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商量,决定以队为单位排成两个横队,向前攻击。两军之间的相距二里,光是走到清军营地就需要二十分钟(这个时候钟表已经在上层普及,因此郑军已经全盘使用钟表计时。)。
更何况高度紧张的攻击前进,前锋jūn_duì 足足用了两刻钟才靠近敌军的营寨,从垮塌处进入敌军的营寨。
可是营寨中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么怪异的情景让两位镇将不敢再向前推进,立刻下令稳住阵线,安排传令兵向后方汇报。
黄廷站在望楼上看着前锋的进攻情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尚可喜这老东西是想干什么,怎么不安排人抵挡前锋的进攻,难道不怕前锋放火烧营吗?
就在黄廷想不明白的时候,前锋的传令兵回来请示,是否继续进攻?黄廷一狠心说道:“传令放火烧营,老子就不相信那老乌龟能舍得他的营盘被烧了。”
很快得到命令的前锋部队开始逐个营帐放火,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各个营帐竟然都是空的,清兵藏到哪里去了。
随着前锋越来越向前推进,与后军的距离越拉越远。在清军营地又深入了将近二里,郑军终于遇到了抵抗。
原来这清军的营寨分为前后营,前营与后营之间有一道土墙相隔,清军已经将所有的jūn_duì 撤到了后营,前营只留下一座空营迷惑郑军。
就在前方遇到抵抗的时候,埋伏在两翼的伏兵四起,直接切断了郑军前锋的退路,四千人马就这么被尚可喜华丽丽的包围了。
站在望楼上的黄廷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大吃一惊,额头上顿时渗出了冷汗。这要是将这前锋的四千人马给丢了,延平王非得砍了自己的脑袋。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刚才的诡异是怎么回事,这不就是军事上一直强调的诱敌深入,这个时候黄廷也不敢多想什么,必须要把前锋救出来,不然后果非常严重。
在黄廷的命令下,郑军剩余的人马除了留下一个镇的人马保护炮兵向前推进之外,其余的人马全部压了上去。
可是处在包围圈中的前锋部队,并没有感觉到紧张,有了刚才对付骑兵的经验,四个千总的步兵迅速排成‘井’字阵型,这个阵型可以应对各个方向的进攻。
两个镇将一人在前方指挥,一人在后方指挥,相互呼应,应对敌人的进攻。首先发起打击的依然是郑军,仗着自己的武器装备优势,在敌人还距离他们两百步开外就开始了点名射击。
清军也发了狠,利用木制大盾车防御郑军的子弹,一步步地向前推进,郑军发现自己的进攻竟然变得吃力起来。
立刻改变了战术,不再使用排枪射击,而是采用自由射击的方式,专门打击推盾车的清军。凭着精准的射术,清军推盾车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
随着清军发现推盾车的士兵成了郑军打击的对象,使得清兵极力抗拒去推盾车,尚可喜也是发了狠要拿下这股与大部队脱节的士兵,谁敢不去推车执法队就地斩首。
面对上官的狠辣,清兵开始前赴后继的推起盾车向前推进,二百多步的距离一点点儿的在拉近。距离越近就对郑军越危险,若是没有在郑军的援兵赶到之前与清军短兵相接,这四千人马会顷刻被敌人吞没。
尽管郑军拼命抵挡,清军还是突进到百步之内,清军的鸟铳手借助盾车的掩护开始了射击,郑军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伤亡。
两位镇将此刻已经后悔万分,当时进攻的时候,就不该将炮兵留在后方,若是有炮兵在,何苦如此被动。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硬着头皮抵抗,这时候,尚可喜的声音传来:“老夫大清国平南王尚可喜,以性命担保,只要将士们愿意投诚,本王必以国士待之!”
清军的攻心战开始了,不过郑军士兵个个都受了多年的华夏正统教育,哪里会投降他们所认为的蛮夷,更何况在郑氏的麾下,他们的家人都过上了好日子,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生死,让家人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