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伶牙利齿之徒!好,那本使问你,如是这样你会如此处置!”程刺史一脸的轻蔑之se,讥讽的问道。
李扬见此更是血往上涌,抱拳当胸道:“安抚与进兵!当是大军压境,再废李过折着各部选ri择大声望之人为王。那时契丹当头悬刀,又使大族得了便宜,定不会作乱,相反还会压制各部,重归我大唐!”
“太多儿戏了吧!要知道大军一动,那可是劳师动众,如处置不当可就得不偿失了,如你所言可皆大欢喜,如不是呢,大军压境如箭在弦上,力过而崩,力小而弱,是发还是不发?李县男,你可是睡的迷糊了。”程刺史笑出声来,只是表情是为不敬。
“使君所言差异!凡天下之人皆是为利,只有给足了利便会安份,如不安份可杀鸡敬猴,选几部不服王化之人将其身家尽数剥去,其男斩其女为奴,以示左右摇摆之人。到时再派几名善辨之人留连于与我大唐交好的帐中游说,许以重利,大事可成!依下官所言,这是恒古不变之理。等契丹各部降服稳定过后,腾出手来再慢慢烹制,那他们便是断了七寸的长虫,到时或内迁或打击可游刃有余。”李扬即是说开便也不怕了,索xing一言说到底,等候着程刺史如何处置。依律将是上表陛下,下旨将自己贬到蛮荒之地。
程刺史却是未发声,只是好好的看着拱手而道的李扬,直瞧的李扬心里好不自在方才笑道:“李县男,你可为一方大使。当了个无用的闲差可是埋没了你。”
“使君,莫要再讥讽下官了。使君与下官有恩,下官自是记得,但不能任由使君随意指了并不真实的过错,安了罪名。”李扬只当程刺史又是反话,于是诚恳而道。
“哈哈,子仁,如不是这样怎么会问出你的心里之言。来,请看了领碛西节度大使延王玢的以北庭都护之名以及河西节度使牛大使发的符。”程刺史言道,并将一纸公文递了过来。
李扬偷偷暗中呼了万幸,双手递过来要看,说是符文却是一纸的调军令,调河西节度豆卢军四千兵马赴西州却是未写了出兵ri期。看罢抬头去瞧了程刺史。
程刺史沉闷而道:“河中之地不稳,白衣大食虎视眈眈有犯边之相,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本使思前想后,在沙州这领军之人却是定不下来,威名者如我与长史年岁以高,善战者军中数人但品级不足,于是便是想到了李县男头上。自去岁解寿昌之围,李县男极有天赋才干,所率军中之人也是交口称赞,这就想寻了你来试试。果然李县男不屈我等所望,心胸之中藏有万千韬略。李县男,本使问你,你可愿意为我大唐扬威!你可愿意为陛下尽忠!你可愿意意保一方百姓之安危!”
“这——”李扬迟疑,心里转了万千个念头,说实话真是不想去,不是怕死而是放不下家中之人,眼看柳叶儿五月便是要生产,再加上长安兰陵坊那边也是牵挂,所以便是有些放不下。但程刺史的三问却是问的只得答应,于是拱手道:“下官不才愿往。只是下官不懂行伍之法,又没能习过军阵兵书,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请使君三思!”
&nbs后再拔军安西。”程刺史拍了桌面而道。
李扬见程刺史已是决定,便没了退路,只得称得令。
程刺史也是看出李扬有牵挂,便笑着说道:“李县男可回去准备准备,明早辰时本使在军营相候。”
“谢使君关爱。”李扬拱手,却又想起了杨钊那事,便又说道,“下官想举荐一人充于州府曹房之内。”
“讲,只要是有真才实干,本使来者不拒。”程刺史大方的说道。
李扬便是将杨钊之事说了,拱手稍难的说道:“举贤不避亲,下官见其果真有些本事,便是应了。”
“呵呵,明ri让他来见本使。”程刺史笑道,这等小事又有李扬的面子自然可以,便应下了。
李扬见事已妥,便是怀着忐忑之心回了住宅,不知如何与娘子们开口,毕竟这是去那万里无人烟之地,也怕了她们担心。先是去见了杨钊说了明ri去见程刺史又讲了自己要去军营里当番,谁料杨钊却是拱手言道:“妹婿,我不需你引荐去州府,可否带我一同入军营?我想入伍。”
“什么?兄长,这,这军营之中哪里州府当差舒服?”李扬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