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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节(1 / 1)

她早就是尸体一具了。偏皇上还想拿她当人质,大抵是存了当父亲亲眼看看她的下场的心思,结果,鸡飞蛋打。见赵启一副满肚子话语的样子,顺妃十分感慨,又冲袁嬷嬷打了个眼色。“娘娘的意思是,”袁嬷嬷心领神会,解释道,“殿下您肯定有很多话要问,只是娘娘嗓子不舒服,暂时说不出话来,眼下也不是在这儿傻坐着的时候,既然皇上想见娘娘,殿下就陪娘娘走一趟。这么多人都在,娘娘和殿下都不用担心安危。”赵启答应了。反正,他理不顺这些,倒不如老老实实听母妃的话。母妃肯定不会害他。他背过身去,蹲下身子。袁嬷嬷把顺妃扶到赵启背上。赵启背好母妃,他与淑妃不熟,他也不想和秦鸾说话,便问林芷:“现在去哪儿?父皇在哪儿?”此时的金銮殿前,气氛依旧很是紧张。林繁看着被木条封死的窗户,冲永宁侯摇了摇头:“硬耗着,我们是不怕,殿内的老大人们,恐是要出状况。”不止范太保与黄太师,还有不少官员都是高龄。一直被关着当质子,万一厥过去了,恐是会出大事。赵隶虽然也在里头待着,但他不过三十出头,怎么可能熬不过老人家?永宁侯何尝不晓得这个道理。只是,赵隶提出来的要求,很让人恼火。守在外头的侍卫说了,赵隶让林繁一人上去,进殿说话,其余人都留在底下。永宁侯对林繁的身手当然有信心,便是同时面对那五六十个侍卫与内侍,林繁自保还是可以的。怕就怕,布置了什么手段,来阴的。至于说什么冲上去救,或者说林繁进殿时拦住殿门,放里头的人出来,那都不可行。广场至金銮殿,需得登上三个九级的台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是一步就能迈上去的。万一真交上手了,他们底下赶上去要时间,拦着殿门,老大人们颤颤巍巍走下来也要时间。林繁看着紧闭的殿门,又道:“若是父亲,面对如此场面,会怎么做?”永宁侯闻言,不由一愣。这里的“父亲”,指的不是林宣,而是赵临。赵临会怎么做?永宁侯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以赵临的性子,大摇大摆就走上去了。赵临不会怕,更不会退,他有他的骄傲与底气。这一点,老侯爷很了解,同时,他也知道,林繁这么问,亦不是在向他请教一个答案。因为,林繁也一样清楚。现在被关在金銮殿里,那么多曾经与赵临相处过的文武大臣也很清楚。林繁若真是赵临的儿子,若他真的像檄文上写的那样,以父亲为荣,追寻父亲的脚步,那他就不可以躲在后头。赵隶无疑是失败的,他不能继续当他的皇帝,会被林繁取而代之。可他在龙椅易主之前,会极尽可能的,让林繁不舒服,也会埋下各种钉子。永宁侯气得骂了几句粗话。林繁却是笑了:“我先上去,老侯爷伺机而动。”永宁侯知道劝不住他,也无法劝,便道:“老夫打听了,那纪太监不在里头,之前出来就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赵隶要动手,也会等到纪太监事成,按说不会突然发难。不过,还是当心些。”林繁颔首。拾级而上,林繁走到殿前的长廊下。饶是他两手空空,并无有拿兵器,一群守门的侍卫亦是如临大敌。一个内侍把一侧殿门退开了一条缝。林繁从一侍卫的身边经过,电光石火间,他右手一动,刷的一声,侍卫腰间的佩刀就被他抽了出来,拿在了手中。内侍吓得两股战战,啪的又把殿门关上了。侍卫们亦是心惊不已,纷纷拔出佩刀。“紧张什么?”林繁握着刀,拖着语调,漫不经心地,“孤身进虎穴,我又是恐慌又是不安,拿把刀防身而已。”恐慌?不安?这话,谁会相信?“不能带兵器进殿!”内侍鼓起勇气,道。“那我走了,”林繁道,“你们围金銮殿,我让人围你们,这皇宫我说了算,换座大殿登基就是了。”内侍被他这不以为意的态度,弄得进退两难。他本就不是贵人跟前伺候的,行事没有那么多经验。若是林繁不上来,站在底下讨价还价,内侍还能往殿内请示一番,让皇上想办法。可林繁就站在他眼前,他再往里头这啊那啊的,实在不方便。最不方便的,当然还是林繁手里的那把刀。内侍不敢再多话,重新开了条缝让林繁进去,又立刻关上。其余人见状,不由着急。内侍梗着脖子,道:“一把刀而已,能让他翻出花来?”这就是嘴硬。谁都知道。内侍自己也清楚,可他没有良策。看向底下虎视眈眈的永宁侯与众将士,所有人具是心里发憷。奉命行事,却不想送命行事。不过,话说回来,不行事,他们这些人,大抵也都是没命的。一门之隔,金銮殿内,林繁一步步上前。里头点着灯油,他迅速看清了殿内状况。大臣们几乎都席地而坐着,因他进殿,有不少人匆匆站了起来,或是急切、或是担忧。而赵隶,就坐在最上方的龙椅上,阴冷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第420章 高下立判见几位高龄的老大人状况都还不错,林繁稍稍放下心来。长刀杵着地砖,他看着赵隶,挑了挑眉。“内侍说您想见我,其实,哪里需要这么大的阵仗,”林繁一面说,一面指了指周围,道,“不把人都关在金銮殿里,我也会进来。”赵隶哼了声。殿内不算明亮,那点儿油灯光照亮不了整座大殿。林繁站的位置边上,倒是有一盏油灯,光线从边上映过来,五官一侧有光,一侧隐在了暗处。赵隶睁大眼睛看着他,在他的脸上寻找赵临的影子。时而,他觉得不像,时而,又觉得很像。是的。即便是今时今日,在赵隶眼中,林繁和赵临都不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倘若真的那么像,很多年前,在皇太后提出质疑时,他就会放在心里,而不是当作母后想太多了。直到近些年,林繁渐渐成年,这轮廓才隐隐约约有那么些意思。思及此处,赵隶暗暗骂了一句。林繁运气真不错,他肖母胜过像爹。而赵隶,又是看着林繁长大的,从襁褓之中到活蹦乱跳,从小看到大,看习惯了,愣是迟钝了许多。“嫂嫂当年失踪时,还未生下孩子,”赵隶故意道,“谁能证明,她生下来的是你?”“我母亲,我的养母,我的姑母平阳长公主……”林繁道,“当然,您还是质疑您的,毕竟我与她们都是一伙儿的。二十年都过去了,您非说我不是,我也没有办法按着您的脑袋,让您承认。”赵隶冷笑着,指了指殿门方向:“你带来的那些兵,就够让朕点头的了。”林繁听得出赵隶的意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赵隶表达的是自己受兵权所压迫。兵权能风水轮流转,兵权也能让人站队,但真实出身如何,林繁在是自证,也终究无法让所有人都从心眼里信服。赵隶想要的,就是这个成效。“我若不是赵临的儿子,我也不能站在这里,”林繁道,“您说呢?”这是明晃晃的挑衅。果不其然,赵隶唇角露出一丝讽刺,骂道:“你能站在这里,不是秦胤老奸巨猾?不是翁厉吃里扒外?”“是啊。”林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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