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苍头眼中厉se一闪道:“多事!”
吴天便不敢再作声了。
此时小师妹奉上了茶,便是要退下。
李苍头唤道:“你也莫要下去,一起来听听。”便是陪着吴天跟在了下首。
“此时不比妖妇武瞾那时了,加之门中英才也折损了多半,举业兴隋也是如井中之月变得更是飘渺。”李苍头忽道,“原本是借百姓之不满来举过几次事,但大多被剿,此后众长老商议才决定让门人出山做官以求夺权,可笑的是,做了这的门众竟是享于安乐,将誓言抛在了脑后,大多以唐人自居,而真正还心怀大隋之人却是少之又少,真是可悲可叹!不过还好,出山之众以外门居多,知门中之事甚少,就是反叛去告了密也对本门无碍,再就是自身又怕被伪帝发觉便更不会将自己的身份泄露了出去。即便是如此,眼看着大业无望,内门之中也有多人动摇,这才是可怕之处。”看二人注意的听着,便笑笑道,“你们可是头一次听到这些,不过也好,本来经了这么多年,长老等人已在考验着外门的众人,而你们夫妇二人也是应验之人。如今老朽这般说了,就是你等已通过了,有些事是该让你们知道一二了。”
吴天与小师妹互看了一眼,二人转过身朝李苍头跪下说道:“誓为大隋效死!”
“起来吧。”李苍头道,“你夫妇二人极好,能知了自己的本分,不像那柳思成为了一女子忘义!”见二人脸上仍有些不自然,又道,“他柳思成如今已是二旁外人,你们也应明白自己的身份。”
吴天忙道:“长老,属下知道了。”拉了拉妻子,小师妹叹了一声也道,“长老,奴家知道。”
李苍头满意的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本门想必你们从少时都知是为兴我大隋而建,可要问起圣主是谁,大抵都是不知道吧。”
吴天二人摇头。
“呵呵,这便是内外之门的不同了。外门有门主而内门却是圣主,门主在内门之中不过添为一长老而已。要说圣主是谁?那便要知本门的源缘了。想那时周宣帝宇文赟登基以来,沉湎酒se,暴虐荒yin,不计民力重瑶役征万户大造宫殿,且滥施刑罚,以亲信充目以观大臣言行,致使国势ri渐衰落,又荒唐之极封五后,诛杀重臣齐王宇文宪,至使基业败落摇摇yu坠。即便如此,为使朝政之事乱了自己玩乐的心情,便禅位于七岁的静皇帝,自己却于天台之上逍遥快活,然逞奢yu,不节制终是驾崩。而此时的静皇帝宇文阐茫然无措,听亲族与重臣之言,将大宝禅位于我大隋高祖文皇帝,自己退位受封食邑一万户为介国公。自我高祖文皇帝三辞而受禅登基,实为上依天意下顺民愿,与外灭梁、陈,服突厥、征吐谷浑,开创了我大隋的赫赫威名;而内重农耕、识能吏,使天下之户有七百余万,繁华之极,故被天下兆民称尊为圣人可汗!平定天下立皇子勇为太子,次子广为晋王,三子秦王杨俊,四子蜀王杨秀,汉王杨谅为五子,封周卫国公、太保、大宗伯独孤信之女独孤伽罗为文献皇后,定都大兴城从而开创气象恢宏磅礴的开皇盛世。”李苍头怀念之极,半响回过神来笑道,“见笑了,老朽只恨晚生了百年,未能亲眼所见。”
“长老,你说的这些,小子也是知道的。可这大好的基业为何就败了呢?”吴天小心的问道,生怕语气冲撞了李苍头。
“吴天,你说的很好。高祖文皇帝虽好,可却养了一败家之子,这便是以后弑君杀父篡位的炀帝广。他之事自不必多说,要说的却是被他假似诏书赐死的太子勇了,而你们不知的却是我门之圣主便是太子勇的一脉。自勇太子被冤杀后,而云昭训所生的长宁郡王俨立志要恢复其父之荣光,证明是冤枉以还之清白,便暗中立了门户成为初代圣主,这便是我门之来历。之后初代被炀帝所鸩杀后,遗有一子夜奔至北,在门众的掩护之下隐匿起来。后谁知叛逆李渊晋阳出兵夺了天下,圣主便将家仇怀于心中,以复我大隋朝为宗义。算一算如今已是五代了,如今也不瞒你们,可悲可叹如今的圣主以绝后,只余一女,被门中称之公主,眼瞧着复国已是无望了,但可喜之是下嫁了一位国之英才,且公主尚年轻,只需产一子便可成为新任的圣主。”
吴天拱手道:“公主现如今在何处,属下愿ri夜侍卫以保平安!”
“莫要去扰了公主的清静,如今公主过的甚好,而且她也不知自己是大隋的希望,只待时机成熟之ri再告之也不迟。”李苍头轻笑道,“你等好好的做事,如有一ri复了我大隋,你夫妇二人皆是开国的重臣,到时夫尊子贵还不喜极了!”
小师妹却是低声而道:“奴家不求富贵,只愿到时能让我与夫君zi you自在即可。”
李苍头与吴天俱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