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旁敲侧击的问过，那一日鲛族们依然没有看到什么黑雾，只以为是小白贪玩乱跑，同时对小白的品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波纳雅西他们同样没有看到，但元王却在小白把黑雾抓出来之后看到了一瞬间那黑雾的模样。
只是他也辨认不出那到底是什么。
没人知道是什么，自然也就不知道小白吃了这玩意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赵衍戳了戳趴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小白，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小白吃掉那雾之后，好像长大了一些？
不光是身体比之前大了，尾巴也更长了，背上的迷你翅膀和额上小小的角也都大了一些。
这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小白时它的模样。
赵衍摸了摸它，自言自语道，“你是要变回去了吗？”
变回那个凶兽大白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跟着他了吧。
忽然，小白紧闭的兽瞳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小白？”
赵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等了一会，发现它还是安静地睡着，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看来是他的错觉。
赵衍本来有些惊喜的心情又低落了下来，正要转开目光，余光却看见它的兽耳幅度极小的抖动了一下。
赵衍一惊，趴在床上凑近了白色的幼兽，试图近距离观察它是不是真的要醒了。
一人一兽的头越凑越近，几乎要挨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小白原本紧闭的兽瞳剧烈的颤动起来，额上的角微微闪了一下，眼尾那抹霞红似乎更鲜艳了几分，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它周身涌动，游走在这具小小的身躯中。
这是发生了什么，赵衍不知道，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一定和小白吃掉的黑雾有关。
随着那股力量游走遍全身，它整个身体都像是被一团白金色的光笼罩着，耀眼到有些灼目，让离它很近的赵衍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赵衍总算感到那有些灼目的光渐渐减弱消失了，似乎还有什么轻轻碰了碰他的鼻梁，他这才迟疑着睁开眼。
眼前的一切，让他僵在了原地。
近在咫尺的，是一双熟悉又陌生的赤瞳，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熟悉的重瞳，瞳孔中是燃烧着的火焰。
陌生的脸庞，是一张从未见过的面容。
刚才还趴在床上的小白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
归功于他刚才靠近观察的动作，此刻，少年的鼻尖正轻轻抵着他的，对方长羽般的睫毛轻飘飘的扫过他眼睑。
这、这是——
赵衍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要做出什么反应。
下一刻，他眼前一黑，少年凌乱的碎发蹭在他的脸颊上，带来些微痒意，随即唇上传来温软湿润的触感，像是被什么舔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