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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凡混沌的大脑让他喊的清醒了一瞬,看见扶着楼梯扶手喘得像条死狗的沈陆扬时,眨了眨眼,懵懵地喊他:“沈老师?”


谢危邯手掌绅士地撑在他肩膀,不着痕迹地推开,嗓音低沉疏离:“时老师,注意安全。”


沈陆扬满脑子的“完了完了”,两个人产生感情了,任务要失败了。


他咬牙往上爬了一级台阶,试图叫醒两个人:“谢老师,时老师,你们——”


话没说完,心脏突然一次重跳!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张开嘴,瞳孔放大,捂着胸口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系统的声音变得机械。


【惩罚开始:初级五雷轰顶——即爆发难以控制的易感期,希望宿主平安度过。】


沈陆扬捂着胸口,心跳声像擂鼓一样在耳边炸开,喉咙干涩,后颈滚烫,齿尖疯狂地渴望撕咬。


一个现代社会的人,突然感受到令无数alpha失控疯狂的易感期,沈陆扬震惊于五雷轰顶原来是这么个轰法,统统不会是某棠的下岗职工吧!


没人教过他他要怎么解决易感期啊!


热可可信息素以沈陆扬为中心迅速扩散,他瞳仁动了动,鼻尖忽然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牛奶香。


眼底赤红地站了起来,沈陆扬不受控制地向楼下走。


他记得,上楼的时候,一个oga老师在三楼打电话……


沈陆扬知道他不应该去,但他好渴,好难受,他需要信息素,他想要oga。


操!


沈陆扬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疼痛换来片刻清醒。


按照书中世界的说法,他现在就是个犯罪分子预备役,他不能接近oga,那他要怎么——


令人心醉的红酒几乎是一瞬间就占据了沈陆扬能感受到的全部空间,阻隔掉一切对他产生影响的因素。


沈陆扬迟缓地抬头,谢危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面前。


时凡晕倒在楼梯口,能在s级alpha信息素下站着的只有他一个。


沈陆扬双眼通红,望向那双稠暗的眼睛。


他靠在墙上,整个人都紧绷着,像头努力遏制吃人渴望的兽,可怕又可怜,咬紧牙齿:“我,需要……医生。”


落着晨光的走廊,窗外是层层树影和灼人的太阳,窗内是迷惑神志的红酒香,极强的反差摧残着脆弱的神经,脑海中的背德感粉碎着欲望,又被干渴的喉咙所拼凑。


谢危邯手指抓在黑色衬衫领口,向下扯动,动作在沈陆扬眼底仿佛放慢了无数倍,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


仅存的理智让他后退半步,抵在墙上,低头晃了晃脑袋:“不对……谢老师,不是……你……”


谢危邯另一只手扶着他脸侧,动作过分轻柔,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擦过干燥的唇,额头相抵,嗓音温柔纵容。


“不要急,我在听。”


沈陆扬粗喘着,汗水顺着下颌线,落进领口,嘶哑地重复:“我这时候,不能,靠近你……”


谢危邯眉眼微凝,轻轻掰开他紧攥的手指,放在脸侧的手安抚地揉着耳尖,眼神带着晦暗的诱导:“为什么?”


沈陆扬神志不清的脸上闪过一抹纠结,他偏过头,脑袋搭在谢危邯肩上。


反手攥住谢危邯的手指,紧紧扣住,声音低哑地从肩头蔓延,带着认命的意味:“会硬……”


谢危邯唇角溢出轻笑,指尖细致地在沈陆扬后颈腺体处抚摸,奖励他的诚实。


像被爱抚的犬科动物,沈陆扬张着嘴大口喘息,蒸腾的信息素在身体里乱窜,鼓舞着他去撕咬,去占有,去征服。


愈是压抑,愈是痛苦。


“走吧。”


耳边的声音仿佛带有魔力,蛊惑着沈陆扬放弃解脱的希望,亦步亦趋地被牵着走到一间空办公室。


空荡的走廊重新被温暖的晨光占据,仿佛还残留信息素的余韵,随着两道身影的消失,渴望的热可可便被暗处的红酒包围,一点点收紧……直到再也没人能嗅到。


“咔哒”的关门声,短暂唤醒了沈陆扬。


他望向前方,视线落在男人性感的下颌线,殷红的唇,凸起的喉结,最后是露出的锁骨……他咬过那里,还记得血的味道。


谢危邯把人压在门上,逗弄似的捏了捏沈陆扬的耳垂,柔软的唇在耳尖擦过,留下湿润温暖的触感,又很快离开。


磁性的声音徘徊于耳畔,勾去魂魄,谆谆善诱:“想要什么?”


沈陆扬茫然地看着地板,易感期折磨到只剩本能的大脑艰难地识别这句话的含义,却也只是在醉人的酒里泛起一点波澜,心尖颤动出一朵欲开的花苞。


他张开嘴,像是一个第一次犯错的乖孩子,轻轻咬住谢危邯的颈侧,甚至没有留下牙印。


嗓音发紧,依照最大的渴望说出来,却不是最佳答案:“我,我想标记,我需要……oga。”


第一次是医生,沈陆扬还有理智。


第二次是oga,沈陆扬只剩下本能。


谢危邯却忽然离开,松开紧扣的手指,脱离渴望的齿尖,眼神晦暗危险地看着他迷茫的神情。


唇角挽出意味不明的弧度,眼神定在沈陆扬微张的唇上,耐心地喊他:“扬扬,我是谁?”


沈陆扬呼吸一紧,随即变得凌乱不堪,一把抓住他衣襟,用力咽了咽口水,声音低哑绷紧:“谢老师,谢危邯,你是谢危邯。”


一声轻笑,宛若大提琴在室内响起,空气泛起圈圈暧昧的涟漪。


“想要什么?”


“……你。”


惑人的红酒席卷室内,谢危邯抱起沈陆扬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单手撑在他身侧,另一只手扯开衣领,露出冷白的锁骨。


上次留下的伤口刚刚愈合,像某个标记,被主人纵容地留在了身上。


皮肤下是青色的血管,锁骨上的齿痕唤醒涩.情的记忆,沈陆扬瞳孔收缩,压抑的渴望像摔破的瓷碗,尽数洒落,浇息最后一捧理智的火。


他张开嘴,狠狠咬了上去。


血液仿佛是红酒浇灌,甜蜜的糖衣下是戒不掉的瘾,溢出的血珠在白玉般的皮肤上绽放,被舌尖粗鲁急切地卷走,顺着干渴的喉咙,抚平身体的躁动不安。


泛红的眼角被凶狠和满足占据,沈陆扬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汗水从颈侧滑落,后背绷紧,全身上下的每块肌肉都在努力,紧紧抓住眼前的男人,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渴求……


他需要……


纯洁的晨光透过玻璃,洒在男人的脊背,唇角的弧度像诱惑得逞的魔鬼,眼神阴暗温柔注视着怀里一无所知的alpha。


连太阳都被昏暗血腥的欲望击败,藏进云层。


沈陆扬急切的手从谢危邯肩膀移开,顺着肌理分明的后背,落在腰间,试图更进一步的时候却被握住。


他迷茫地看向谢危邯,对方微凉的指尖顺着他食指指腹滑到掌心,在手腕处流连,要触不触,挑动着岌岌可危的神经……沈陆扬呼吸猛地一重,拉过那只修长的手,按在了腰上——


21


呼吸愈加滚烫, 耳鬓厮磨间,酒精和葡萄浓郁的香气缠绕着神经,空气里只余粗重的喘息声。


多云的天气滞闷住外溢的渴望, 禁锢在小小的空间,翻腾、挣扎、汹涌。


魔鬼含蓄地安抚掌心的躁动,却对自己的欲望视而不见, 像是沉溺于奉献。


一场看似吃亏的交易。


沈陆扬的手用力按在谢危邯颈后,那里和血液一样,藏匿着最馥郁的信息素,向来阳光的眸底染上血腥, 像天使翅膀上的血污,一点点渗透。


失神的声音急躁不解:“为……什么?”


谢危邯在沈陆扬左眼落下一个轻吻,低哑的声线刺破混沌的思绪, 深深刻在脑海里, “你不清醒,我不会趁人之危。”


……


树叶沙沙,阳光突破云层的桎梏, 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砸在迷茫的神经上,倏然清醒。


沈陆扬猛地抬起头, 胸口起伏, 脑海里人影憧憧,恍惚间像一场少时夏季的春.梦, 了无痕迹。


他动了动手指,才发现他现在正躺在一张桌子上,撑着坐起来, 瞬间望见了倚在窗边的男人。


记忆后知后觉地杀了个回马枪, 沈陆扬瞪大眼睛。


易感期都浪成那个鸟样儿了, 醒过来之后他居然什么细节都记得?


……


他算不算是仗着谢危邯脾气好占人家便宜。


沈陆扬无地自容,爽完之后,悲伤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他是大流氓,专挑谢老师一个人非礼那种。


发现他的视线,谢危邯抬眸,熨帖的黑色衬衣衣领看不出一丝痕迹,严密地遮挡住有着暧昧齿痕的锁骨。


“哪里不舒服么?”他眼神格外柔和,唇角的弧度无限包容了他刚才的冒失,“头晕么?”


沈陆扬喉结滚了滚,做了二十四年的处男,简直难以面对第一次易感期的自己。


“alpha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这句话一点也没说冤枉。


“没有,”沈陆扬深呼吸,喉咙间还有散不去的血腥味,他看向谢危邯的锁骨,“谢老师你还疼——”


“已经处理好了。”谢危邯不在意地隔着衬衫按了按,苍白的手腕箍了一圈刺眼的红。


他迈开长腿靠近,指腹擦过沈陆扬眼底,眼睛里还有没消退的红血丝:“去医务室买一瓶眼药水。”


沈陆扬眨了眨眼睛,涩涩的,还有点儿疼。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谢老师居然自己处理的伤口,他越来越像个拔吊无情的渣男了!


谢危邯嗓音慵懒缱绻,收回手,玩笑般地妥协:“眼睛是易感期的后遗症,我没办法帮你,走吧,陪你去。”


确实。


沈陆扬崩溃地自我嫌弃。


除了这个全帮了,还要让人家陪着去医务室,沈陆扬你几世福分认识了谢老师。


去医务室的路上,沈陆扬打起精神,揉着头发,终于想起来他这次是做任务来了,尴尬地问:“时老师怎么样了?”


谢危邯漫不经心:“已经醒过来了。”


沈陆扬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最担心的事,一个是任务失败,还有一个就是因为他的插手让原书主角受受伤。


可能是看过同人文的缘故,他对时凡永远都抱有一种保护的心态。


因为书里时凡实在是太————惨了。


谢危邯表情不变:“扬扬好像很关心时老师,之前认识?”


沈陆扬还沉浸在深深的自我反省中,随口说:“关系还可以,时老师看着太容易受欺负了,我总担心他受伤。”


谢危邯温和地看着他:“这样么。”


早上医务室没有学生过来,方易靠在躺椅里,翘着二郎腿刷手机,短视频外放,吵吵嚷嚷的。


沈陆扬敲了敲门,看见第三个人让他害臊又自责的情绪疏解了一点儿:“方医生。”


方易半眯着眼睛抬头,扫了他一眼,懒兮兮地说:“又摔谢危邯身上了?”


沈陆扬差点摔门里,稳了稳,才说:“我买一瓶眼药水。”


谢危邯紧跟在他身后进来,垂着眼睛看向不想起来的方易,体贴地替他补充:“沈老师易感期刚过,眼睛不舒服。”


方易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别有深意地过了七八圈儿,才不情不愿地坐起来:“易感期?我怎么没闻着味儿?这世界上除了你还能有我闻不着——”


他微妙地顿了顿,眯起眼睛看向站在药柜前的沈陆扬,冲谢危邯挑了挑眉,用口型说:“你帮他藏住了?”


是问句,但方易心里已经肯定了这个事实。


谢危邯没有回应他的眼神,而是和沈陆扬说:“嗓子有没有不舒服?”


沈陆扬摸了摸嗓子,又咽了口口水:“还行,有点儿干。”


方易打了个哈欠:“过来我看看,是怎么个干法儿。”


沈陆扬找了个椅子坐下,方易捏着他下巴:“张嘴,啊——”


沈陆扬张开嘴:“啊——”


“……果然,”方易回头指了指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姿态闲适放松的谢危邯,“你很可以。”


沈陆扬嘴还张着,含糊地问:“嗷?申么刻姨?”


方易松开手,没去看药柜,而是去里面拿出了一个金属小箱子,捡了两瓶没有任何商标的透明玻璃瓶递给沈陆扬:“红色的滴眼睛,滴到红血丝消退,粉色的口服三天,还不舒服的话过来再开。”


沈陆扬拿着瓶子,非常怀疑:“这是什么药?怎么没有说明书?”


方易啧了声,指了指粉色的药剂,挨着他耳朵说:“这位阳光灿烂的沈老师,这是s级alpha信息素缓冲剂,可以有效缓解和s级alpha结合后的不适感,这个品质的,国内能立刻调出来的不超过十支。为什么开你心里没数儿么!”


沈陆扬卧槽了一声,他和谢老师的小秘密居然泄露了!谢老师的清誉就这么被他毁了!


他凑过去,也小声跟方易说:“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方易仔仔细细地瞅了他脸一圈,想到什么,戳了戳他肩膀说:“我看你也是老实人家的孩子,提醒一句,千万别让他卖了还给他数钱。”


沈陆扬闻言,认真严肃地看着他,皱起眉。


方易嘴角翘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给我研究一下你的信息素,我就告诉你谢危邯的秘密。”


沈陆扬伸出食指,摇了摇:“方大夫,你可能对我有点儿误会,我不是老实人家的孩子。就上个月,我亲爹才冻结了我卡里的几百万,把我踢出家门的时候手里是拎着菜刀的。”


方易:“……”


这t是这段话的重点?


他看向谢危邯,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用口型说:“他都知道。”


方易若有所思地看着正拧开瓶盖嗅味道的沈陆扬。


知道。


知道谢危邯是什么人还这么肆无忌惮?这也是个人物,是他眼拙了。


沈陆扬弹了弹红色的眼药水,收回落在方易脸上的视线,若无其事地问:“这怎么也没有标签儿?”


方易视线略过他干干净净半个牙印都没有的后颈,兴致缺缺地说:“我自己调的,你想去外面买同款也可以,一小瓶一千二。”


“你这个多少钱?”


“两瓶加起来二十五。”


“好的,这就转账,谢谢您。”


沈陆扬愉快地收好两个小瓶子,站起来,看向谢危邯,忽然想起什么,背着方易指了指自己锁骨,目光飘了飘:“谢老师,你要不要——”消炎包扎一下什么的,印象中他狗似的啃了好几口……


对方也在看他,倚着靠背的动作挺出优秀的肩颈比例,黑衬衫最上面留了一颗扣子,禁欲,却又只对他暗示露骨的意味:“不用,走吧。”


沈陆扬回过神:“那……好吧。”


往办公室走的时候,沈陆扬才腾出精力回忆。


易感期时他神志不清,所有想法都是oga,后来发现没有oga,就对谢危邯伸出了罪恶的毒手……


对方体贴地用信息素和……帮他解决了,但沈陆扬想互帮互助的时候。


谢危邯拒绝了。


“你不清醒,我不会趁人之危。”


沈陆扬回味着这句话。


他理解了读者们为什么对谢危邯这个戏份很少的配角情有独钟,这样一个体贴、温柔、绅士的人,很难不让人产生好感。


他也不例外。


谁不想和这种人做朋友呢!


沈陆扬想通了,语气都轻快了不少:“谢老师。”


谢危邯侧过头,眼神询问:“嗯?”


沈陆扬随口问:“你和方大夫是朋友吗?”


谢危邯干脆地承认:“有些私交。”


“怪不得,”沈陆扬伸了个懒腰,“感觉你和他说话的时候,和别人都不一样。”


似乎被勾起了兴趣,谢危邯挑眉,好奇道:“是什么样子?”


“就……特别放松,”沈陆扬比划了一下,“和很熟的人在一起才有的状态。”


这点从方易身上也能看出来,整个学校,敢那么欠了吧唧地跟谢危邯说话的,方易独一份。


沈陆扬毫无意识地把敢在谢危邯身上留印子的自己排除在外。


谢危邯眸底含笑,不经意地问:“那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状态?”


沈陆扬喉结一滚,移开视线。


什么状态。


可诱人了的状态。


他皱起眉,嘴唇抿直,严肃地自我审视。


是他腐眼看人色,还是谢老师魅力太大?


“很难形容么?”


“不是,”沈陆扬深吸一口气,“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跟平时也不太一样,特别……”


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诱人。”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愣。


沈陆扬尴尬不失礼貌地扯起嘴角,冲谢危邯假笑:“大概,差不多……嗯。”


好的沈陆扬,你说出来了!真棒啊!


牛批。


这世界上就没有你说不出来的话!


谢危邯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诱人?”


沈陆扬脑子堪堪追上嘴,欲盖弥彰地补充:“特别好看的意思。”


谢危邯没有追究他的用词不当,而是顺着这个话题,解释:“我和方易认识很多年了,比较熟悉。”


沈陆扬松了口气:“你们俩是发小吗?”


谢危邯唇角弯起:“算是。”


……


中午,医务室。


窗帘拉紧,门被反锁,挂上“暂时无人”的牌子。


方易拿针管快速地抽掉玻璃瓶里红色的液体,拧着眉:“你确定不会死人?这个剂量,是平时的五倍了。”


躺椅上靠着的男人闭着眼睛,惨白的室内光线打在刀削般的面孔上,让他看起来像一尊完美冷血的大理石雕塑。


听见声音,他睁开眼睛,那双稠墨似的瞳孔此刻已经是一片猩红,像流淌的红酒,妖异美丽。


方易手一抖,玻璃制品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靠!你眼睛——”


他快步走到谢危邯身前,俯身看,脸色难看到极点:“你遇到契合度极高的oga了?”


“是alpha。”


“那个沈老师?”


“不是。”


方易急昏了头:“信息素失控到这个地步,你为什么不找那个高契合度的alpha解决一下?!没人能拒绝得了你!”


谢危邯不甚在意地闭上眼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愉悦地勾起唇角。


方易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这种行为,虽然知道他从不会任由失控的信息素掌控自己,还是没办法和他共情。


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事!信息素超过阈值会疯的!


谢危邯体内的信息素一直都处在一个危险的边缘,被他用变态的自控力,近乎自虐地维持住。


这么多年,因为有他在观测,表面上还算稳定,但如果遇到契合度过高的人,就会有崩溃的危险。


但这个疯子都失控成这样了,也没和那个alpha做,还有心情和沈陆扬调情!还陪着人来医务室!


方易深吸口气,看着他:“我只给你打一针,如果没有缓解,我建议你回家一趟。”


谢危邯“嗯”了声,望向手腕的红痕,灯光下的眼睛有种瑰丽残忍的美感,眼尾微敛,弯起玩味的弧度。


时凡,他这次失控的原因。


和他的契合度至少超过了80%。


有意思。


针管里颜色诡异的药剂缓缓推进血管,眼底的血色迅速褪去,效果太过立竿见影,让人心里不安。


方易坐在对面盯了他至少四十分钟,观察有没有严重的副作用。


时钟准时响起,方易猛地松了口气,瘫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个和你高契合度的alpha,怎么没用他解决?”


谢危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觉得我会这么做?”


“可能不大,”方易被勾起兴趣,撑着脸侧看他:“那个沈老师呢?沈陆扬,你上午告诉我他知道你是……?”


谢危邯垂眸,声音极轻,消散在空气中:“他很特别。”


……


国庆放假前一天,沈陆扬坐在办公室琢磨留什么作业。


学校发的卷子有些题实在是没用,他每一张卷子都先做了一遍,特别偏的就划掉。


距离上次突发的任务失败已经过去两天了,沈陆扬仔细问了系统,谢危邯和时凡两个人的感情状态有什么变化吗。


系统对他大肆赞扬了一番。


【谢老师的状态非常镇定,并没有对时凡产生一丝丝感情,扬扬你要继续加油,争取拿下谢老师一劳永逸!】


沈陆扬严肃地批评了它:我努什么力,再努力我就完了,统统你这是什么奇葩惩罚,已经是第三次了!我和谢老师清清白白两个人,总这样成何体统!


【咦~~~~~扬扬你不馋谢老师身子吗?】


沈陆扬理不直气也壮:馋啊,长得好看的我都馋。


【扬扬你不喜欢谢老师吗?】


沈陆扬:那是欣赏!


【。】


第五节物理课,沈陆扬收拾好东西,奔向假期前最后一节课。


第五节物理,第六节数学,之后两节自习直接放假。


班里隐约有了控制不住的趋势,呜呜渣渣的,沈陆扬一进门,不知道谁带的头,一群学生一起喊——“沈老师假期快乐!”


沈陆扬吓了一跳,靠在门口看他们,边笑边说:“你们这么一喊,我都不好意思往里走了,咱直接放假吧!”


向磊在底下附和:“行啊老师!”


“行!”沈陆扬思考了两秒,大手一挥,“来!向磊同学起立,给我们打个样,现在开始往外走!一二一!”


向磊听见“起立”俩字,面带傻狍子同款笑容蹭地站了起来,听见沈老师气势磅礴的“一二一”后,又尴尬地坐下了。


“怎么了?”沈陆扬关怀备至地看着他,“这位同学,是不喜欢放假吗?”


向磊往他彭哥怀里躲了躲,被彭俊一巴掌糊脸上了,捂着脸说:“我觉得我还是想听沈老师讲课。”


沈陆扬走到讲台旁边,拿出练习册,倚着讲台笑:“我知道你们心都飞天上去了,忍忍吧,配合我一下,最后一节课讲高兴了指不定我就忘留作业了。”


底下一阵欢呼,仿佛已经看见了没有作业的七天假。


“没作业”三个字诱惑太大,沈陆扬提问的时候底下举手的都多了,还剩十多分钟,课堂任务已经全讲完了。


他合上书,看着依旧兴奋的同学们,想和他们聊聊天:“哎对了,你们假期都有安排么?”


“有啊,旅游!”


“打游戏!”


“写作业!”


沈陆扬看着这群半大孩子,忽然有种老父亲一样的心情,叮嘱:“别玩儿的太嗨了,现在街上坏人那么多,oga注意别晚归,alpha也别喝醉了失控,遇见什么事儿及时联系家长老师。”


他举了举手机,语气轻松:“别把我忘了啊,放假了我也是你们老师,有急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老师开保时捷救你们。”


詹静妙对上次没坐到车耿耿于怀:“没急事儿可以打吗?”


沈陆扬看着她直乐:“那不行,好不容易放个假,我只想躺着。”


差两三分钟下课的时候,沈陆扬用粉笔点了点桌子:“留作业,等会儿课代表到我办公室去取。”


三个字如有千斤重,整个班的气氛都肃穆起来,安静得落针可闻。


沈陆扬拿起放在旁边的卷子,抽出一张放在旁边:“物理小测。”


台下翘首以盼。


沈陆扬抽出第二张:“专项训练。”


台下察觉不对。


沈陆扬拿起第三张:“隔壁实验三中的模拟套题。”


台下开始皱眉。


沈陆扬拿起第四张:“理科组物理老师总结归纳套题。”


台下终于有人绷不住了,喊:“不是吧老师!这节课你上的不高兴吗?”


沈陆扬抬头,乐了:“高兴啊。”


“那怎么这么多作业啊!”


沈陆扬眉梢一挑:“谁说这是作业了。”


他拎起四张卷子,往旁边一扔,又拿起一张全新的:“这是物理作业,沈老师归纳总结的心血一张。”


彭俊愣了愣,微皱着眉:“只有一张?”


沈陆扬:“怎么你还受宠若惊了吗俊俊?”


彭俊:“……”


全班都受宠若惊了,经历了一上午每科老师拿一沓卷子的恐怖,在他们看来,沈老师此刻的脸上闪耀着慈爱的光辉!沈老师就是坠吊的!


“哎哎哎,先别急着喊,”沈陆扬单手拎起卷子,另一只手帅气地拿笔一指,“看准了,画叉的题,不用写!”


“卧槽!”当场就有学生憋不住了,“沈老师牛逼!”


震耳欲聋的掌声直接盖过了下课铃,一群半大孩子拍桌子踹椅子激动的跟过年了似的。


“沈老师我滴爱!”


“沈老师牛逼!”


沈陆扬也跟着笑:“行了,祝大家国庆假期愉快!玩的开心!”


走回办公室他嘴角还是翘着的,有种孩子高兴我也跟着高兴的当爹心理。


其实作业少不是他乱删掉了,而是没留的那些早就分批加在了他们之前的作业里,他加的比较隐晦,傻孩子们没注意。


沈老师足智多谋。


沈陆扬本来打算好下班先去买菜,但发动车的那一刻,连续上班半个月的他就反悔了。


买什么菜,他现在就想躺下睡一觉,睡到明天十二点!


家里冰箱还有俩鸡蛋,沈陆扬犹豫了几秒,拿出手机订了个外卖。


做什么饭,还有没有点儿国庆假期的样子了!


躺在新买的懒人沙发里,沈陆扬大爷似的划着手机,在心里计划——


第一天睡觉,第二天去隔壁市的旅游景点看看,第三天去看电影吃吃喝喝,第四天……


沈陆扬忽然意识到,他在这边居然没有能一起出去浪的朋友。


原主那些狐朋狗友他全删了,现在手机里只有学生家长和老师们的联系方式。


但听老师们聊天,好像假期都有安排……


除了……谢老师。


沈陆扬摸了摸下巴,谢老师也没说他忙不忙。


他想了想,在微信上给谢危邯发了条消息。


-谢老师,假期有空吗?


-看电影吗?


谢危邯可能在忙,没有立刻回,沈陆扬刚要放下手机,电话忽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妈妈”。


他接通:“妈?”


宁婉姝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宝贝,假期有什么计划吗?”


沈陆扬往后仰了仰,整个埋进沙发里:“想出去看个电影儿,怎么了妈?”


宁婉姝的声音忽然提高,带着掩饰不住的暗喜:“是谈恋爱了吗?”


沈陆扬被亲妈这句话问的一愣,随即意识到他这个电影是和谢危邯看的,赶紧解释:“没有,妈,你想哪儿去了,是alpha,我学校的同事。”


宁婉姝那边沉默几秒,犹豫着,终于下定决心:“alpha……也不是不行。孩子的话可以领养一个,不想要孩子的话……我没关系,你爸那边我去说,你哥——”


听着她越说越离谱,沈陆扬赶紧打断:“妈!不是,真不是!我和谢老师就是普通同事的关系。”


怕宁婉姝再语出惊人,他补充:“谢老师有对象,对,他有对象!”


宁婉姝这才作罢,颇为可惜地说:“我还以为宝贝的缘分来了呢。”


沈陆扬忍不住笑:“急什么呀妈,我现在一个月两千多的工资,还不是正式编制,不好搞对象。对了,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儿?”


宁婉姝顿了顿,试探着说:“我和你爸也给自己放了两天的假,你哪天有时间,回家吃个饭?”


沈陆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我哪天都行,没什么安排。”


“四号可以吗?我让司机去接你,”宁婉姝语气惊喜,“对了宝贝,不要开你的新车了,你爸爸还有点不高兴。”


“四号行,”夫妻俩平时在公司忙的没时间休息,好不容易等到国庆,也要处理完公司事情才有空,沈陆扬一个闲人,自然什么时候都行,“我自己去吧,不开那辆。”


儿子能来就非常高兴了,宁婉姝也没多说,叮嘱儿子:“天气预报这几天又要降温,还说可能会有雨,你多穿点衣服,不要着凉了。开车的话不要急,什么事儿也没有安全重要,手里的钱还够吗?我今天又往那张卡里打了二十万,放假出去玩玩儿,买点儿喜欢的东西……”


二十万。


沈陆扬差点喊出来“世上只有妈妈好”。


挂了电话,微信显示有未读消息。


-抱歉,假期有些事情。


沈陆扬盯着这四个字,嘀咕:“谢老师真有礼貌。”


-ok


-以后有机会再去。


……


国庆假期第四天,沈陆扬一大早起来,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吊儿郎当的样子,正式得仿佛要去机关单位面试。


没办法,沈陆扬那个拿菜刀把儿子砍出家门的爹就看不得他平时得得嗖嗖的模样,他回忆了原主的记忆,每次回家父子俩都得大吵特吵,儿子不争气,爹就哪哪都看不顺眼,从进门迈的是左脚到穿的是花裤子……


出门前沈陆扬又照了照镜子,确定自己的仪容正经又严谨,抓了抓头发,开始欣赏。


得出结论:他身材比例好,骨架也正,穿西装好看。


车库里除了那辆经常开的颜色骚气的保时捷,还有一辆相对低调一些的法拉利,沈陆扬选了这辆开到了家。


他现在的房子和家里正好隔了大半个市的对角线,国庆假期堵车,等到家的时候快十点了,保姆郭姨领着他进门,絮絮叨叨地提醒。


什么你爸今天心情不好,等会儿进去规矩一点,别挨骂,还有怎么开这个车来了,你爸看见了肯定急。


沈陆扬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好奇:“我没开新车,他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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