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大道，便是一点点的差距，都是星渊之别。
一点之差，谬之千里。
何况是二三之间的区别。
道序三去调和道序二，简直就是去送死……
但黄道大尊却是听着陈沙的说话，微笑道：“只是苛刻二字吗，看来元君也并不是完全认为不可能。”
陈沙没有回答，只是从宝座上走了下来。
黄道大尊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合道，越近道越艰难。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帝尊对元君还是抱有期待的。”
陈沙听到对方提起帝尊，也想起刚才在灵霄宝殿上，察觉到了有一些不对，便问道：“方才灵霄宝殿之内的，似乎并非是帝尊的真身？”
黄道大尊叹道：“元君好眼力，不错，如今天庭里坐镇的，只是帝尊的迹身，真身在某处沉睡。”
“迹身？何为迹身？”陈沙问道。
黄道大尊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世间万物若有所行，便有痕迹，人有足迹，道有痕迹，既是天地留影。迹身便是修行到了道序一，最为近道的那一步时，所自然出现的能力，现如今四海八荒的许多存在，皆是迹身存世，真身沉眠。”
陈沙问道：“为何沉眠？”
黄道大尊默默看了陈沙一眼，道：“封印自己，减缓寿元流逝。”
“寿元流逝……”陈沙想到了什么。
黄道大尊叹气道：“自上古天帝失落，世间万物皆有始有终，连地仙界都有寿尽之日，即便大罗神仙，也是如此，所以诸多存在，都在设法封印自己，等待机会。”
陈沙想到了南天门后的九重天。
那里，此前是让所有人得以存续的所在，但现在，似乎在慢慢崩解，融入现实了。
黄道大尊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而是转而看向了陈沙，别有深意的道：“有另一件事，其实元君或许会感兴趣，就是，元君难道没有注意到自己入灵霄宝殿时，不少仙神都第一眼看向了你的脸吗？”
陈沙不露心意，佯装不知何事，道：“哦？这是为何？”
黄道大尊道：“因为元君长相酷似一个人。”
陈沙问道：“谁？”
黄道大尊吐出来了一句话：“合道‘生死’的那位。”
第412章 生死，真假，因果，善恶，变化
“合道生死的那位？”
听着从黄道大尊口中说出来的这句话，陈沙心头一凛：“合道生死？”
“这是哪条大道？”
或者说是哪位上古创世神的道源之中延伸出来的大道？
陈沙在心里迅速将自己所知道的几位创世神的本源特效为何闪念过了一遍。
最后只得猜测是自己还未听说过的古神和巫神？
黄道大尊缓缓说道：“生死，非是先天而生的天道，在上古天帝未曾失踪之前，大荒万物皆是无始无终，人人皆可永生。”
“那……”陈沙挑眉。
黄道大尊缓缓说道：“生死不是天道，而是上古天帝失踪后诞生出来的大道，是人道。”
“人道。”陈沙立即想到了答案，道：“是五教。”
黄道大尊点了点头，道：“五大圣人，各自有自己的心中追求，合道于心中所求，乃成圣人。”
“这当中……”
“儒圣辨善恶。”
“魔圣问真假。”
“佛圣讲因果。”
“妖圣寻变化。”
说到最后，还差一位，黄道大尊盯着陈沙的脸，幽幽道：
“道圣求生死。”
陈沙一下子就眸内瞳孔一缩：“你是说，我长得与道教圣人有相似？”
此前的父亲陈参玄也好，陈扶摇，陈玄机也好，还有陈婴宁，都于此有关。
但这位道圣可是目前地仙界和宇内诸界都可算天花板，与上古创世诸神齐一档的五教圣人之一，真正意义上无所不在的大罗神仙。
“是的，你与那位道门圣人长相很是相似。”黄道大尊直接承认。
陈沙当即问道：“那位圣人俗家姓名叫什么？”
黄道大尊摇了摇头，道：“道圣在天帝失踪之后便成道大罗，是人世间第一批修至大罗的存在，无比古老，我这等后辈如何能有福分知道道圣名姓，至于为何说你与道圣相似，你只消回头去地仙界任意一处道教洞天瞅一瞅道圣之像，便清楚有几分了。”
陈沙沉默，他其实并不是想知道圣的名，而是想知道姓。
此前几位，都是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