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也不要太自得,我今日打上白云禅寺,也并非只简单是为了你们两人,我道一山在你师祖去世后,于江湖上沉寂了快三年时间了,天下人都忘了我道一山三个字的重量,如今我下山,更多是要替你们师祖,也替咱们道一山重新在这江湖里立威。”
“师父,我们知道……”
两个人点头。
可即便如此,红红的眼睛里却是偷偷开心的泪水。
陈沙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在这么久的时间里,也都意识到了,他们的师父是外冷内热,习惯了对徒弟表面上板着脸,但其实却是最护短的。
这次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心里都在偷偷感动。
而白云禅寺内发生的事情。
今天注定成为纯州城内最具冲击力的大事件。
白云禅寺啊。
这可是方圆百里之内最大的佛教圣地,不单单是普通百姓们如雷贯耳,逢年过节的要来白云寺上香。
尤其它本身还是纯州城内的武林大派,地位超然,在纯州武林的大多数人心目中,也是那种高高在上,不可被侵犯的存在。
再加上今天还是一年一度白云禅寺最大的“普贤菩萨诞辰佛节”,白云禅寺里聚集了成千上万的百姓们。
因此,
“方丈禅苏被杀”“白云禅寺从此必须挂着一个自打脸的【牌匾】直至甲子后,才能摘下……”
似这等流言,瞬间就纯州城内引发了一场大地震。
不管是任何人在听闻这一消息之后,都会第一时间问“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可以把白云禅寺按在地上摩擦?”
而后,陈沙的姓名,道一宗这些字眼,就成为了回答者的脱口而出之词。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
纯州已经是距离道一山数万里外的地方了,尽管有些人可能隐约听到过道一山这个地方,是一个道教的名山,却未必能够理解道一山这三个字的分量。
但纯州武林人士却是炸开了锅了。
“道一山,竟然是道一山……”
“前天下第一陈参玄这才死了不到三年吧,这个地方也太出妖孽了吧,竟然又走出了一位一品大先天?!”
“这道一山出一品大先天这么容易的吗?”
“难道这就是顶级道门圣地的底蕴?”
有知道一些更多传言的人,则补充道:“不止呢,这位陈沙据说还是陈参玄的儿子呢,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年纪才二十来岁!”
“你们想想,二十来岁的一品大先天,这是多么大的分量?”
纯州城某一酒馆内,当即一众武林人士全都神色震惊:
“不会……这道一山陈氏父子,要在时隔三年后,重新把那‘天下第一人’的称号拿回道一山吧。”
“这……会不会有些太看好那陈沙了。”
“毕竟他还年轻……”
有人持反对意见:“正是因为他年轻啊,你们想想看,二十来岁的一品大先天,这几十年来有人从江湖上可看见过一人?只有这位了吧,若再给他几年时间……天下第一唾手可得,还有什么问题?”
“那就拭目以待吧,反正我感觉过不了多久,这江湖应该就要出大事儿了……”
……
……
也就在纯州城内的百姓和武林人士们一天一夜都在消化‘白云寺事件’的时候,陈沙师徒三人,早就已经离开了纯州城,来到了下一个州城。
江州。
刚来踏入江州城内后,林青青就小跑着过来跟陈沙走在一个身位里,仰起头来看着陈沙的侧脸道:
“师父师父,你是不是要急着去京都啊?”
陈沙看了她一眼,道:“是。”
这两个徒弟还不知道他们的三师伯被赵国天牢关进去了的事情,长老们也没人跟他们说,只因告诉两个小辈也没什么用。
所以陈沙怎能不急着赶路呢。
在那纯州,若不是白云寺僧人看到了林青青两个人后,商量着要对他们出手,陈沙才懒得理他们呢。
而去白云寺随手料理他们,前后也没用了半个时辰。
如今还是以去赵国京都,为最要紧的事情。
林青青一听这话,当即道:
“那我可以去江州城里找我舅舅,他在江州是极有名的人,有着一片牧场,其中有好多健马呢,手底下还有几个马帮,如果咱们要急着去京都的话,我可以去他那里借几匹快马……”
陈沙一听意外的看向了林青青:“你家还有这种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