干舌燥,想把妻子拥进怀里汲取甘甜时,妻子看穿了他的想法,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早上只有这样的早安吻,该去工作了,阿娜达——”
她推开男友,无情地关上房门。
西九条薰离开虚圈来东京时,蓝染揔右介给过她一个通讯器,据说是护廷十三队的产物。通讯器可使用的次数有限,所以没有重要事情西九条薰不会用这个联系蓝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