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我为刀俎,羯人为鱼肉的感觉,令众北府兵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欲狂。
“吼呀呀~~”
“杀呀~~”
“杀光这些羯人狗崽子~~”
排山倒海般地喊杀声铺天盖地而起,一杆杆长槊高举半空,耀眼地寒芒迷乱了暗沉沉地天空,然后再坚定的下压。
屠杀,又一轮冷血而又残忍地屠杀.
距离战场不足百步地旷野上的一个小土丘上,司马珂在王辉等亲兵的护卫下迎风肃立在纛旗之下,冰冷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将近一年的时间地心血总算没有白废,他精心打造的重甲骑兵发挥了难以想象地威力。
昨夜他探听到羯人要舍弃那七千多汉人为主的军马,趁夜奔往堵阳城之后,当即便回去做了相应的安排。
他和毛宝早早率着背嵬军奔往堵阳城。正如李菟所料,司马珂的目的不是要击败他们,而是要将他们全部屠戮殆尽。所以故意让羯人在漆黑的夜里穿着厚厚的铠甲,一夜奔波三十多里路,待其筋疲力尽之时,再让重甲骑兵发起冲锋,羯人便一个都跑不掉。
至于那七千多汉人和杂胡的军马,司马珂并不着急处理,只是让周琦率着羽林骑,远远的盯着他们,不怕他们插翅飞走。
晋军重甲铁骑又冲杀了一轮,转眼之间,三千羯人精锐,便只剩下不到一半人,遍地都是横七竖八躺倒的羯人的尸体,黄土地上,到处都是鲜血横流。
空气之中,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这股血腥味,刺激了羯人的凶悍之气,更激发了背嵬军浓浓的杀戮之意。
羯人狠,背嵬军比他们更狠,在他们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屠戮这些曾经残杀他们的家人、奸yín 他们的姐妹的羯人更为快意的。
这是一种回肠荡气的快意!
“再冲!”毛宝手执长槊,嘶声大吼。
嘿~
列阵完毕的背嵬军将士,发出如雷般的响应声,再次挺起手中的马槊,催动胯下的骏马,轰隆隆的向羯人碾压而去。
噗噗噗~
那长长的马槊,借着那连人带马一千多斤的冲势,恶狠狠的刺向了敌军的胸口、咽喉、面门和眉心等要害位置,只听得一声接一声骨肉撕裂声,一个接一个的羯人被马槊撞刺得飞了起来,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如同野兽般的惨嚎。
随后铁骑滚滚,那碗口般大的铁蹄,恶狠狠的踩在倒在地上的羯人的胸口之上,发出巨大的骨骼碎裂的声音,最后将其踏为肉泥。
终于,连续四轮冲杀之后,羯人便只剩下了围绕在李菟身边的数十名亲兵。
李菟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四周倒了一地的羯人的尸体,满眼怨愤的望着远处的纛旗,手中的大枪直指司马珂,嘶声吼道:“你等汉人,不过待宰的羔羊,就算赢了此战又如何?我大赵天王的铁骑即将杀来,尔等必将踏为齑粉!”
这种绝望的吼声,不过是一种空响而已,没有谁理会。
三千多羯人精锐全部战死,李菟就算逃回去也未必有好果子吃。最主要的是,在李菟看来,此刻就算想逃,也未必逃得了,索性决一死战,战死疆场。
毛宝大口的喘着粗气,眼中却是豪情猎猎,手中的马槊高举,哈哈大笑:“杀了这个羯狗头领,趁早收工!”
说完,率先一举马槊,朝着李菟疾奔而去,眼中的杀机,只锁定李菟一人。
嘿~
众将士正杀得痛快,听得毛宝这般一说,更是激情澎湃,跟随在毛宝的身后,奔杀而去。
毛宝一马当先,直奔李菟而去,眼中杀机凛冽。对面的李菟,也手执大枪,狂奔而来,迎向毛宝。
“杀!”
毛宝轻催战马,风卷残云般迎向了李菟。
“哈!”
李菟气势如虹,纵马举枪相迎。
大晋和羯赵的两个名将,就此在众人之前,开启了决斗模式。
噗!
毛宝手中五米长的马槊,如同毒蛇一般,刺中了李菟的面门,只听李菟惨叫一声,便被毛宝借着千钧的冲势,挑落于马下,手中大枪跌落。
毛宝去势未歇,又手执马槊继续向前疾冲而去,只听噗的一声,马槊又刺中的一名李菟亲兵的咽喉。
轰隆隆~
身后的铁骑,滚滚而来,践踏过李菟的尸身,将其踏为肉泥,如林的长槊继续向前,将那几十名李菟的亲兵,一一挑落于马下。
哦豁~
毛宝勒住马脚,悠然回头,看到那一地的羯人尸身,再无半个活口,顿时哈哈大笑,举起手中的马槊,仰天发出一阵狂啸。
嗬嗬嗬~
重重甲骑兵,纷纷举起马槊,在空中闪耀出一片夺目的光芒,齐齐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司马珂端坐在西极马上,望着那冲杀在前的毛宝,眼中露出感慨的神色。
通常来说,一军之将,不应冲杀在前,因为主将战死,则群龙无首,必然大败。但是主将带头冲锋,更能激发全军的士气,将旗在前不退,后面的将士绝无后退之理,这样的jūn_duì ,只要主将不死,每次打起来都是气势如虹,光那声势便能震慑住敌军。
所以这是个难取舍的问题,但是终究来说,还是要防止主将战死或者受伤的问题,否则必将兵败如山倒。
……
解决了羯人,司马珂让毛宝割了李菟的首级,将羯人身上的三千副明光铠全部扒下来,又收拾好羯人的兵器等物,只留下贴身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