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茹听秦易这么说,一副不可置信的伤心模样,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秦易,还朝着他发出了质问:“你真的要这样对我么?我这么好看!”
我:……
我努力的忽略了她最后一句话,想着多新鲜呐,不这么对她那要怎么样?
直接跪倒在她的石榴裙底下么?
呵呵。
我家秦易可不是那种没有节操的颜狗。
秦易也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真是越来越蠢了。”
方茹似乎真的被气到了,她摸着手腕上的一只翠绿莹润的玉镯,语带威胁的开口,“看来你是不想要这个东西了。”
秦易脸色骤然变黑。
我也皱起了眉毛。
想来那就是被方茹偷走的遗物了。
她胆子可真大,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带在手上。
不怕我们抢回去么?
咳,当然,我们确实不能那么做。
不过手镯虽然漂亮,但其实真正吸引到我的却不是它,而是她另一只欺霜赛雪的手腕上,戴着的一款的手表。
那手表好丑。
带子好像是放在水里十来天发霉了一样的颜色,表盘巨大的和手掌差不多,十二个数字五彩缤纷闪的人眼都要瞎了,时针分针秒针的针头还是一颗红色的心。
真的是太丑了。
我觉得但凡一个有正常审美的人,都不会把这么丑的东西带在身上。
丑的我都要吐了。
我连忙挪开了目光,听秦易冷声问她,“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镯子还给我?”
“还?”方茹笑了一声,“什么叫还啊,你有什么证据说这是你的?有证据么?有□□么?”
看秦易的脸色,就知道没有。
方茹得意的笑了一声,将那镯子从手腕上撸了下来,作势要摔。
“住手!”我连忙出声制止了她的动作,“你到底要做什么?有什么要求?”
我虽然不大懂珠宝首饰,但看那镯子的颜色水头,也知道不是像秦易说的那样,是个便宜货。
我觉得方茹是不舍得摔的,但我怕她失手。
而在我问出这句话之后,方茹把镯子重新带回了手腕上,用然后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镯子,之后开口,“要求啊,之前我已经说过了。”
我估计就是这个要求,将秦易惹怒到想要揍人的。
但我懒得猜了,就直接问她,“什么要求?”
方茹一脸的得意,“很简单的,我给了他两个选择,一个是他每天都来医院照顾我……”
“不可能!”她的话直接被秦易打断了。
方茹却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样,“没关系。”
她的纤纤玉指指向了我,“另一个,就是你来照顾我,每天给我洗衣做饭、端茶倒水。”
她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秦易一把拉住我的手腕,“东西我不要了。”又对着方茹面无表情的开口,“我的律师会来和你沟通。”
然后就要带我出病房。
可没有人比我更明白秦易的口是心非了。
我知道他非常想拿回那个手镯。
因为如果有人拿着一个东西对我说: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
哪怕只是一块破石头,我都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把它换回来。
所以我扯住了秦易,对着方茹开口,“好,我来医院照顾你。”
这要求简直太简单了,“立个字据,只要我照顾你一个月,你就把这个手镯给我。”
我话音还没落,就被秦易给抱出了病房。
身后是方茹气急败坏的声音,“秦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摔了镯子。”
秦易高声回答,“你摔吧。”
然后他将我放下,轻轻的环住,把下颔轻轻的搁在我的肩膀上,对我开口,“谢谢你。”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异常严肃,“秦易,我要留下照顾她。”
秦易骤然站直,似乎要发怒,但他还知道这怒火不应该对着我,所以只是咬紧了牙关不说话。
“嘿!”我笑了下,“不就是照顾人么,我从小到大做惯了的。”
我这种孤儿院出来的人,从小被大孩子带,长大带孩子,多正常啊。
而且那些孩子里大部分都是有缺陷的,方茹总不会比他们还难搞。
秦易不说话。
我扯住他的衣角,小声问他,“你老实告诉我,那个镯子多少钱?”
秦易架不住我直勾勾的眼神,“几十万吧。”
嚯!
我的手从秦易的衣角挪到了他的衣领,“请一定、一定、一定让我照顾她!一个月就赚几十万,上哪找这么好的工作去啊?”
可秦易还是不同意,“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把手镯还回来,之前没有对付她,只是看在方老师的面子上。”
秦易冷笑了一声,“但她现在把那恩情彻底的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