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永历十六年、满清康熙元年四月初八!“世子晕倒了!”“世子晕倒了!”东南思明州镇守府一片混乱,下人们惊呼着奔向后宅,董王妃正在佛堂礼佛,为远在安平(热兰遮城)的夫君祈福,安平那边传来消息,夫君在安平有恙在身。听到外面的混乱之声皱着眉头对身边的侍女愠怒道:“云锦!去看看发生了何事?”“是!”侍女刚一出门,就见一个下人慌张跑来,看见了侍女便大声说道:“云锦姑娘,快去禀报王妃人,世子突然晕倒了!”“啊!”云锦大惊,慌忙奔回的佛堂,哭着向董夫人禀报道:“王妃!世子晕倒了!”董王妃手中波动念珠的手停了一下,眼中的泪水扑簌簌的落下,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坚强,在这一刻被彻底的摧毁。这还真是祸不单行,夫君那边还不知道如何,怎么儿子也忽然晕倒了,难道是天要亡我大明吗?这个时候董王妃哪里还有礼佛的心思,匆忙带着侍女赶去前堂,等到了前堂就看见郑经直挺挺地躺在榻上,床榻边是郑经的结发妻子唐氏正在伏在床榻边垂泪。“怎么回事?世子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唐氏垂泪道:“回母妃!世子与那狐狸精私通,做下那乱了伦常之事,被父王知晓,父王派叔父郑泰前来问罪,幸得泰叔庇佑才逃得一劫,只是将那贱人处置,可是世子却将那贱人与孩子私藏起来。媳妇气不过,就与他争辩了几句,跟他说若是世子不把那狐狸精交出来,媳妇就去自己安平找父王理论。谁知世子气急攻心,竟然就晕倒了,这事是媳妇的错,还请母妃给媳妇一封休书,媳妇这就回娘家找个尼姑庵,了却残生。”儿子私通兄弟乳娘这件事已经成了郑氏最大的丑闻,更何况儿媳的家族也不是好惹的,本该息事宁人将那陈氏悄悄处理掉,孙子放在自己身边养着,这事也就过去了。这样的决议是金门守将郑泰、思明州守将洪旭与自己商议过后共同作出的决定,没想到这个逆子竟然将陈氏保护起来,这不是在打唐家的脸吗?儿子有错做为母亲哪里还能迁怒于儿媳,只能垂泪道:“是这逆子让我儿为难了,待他醒来我这个老婆子给你做主,让他将那陈氏交出来由你处置。我儿看在老婆子的面子上,饶过他吧,你若去安平告状,这逆子必死无疑,你这辈子就得守寡啊!”“母妃!儿媳也不是那善妒的泼妇,只是世子做的这事太过耸人听闻,这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我郑家,又如何能够带领臣民收复河山,还与旧都。”“我儿说的对,是这逆子太过混蛋,要打要骂也要等他醒来再说啊!”唐氏虽然气愤,对这个花花公子十分不耻,但是自己既然已经嫁人郑家,那就是郑家的人,这辈子又能怎么样呢?面对婆婆的劝解也只能点头应是。安抚住儿媳妇之后,董王妃又问左右的下人:“请郎中了吗?”“已经请了,马上就到!”正说着话,郎中便被带了进来,这可是延平郡王的长子,是郑氏的继承人,郎中哪敢怠慢,给室内的董王妃与唐氏行过礼之后便将手搭在了郑经的脉搏上。接着郎中就皱起了眉头,这脉象怎么这么混乱,就像是本主的脉象里多了一股力量在窜动一般,这是什么脉象,自己竟然闻所未闻。又翻开郑经的眼皮看了看,发现瞳孔并没有放大的现象,探手放在鼻孔处,呼吸微弱,郎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症,哪里敢胡乱下药,只能叹了口气躬身说道:“王妃!恕老朽无能,实在看不出世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症?”“怎么会如此?老先生劳您再给看看,兴许刚才漏过什么呢?”郎中无奈,只好再次搭脉给郑经检查了一遍,还是摇头叹息,无能为力。董王妃不死心,又吩咐下人,出去将岛上所有的郎中全部请来,万一有人能够将儿子医好呢?就在郑府上下一片忙乱的寻找的时候,郑经的身体里却有两个灵魂在纠缠,本体的灵魂在缠斗中越来越弱,入侵者渐渐地占据了肉体,将本体的灵魂吞噬,成功的鸠占鹊巢。当岛上的郎中都被召集到府中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躺在床上的郑经已经换了一个人。灵魂的主人名叫贾政经,是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小县城的农技站的小技术员,在这个清水衙门里,拿着一份饿不死的死工资,如今都想着做生意挣大钱,农村的年轻人更是抛弃土地进城当了打工人。农技站就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单位,除了每年春天卖点种子化肥,一年到头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要不是看在这是个有编制的铁饭碗,贾政经也早就辞职不干,去大城市做个光荣的打工人了。农技站的生活平淡如水,除了一个公务员好听的名字之外,没有一点儿其他的好处。每个月就是拿着一点死工资,连个像样一点儿的衣服都不舍得买。本来靠着公务员的名头谈了个女朋友,眼瞅着都快三十岁了,想着跟女朋友商量结婚的事宜,可是女朋友家直接提出要十八万八的彩礼,还要全款在县城买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而且房主还必须要写女朋友的名字。别说把贾政经卖了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就是能够拿出这么多钱也不能这么干啊,合着女朋友这是想着靠嫁人发家致富呢!是不是这边房子买下来,那边就得跟自己这个穷屌丝分手,然后凭白的得个房子,这天下哪有这种好事,两个人因为这房子彩礼之事当场便争吵起来,贾政经觉得女朋友不劳而获,心思不存,女朋友觉得贾政经不是男人,一点儿担当都没有,不给她买房、不给她彩礼如何能证明是真的爱她。不答应的结果就是不欢而散,彻底的分道扬镳,贾政经心中苦闷借酒浇愁,结果一顿酒把自己给喝的穿越了,成了大明延平郡王郑成功的儿子,而且还是在郑氏最艰难的时刻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