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声大吼将李扬从沉思之中惊醒,就见了其中一人猛的执刀往身边之人心窝之处扎去。
乱了,经此一举,那些人大乱纷纷寻了看中之人扑去。
左察克倒是个例外,也许是身材魁梧或许身上有股作为上位者的气概,竟是如一人敢上来挑恤。左察克大怒,认为这是对自己的鄙视与污辱,默不作声的反手探过一人,朝他嘿嘿一笑,另手之刀便是从后心扎了进去。
那人脸露惊恐,不管事后能否得胜,但对生的企望却是生生的占据了现在的头脑,有些变了调的尖叫一声,忙是想逃了去,手中之刀也是朝着左察克刺来。
左察克对扎来之刀看也不看,也不知如何使力,那人又是惨叫一声,本是握刀之手却是反护了一膀,细看那一个膀子竟是有些别样的扭曲着。
“真是不经看!”左察克一手变拳,重重的又砸在那只膀子上,那人又是吃痛惨叫,却是未瞧到左察克的刀已是从左肋之下狠狠的扎入。
兴是感到了全身的力气流去,也许是感到更深入的疼痛,那人的嘴角抽搐不止,立刻跪倒在地,双手去捂了肋下喷she而出的鲜血,头上却又挨了左察克的一脚,便横倒于地,发出凄厉的惨叫,乱滚起来。
图可乞满脸的兴奋,拍手大叫:“这个不行了,拉下去将头割下送进来。”
过来二人将倒地之人拖下,不一会用木盘盛了头颅于在场之人面前一过,然后放于左察克之席前。
李扬泛了腹中的恶心,心道自己还是不能适应,这时从旁边递过一碗酒后,娜娜尔的声音轻柔的响于耳边道:“贵客,请压惊。只当是看杀狗即是。”
李扬哼了一声却没有去接,坐直了身子仍是看了当场。
这时场中已是鲜血淋漓,彼此之间的相博往往是割其一刀便挨一刀,倒是公平的很。除了左察克又杀一人外,其余皆是怒视着寻了各自的破绽,以便给予致死的打击。
李扬忽是想到为何此处的草长的如此的茂盛,如是别处早已被踩踏的死去,而此处却是因有了鲜血的浇灌而不同于他处。想到此处,便由跪坐改为突厥的盘膝而坐,悄悄的将脚尖往回收了收尽量不去挨着那看似嫩绿的青草。
每每有人被刺一刀,看着鲜红之血喷出时,众人便是喊叫一番。这时见有些静场也喊的有些索然了,牙将大怒出声吐着李扬听不明白的词骂道。他所挑选之人脸上印红一片,眼睛嗜血般的红起,也不顾了相护,奋起大叫着扑向了对手。
对手有些惊慌,后退了一步,但已是怯了,再想雄起已是万雄,眼睁睁的看着那滴血的刀尖迎了阳盘之光所下,却是无力去抵抗,直至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前胸传过,看着热腾腾的鲜血自那里喷出,紧接着剧烈的疼痛涌上了脑间,不由的张口惨叫一声,便是全身之力气尽数溜走,再也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而倒地,便知自己完了。眼瞧着青青的嫩草,想起自己纵马奔驰在广阔的原野之上,又想到那心爱的女子,还想到已是死去的父母,心底无力叹息了一声,便闭上了睛,直到感到被人抬起,当最后一眼相看时,就瞧见了一把大刀自上而下的朝自己砍来,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见自己所挑选的人杀了一人后,牙将大喜,将面前的肉扔了一块过去。那人得了主子的赏,便是勇猛过人,又接连刺倒二人,再寻了第三人时,天生的jing觉使他后背发冷,一股难以言语的恐惧窜上了心头,忙是放弃了搜索,反身回护。等转过了身子就瞧着方才那位如虎之人抱了胳脯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己。
“左察克!你这该死的,为何要寻上了他!”牙将怒着跳起骂道。
左察克嘿嘿笑道:“因为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