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刘湛江的脸色顿时发白了,李大春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他以前跟赵梨花好过,而且还是很好的那种,好到如胶似漆像是一个人,这分明是在提醒刘湛江,赵梨花以前是属于他李大春,赵梨花曾经是他李大春的女人,而现在刘湛江即使娶了赵梨花,那也是他李大春用剩下的女人给了他而已,往狠了说,那就是刘湛江在捡他李大春的下半儿。
更搞笑的是,他刘湛江捡了他李大春的下半儿不但不在乎,还美的屁颠屁颠的以为捡了个宝呢。
这招果然够狠。
刘湛江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李大春。。。。。。“
高红也看不下去了,说道:“李大春,你太过分了啊。”
李大春笑呵呵的转向了高红故意提高声调说道:“哟,这不是高秘书吗?你还真是一步都不离刘县长的左右啊,就连刘县长来定亲你也跟着,以前有人说你跟刘县长关系密切,如胶似漆,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听了这话,高红的脸色变难看了:“李大春,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没有胡说啊。”李大春装作无辜的样子摊开了双手笑道:“这也是我听别人说的,高秘书,别人还说啊,你和刘县长是那啥。。。。咳咳,是姘、头,不但是他工作上的秘书,也是他生活上的秘书。。。。。。”
这几句话也够狠,李大春摆明了这是在说高红和刘湛江关系不正常,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表面上高红是刘湛江的秘书,其实他们的关系早就已经暗度陈仓,而且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们的这种不正当关系,这等于说是在打高红的耳光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大春说高红是刘湛江的姘、头,而刘湛江的面子更是好不到哪儿去,他可是高岗县的县长,现在竟然带着姘、头来定亲,多丢人啊。
“李大春,你不要太过分了啊。。。。。。”刘湛江很想狠狠的骂李大春几句,但是毕竟他今天是来定亲的,而且赵梨花又在旁边,他不好发作,又怕失了风度,于是咬了几下牙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下去了,他看了看赵老蔫儿说道:“我刘湛江不跟小人逞口舌之快,我行的正坐得端,不管别人怎么说,好了,今天我是来和梨花过礼的,这本该是大喜事,大家都应该高高兴兴的,没必要为一些不相干的人弄得不愉快,不过这不相干的人是不是该走了,这里没他什么事吧?”
刘湛江这几句话是在提醒赵老蔫儿,赶快把李大春给赶走,别让他搅了今天的好事。
赵老蔫儿和王秀枝对视了一眼,走到李大春身边悄悄拉了拉他的胳膊带着祈求的神色说道:“大春啊,别闹了,今天这是有正事呢,你快回去吧啊。”
王秀枝也劝说道:“大春啊,婶子知道梨花和刘县长定亲,你心里不舒服,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梨花这一辈子还长,总不能不嫁人吧。”
李大春眼睛忽然眯了起来,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一字一句的说道:“梨花嫁人我不反对,可是她嫁给谁都好,就是不能嫁给刘湛江。”
刘湛江一听又怒了,也冷笑道:“李大春,别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刘湛江给你面子,你别不识好歹,赵梨花嫁给谁跟你李大春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刘湛江愿意娶她,她也愿意嫁,你管的哪门子闲事?”
说着刘湛江迈着步子走到了李大春的跟前压低了声音狠声说道:“李大春,别以为有戴志诚给你撑腰,你就谁都不放在眼里,我告诉你,你站错了队,戴志诚很快就会在高岗县消失,他的位置将会被我所取代,到时候有你好受的,所以别惹我,我刘湛江不是吃素的。”
刘湛江作为县长,平时喜怒不形于色,可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竟然忍不住说出了威胁李大春的话,可见他心里的怒气已经压抑不住了。
“恐怕该滚蛋的是你吧。”李大春深吸了口气,脸色变得更加冷漠,他用鄙视的不屑一顾的眼神望着刘湛江,哼,刘湛江啊刘湛江,你他妈吓唬谁啊?说戴书记快要消失?谁信啊?恐怕要消失的是你刘湛江吧?
刘湛江也长长的吸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有戴志诚给你撑腰,你就真的能搞什么花木养殖基地,你以为你就真的能成为农民企业家?你以为有了政绩就真的能扳倒我刘湛江,告诉你,你们做梦去吧,咱们等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见刘湛江的话越说越直白了,高红急忙朝他使眼色,毕竟他是县长,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和戴书记明争暗斗的激烈,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种话还是不应该说出来的,不然对刘湛江不利。
刘湛江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多了,于是咳嗽了一声正色道:“赵村长,过礼的事儿我们是不是该开始了?至于这个李大春。。。。哼哼。。。。。”刘湛江忽然阴阴的一笑,抬脚将桌边的一个小板凳给踢翻在一旁说道:“该滚哪儿就滚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