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看着两人恭敬认真的样子,口气缓和了下来:“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兄弟,我张宝是不是个讲义气的人,你们很清楚!以后有任何心里不痛快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来直接说。但要是再敢在背后酒后胡言乱语,可就休怪我翻脸无情,军法处置了!”
严政和高升齐声恭敬地回应:“属下记住了,再也不敢了!”
……
清晨,太阳升起来了。它抖开一身金光闪闪的彩衣,荡起了阵阵清风,赶走了黑夜,驱散了沉寂。
管亥带着数名黄巾军的兵士走过一个又一个的营帐,向着安排给波才的营帐走来。
波才毕竟是张角的得力门下,现在受了重伤失了心智,但张角依然对他极为在乎,叮嘱管亥一定要安排专人照顾。
管亥为此专门布置了几个兵士照顾波才,但还是不放心,所以一大早就专门过来查看。
他才走到营帐门口,就发现他安排的几个兵士都站在营帐的外面,并没有陪在波才的身边。
管亥皱起了眉头,不满地喝问着:“不是安排你们几个好好照顾波才渠帅吗?你们站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去照顾波才渠帅吃早饭?!”
为首的士兵尴尬地回应着:“是赵副渠帅让我们出来的,他说他要亲自照顾波才渠帅。”
“赵副渠帅?他在里面照顾波才渠帅?”管亥听到这个消息,微感意外,顾不上再和兵士说话,直接走进了营帐。
走进营帐,看到眼前的情景,管亥一下愣住了。
只见韩涛恭敬地半蹲在波才的面前,手里捧着一碗米粥,正用小汤匙一口一口地喂他喝粥。
韩涛的动作非常细致,每一口都先用嘴把粥吹凉,再喂到波才的嘴边,然后还小心地用毛巾帮他擦去留在嘴边的米汤。
看到韩涛对波才如此细心地照顾,管亥极为感动,上前轻声叫道:“赵副渠帅……”
韩涛回身,向着管亥轻轻摆手,小声地回应着:“管亥兄弟,小声点,波才渠帅怕大声惊吓。”
管亥醒悟,赶忙捂住嘴不再说话。
韩涛伺候着波才将粥吃完,然后哄着他:“渠帅,吃好粥了,我扶你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可好?”
波才看着韩涛茫然地摇了摇头,歪头直接倒在了床上。
韩涛小心地给他盖好被子:“知道你没休息好,那再睡一会儿吧。”
韩涛哄着波才,直到他睡去,才小心翼翼地招呼着管亥一起走出了营帐。
“赵副渠帅,这些事,让问着。
“渠帅对我有再生大恩,我又没有别的军务,就想尽心照顾他,让他能早些恢复。”韩涛真诚地回应着。
韩涛正说着话,却听到营帐内,波才突然大声地呼喊了起来。
韩涛顾不上搭理管亥,赶忙快速返回,管亥也担心地跟了进去。
波才已经从床上翻身坐起,不停地哭喊着,还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裤子。
韩涛赶忙上前,将他一把搂住,然后不停地柔声安慰着他,波才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韩涛这才低头看去,却原来是波才在睡梦中尿了裤子,感觉到不舒服,所以才大叫。
韩涛赶忙从旁边端来水盆,帮波才换下裤子,然后把身体擦洗干净,又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裤子。
韩涛做这一切的时候,管亥一直在旁边看着,他被韩涛对波才的“感情”深深感动,眼圈都微红了起来。
韩涛刚刚伺候波才换好裤子,营帐门口的位置传来了一声阴涔涔的招呼:“赵裕兄弟,辛苦了,到我军帐来,我们一起吃早饭吧。”
韩涛向营帐门口看去,说话的人正是张角,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