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噗~
一名羽林骑迎着对手就是迅疾的一刀对着那人的脸部劈了过去,那羯骑举刀一挡,把元瑾破敌刀荡了开来,自己的手腕也震得酸麻。正要反击,却见得那羽林骑反手又是一刀劈来,不及多想,举刀又挡,却为时已晚,元瑾破敌刀如同闪电一般劈中了他的面门,脑袋被劈成两半。
嚓~
另一名羽林骑,出刀更为直接和狠绝,利用快捷的刀速和长度的优势,一刀直接劈在对手刚刚举刀的手臂上,将那羯骑的手臂一刀砍断,然后纵马呼啸而过,弯刀顺手便劈在那羯骑的颈部。
一时间,金铁交鸣声、惨叫声、马鸣声、骨肉切碎的声音,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喧嚣而起。
一轮冲杀下来,双方纵马呼啸而过,互相对换了个位置,又调转马头,迎向对面。
这一轮冲杀,羽林骑伤两人,阵亡一人,羯骑重伤三人,阵亡四人,包括那名掌旗兵也被周琦一刀砍倒。
羽林骑经过一个多月的魔鬼训练,力量、出刀速度和厮杀技巧早已今非昔比,况且又兵器和人数占优。石邃的侍卫虽然悍勇,终究是比不上当日跟随石韬来历阳的十八飞骑。羯人重伤的三人,都是手臂被元谨破敌刀砍断,基本已失去战斗力。而羽林骑所伤两人,一重一轻,轻者勉强能战,重伤者被沈劲喝令退至一旁休憩。
第一轮搏杀,羽林骑明显占优,令众人信心大增。
…………
第89章 敌酋授首
此刻的羽林骑,深深的明白当初司马珂逼着他们进行魔鬼般的训练的苦心。
彼时虽累,亦不知流了多少的汗水,甚至在对战演习中受伤,终究好过窝囊的丢命。
杀~
不等羯人反应过来,沈劲手中战刀一举,又率众恶狠狠的冲杀而去。
这一次,羯骑更惨,死伤六人,羽林骑三伤,无阵亡者。
随后,一连五轮冲杀,双方都累得气喘吁吁,对面的羯骑已经只剩下六骑,而且除石邃以外,人人身上带伤。羽林骑合计重伤三人,阵亡两人,轻伤五人,尚有二十八人能战。
石邃被沈劲和周琦两人盯得死死的,空负一身武勇,却不能发挥出来,气得怒声大吼:“尔等可敢单人与我决战!”
沈劲与周琦两人合力拼杀他一人,都已累得气喘如牛,周琦的左肩更是中了一刀,虽然有甲胄保护,却也被砍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石邃这厮果然悍勇至极!
沈劲喘着气,大笑:“能群战,谁愿独斗?”
众羽林骑虽然也是气喘吁吁,汗流如注,听得沈劲这般说,不禁哄然大笑。
下一刻,沈劲没有半点迟疑,手中战刀再举:“杀!”
轰隆隆~
二十八名战骑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对方,转眼便将六名羯骑淹没。
一名羯人的悍卒,全身血流如注,气喘如牛,全身力气已经耗光,眼见羽林骑奔腾而来,嘶声大吼,如同一头受了重伤的猛兽一般,拼命的举起战刀来。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两把明晃晃、快如闪电的长刀,一把元瑾破敌刀斩断了他拿刀的手臂,另外一把刀却借着马匹的冲势,一刀将的脖颈硬生生的削断,无头的尸身喷着鲜血缓缓的倒了下去。
随着一阵金铁交鸣声和惨叫声响起之后,羯骑已然只剩下石邃一人,余者全部被乱刀斩落于马下。
二十八名铁骑,践踏着满地的羯人的尸骨和鲜血,围成一个圆圈,长刀如林,将石邃团团围在包围圈中。
沈劲长刀直指石邃,大吼:“放下手中刀,缴械不杀!”
石邃头发披散,全身是血,一身战甲也被劈得七零八落,眼中露出疯狂而残酷的神色,如同野兽一般嘶吼道:“老子乃大赵太子,尔等猪狗一般的贱人,也敢让老子投降!”
沈劲勃然大怒:“尔等蛮夷,猪狗不如,岂敢藐视我大晋天兵,杀!”
嘿~
众羽林骑发出如雷一般的响应声,齐齐举刀扑向石邃,便如同一群猛虎扑向一只饿狼一般。
唰唰唰~
二十八柄元谨破敌刀齐齐向石邃劈去,在空中闪出二十八道幽冷的寒光,先是听得一片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接着便是一阵噗噗噗的骨肉切割的声音。
随后,众羽林骑四散开来,依旧团团围住石邃。
石邃端坐在马背上,两只手臂已然全部被斩断,全身鲜血,恶狠狠的盯着沈劲。
沈劲冷声笑道:“犯我汉人者,虽强必诛,来年的今日,便是尔等的忌日!”
石邃双目圆睁,啊的一声大叫,口中喷出一口血箭,然后噗通一声栽落于马下。
沈劲翻身下马,一刀将石邃的头颅割下,提在手里,高声喊道:“一人一块,拿回去向君侯禀功!”
周琦一听,哈哈大笑:“你割了大头,老子便割他小头!”
说完翻身下马,对着石邃的尸身两腿之间,长刀一闪,一坨血肉便已挑在刀尖:“石邃小头在此!”
众羽林骑大都全身带伤,未带伤的也累得气喘如牛,听得沈劲和周琦这般说,哈哈大笑,齐齐翻身下马,你一刀,我一刀,将恶贯满盈的石邃,如同分割猪肉一般,大卸了几十块。
随后,众人又剥下地上羯人尸身上的甲胄,收拾其兵器和马匹,又捡起了赵军的大纛,将己方的伤者包扎好,把阵亡的同袍的遗体绑在马背上,缓缓的往历阳城而去。
※※※
晨风习习,朝阳如血。
太阳逐渐升得很高了,很亮,然而炎热的太阳,依旧掩盖不住天地之间的残酷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