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很是窘然,也觉得自己实?在太不仗义了,明明吃的比她们两个其实还多,结果除了精神变好,脸颊稍稍圆润些许,仍旧腰肢纤细,身体轻盈。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吃了,这样下去,陆青锋那家伙,更要瞧不上
我了!”赵飞飞掐着腰上的肉,一脸悔恨。
“对哦,你?跟陆大哥进展如何了?”明朗早便想问,终于逮到合适时机。
“不如何,”赵飞飞不复之前说道陆青锋就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模样,仿佛已被磨出了耐性,反倒悠哉悠哉,稳打稳扎的感觉:“对了,前几日容国公见过他,考较了一番,对他很满意,意欲让他入国公军下。”
“那岂不是很好?”明朗高?兴道。
先?前容翡便正有?此意,如今陆青锋得容国公亲自考量和认可,再好不过。虽然待在侍卫营也挺好,日后也有?许多晋升之机,但战场上的磨练则不可同日而语,也更容易建功立业。
“好是好,不过如此一来,陆青锋便得离开,去往边疆,谁知道何时回来。”容舒儿道。
啊对,明朗也想到这个问题。
“这倒无妨。早晚会回来,而且我也可以去找他。问题在于,”赵飞飞神情严肃,“在他走之前,得彻底搞定他,让他成为我的人。”
明朗与容姝儿面面相觑,有?种不好预感。
“我打算,买点药。”
“啥药?”明朗颤声问道。
“一夜春风,七郎君什么的。”
明朗虽然不懂,但这名字一听就不大正经,当即扶额。
赵飞飞却十分认真,“将他绑了,一次喂一盒……”
“疯了疯了你?疯了。”
“使不得使不得。”
明朗与容姝儿两人慌忙阻止,这事可不能乱来,名节先?不说,就怕赵飞飞竹篮打水,到头来得不偿失,后悔莫及。
“你?可千万别这么做,听到没?”两人拼命劝赵飞飞,拉住她的狂野之魂。
“你?们不懂,对付他这种人,就要这样。看他还装不装正经,死不承认。”赵飞飞道?。
明朗听出点什么,但眼下重要的不是这个。两人好说歹说,总算让赵飞飞保证不会冲动。
“别净说我,你?呢,”赵飞飞一点容姝儿:“这么久了,也该告诉我们,你?的那位是谁了吧?”
她们几个,都有了意中人,现在唯一不清不楚的只有容姝儿了,她口风甚紧,一点都未透露,着实?让人抓心挠肺。
明朗好几次都差点问她了。
容姝儿静了静,欲言又止,最后深深叹了口气,“没什么好说的。”
这语气,这神态……这次换明朗与赵飞飞面面相觑了:“怎么了?难道他也是根木头,不解风情?”赵飞飞道?。
容姝儿却摇摇头。
那便是两情相悦了。
既如此,为何容姝儿又会闷闷不乐?
明朗小心猜测:“你?们吵架了?”
“……算是吧。他……”容姝儿看了一眼赵飞飞,一咬唇,撒气?般道:“我也不知怎么说,总之烦的很,跟他还不一定呢。等日后我想清楚再说吧。”
见她着实?在苦闷,明朗与赵飞飞只好不再追问,容姝儿什么都不说,没头没脑的,也不知如何安慰和帮助她,只好作罢,只希冀容姝儿能早点解决烦恼,感情顺遂。
相比较两位姐妹,明朗最近则完完全全掉进了蜜罐中,卧床养伤的时日,当真过足了“小姐”瘾,阖府上下关心不说,简直每日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连喝口水都有人递到唇边。
“……嗯我还是自己来吧。”明朗说。
容翡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扶着明朗肩膀,对明朗的话?仿若未闻,杯口微微凑近了些,示意明朗喝。
明朗只好低头,慢慢喝了。
她伤的左肩,右手并不耽误使用,但有?一次不小心弄洒茶水,洒的满身都是,更牵扯到伤口后,但凡容翡在,便不再让她自己动手了。
这段时日容翡无比忙碌,但每日都会尽早归来,陪在明朗身侧。
除却当日醒来两人说过那些话?后,此后两人没有?再谈起此类话题,有?些东西,彼此心中铭刻就好。
容翡很会照顾人,明朗平日便知道,这次受伤后,则感触更深。往往明朗一个眼神,或一个小动作,容翡便立刻明白明朗所需,继而满足她的要求。、
但,也不是无底线的纵容。
“今日已吃喝过一杯,不能再喝。”
明朗眼馋桌上的冰镇酸梅汤,还未开口,便被容翡无情驳回。
“半杯可以么?”明朗企图哀求。
“上次腹泻的还不够?”
“那次是小小的意外,喝的太急,这次不会了,我保证。”明朗马上说。
容翡不为所动。
明朗两根手指捏住容翡的衣袖,小幅度的晃动着:“子磐哥哥……”
容翡垂着眼眸,不看她。
明朗便一直轻轻的晃,荡秋千般,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儿,容翡半晌回过头来,捏了捏眉心,“只许一口。”
明朗笑起来。
容翡端来杯子,紧盯着明朗,明朗乖乖的只喝一口,嗯,大大的一口,心满意足的吁了口气,开心了。
容翡拿来书册,在床畔凳前坐下。
容翡替明朗提一提被角,手要收回时,被明朗轻轻拉住,容翡双眸仍在书上,手掌转个方向,回握住明朗,两人在被下十?指相扣。
两人像平常一样同处一室,相对而食,说说话?,看看书,但感觉仿佛跟以前又有?些不一样。明朗偶尔会觉得他们像是老夫老妻一般,已经走过了很长很长的岁月,而未来还有?很长很长。
时光易逝,白驹过隙,转眼间,深冬至,又远去,春来花开,三月里,赵鸿之正式登基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