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壮汉被韩涛反杀,其他的蒙面人短暂的惊愕后,都发出了怒吼。显然头领的被杀,激起了他们的怒火。
韩涛也不甘示弱地看着他们,强忍着左肩的剧痛,从地上捡起了壮汉的短刀,双手各执一把兵刃,准备迎接这些蒙面人下一轮的冲击。
伴随着两声怒吼,又有两名黑衣人挥动手中的武器,一起冲向韩涛。
韩涛举起手中的宝剑和短刀来迎敌。
正面的蒙面人,挥刀向着韩涛猛砍,紧跟着他一起上来的另一个蒙面人,则从背后向韩涛一剑刺来。
这次他们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两人配合出击,再不给韩涛可以快速击杀同伴的机会。
韩涛前后受敌,右手回转,举起宝剑架住了正面砍来的一刀。随后身子侧转,左手短刀横卧,将背后刺来的一剑也挡了出去。
韩涛各执一件兵器,和两名蒙面人展开了激战。
数招一过,韩涛看出持刀的蒙面人刀法纯熟,远比背后持剑的蒙面人要稳重厉害,必须先把他干掉。
韩涛突然变招,宝剑猛地砍向持剑的蒙面人,将他逼退几步,然后突然转身,左手短刀快速向着持刀的蒙面人连环猛刺,那蒙面人被逼得连连后退,疯狂躲闪,动作稍慢,被韩涛一刀刺中肩膀,当场挂彩,手中的刀险些掉落。
看到韩涛如此凶悍,又有两名蒙面人按捺不住,也挥动手中的武器一起上前夹攻。
受伤的蒙面人将刀交到左手,也不退下,继续一起围攻,形势变成了韩涛以一敌四的局面。
此时的他,没有了防刺服的保护,防御大减,在拼斗中,两次躲闪动作稍慢,又在肩背和大腿上各留下了一条伤口……
韩涛明白自己肩膀有伤,不断流血,时间拖得越长,随着血液的流失和体力的消耗,自己的危险系数也就更大。
但现在的他已经不具备反杀对手的能力,只能勉力支撑,尽力拖延时间,期待着张角真的能够带人回来救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鲜血的不断流逝,韩涛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起来,他已经完全是凭着本能在挥舞武器,抵御周边蒙面人的进攻。
终于,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响,张角带领着管亥和一队黄巾军飞跑而来。
看到大队人马杀来,蒙面人们也不敢再恋战,放弃了向韩涛的进攻,快速地向着远处逃匿。
蒙面人撤走,韩涛也再也支撑不住,直接瘫坐在地上。
张角和管亥冲到韩涛的跟前,管亥向着部下下令:“快,追上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黄巾军向着逃走的蒙面人追赶而去。
管亥飞身下马,上前搀扶着韩涛:“赵副渠帅,你怎么样了?”
韩涛勉强地抬起头回应着:“管将军,我没事,天公将军怎么样了?”
张角坐在马上高声回应:“好兄弟,我没事,辛苦你了。”
韩涛看着张角,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不需要坚持,再加上确实已经是体力耗尽,索性演戏演到底,直接眼睛一闭,装作昏睡过去,倒在了管亥的怀里。
管亥赶忙一把将韩涛扶住,着急地呼喊着:“赵副渠帅,赵副渠帅……”
张角大声吩咐着:“快,赶紧把他送回大营疗伤!”
管亥不由分说,将韩涛直接背在了后背上,大步向着黄巾军的大营飞奔而去。
张角看着远去的二人,脸色阴沉地思索片刻,也迅速带着剩余的黄巾军士兵,一起返回……
……
黄巾军大营内,韩涛已经被送回到自己的营帐,此时躺在床上,有一名军医正在紧张地为他包扎着伤口。
由于没有麻药,军医处理伤口时触碰到伤处,让韩涛感到钻心的疼痛。
但他知道,此时张角、管亥都在营帐外关注着自己,所以他必须咬牙坚持,不能发出动静,让他们知道自己其实是在装晕。
张角站在营帐外,他的脸色阴沉,一言不发,一直在沉思着,没人知道他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管亥关切地透过营帐的缝隙,向里面张望着,显然是非常关心韩涛的伤势。
远处,张宝带着高升和严政急匆匆赶来,他也得知了张角遇刺的消息。
张宝远远地看到张角,就快步迎上前,着急地询问着:“大哥,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是不是那个赵裕对你下手的……”
张角赶忙摇头:“怎么会是赵裕兄弟,若不是他拼死保护,为兄只怕早就丧命了。”
管亥也在旁边附和着:“没错,赵副渠帅为了救天公将军,自己身上多处受伤,已经昏迷,军医正在给他诊治,还不知道情况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