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李扬身着家居便服正与同样穿白宽袖宽松衣裙的朵儿下着棋,见妾朵儿随着局势时而皱眉时而浅笑,人比花娇,动人之处往往使之不能落子。夏莲相侍左右,添茶指点是为惬意。人生之道也不过如此!李扬将一子落下,断了朵儿的一只小龙,劫活了自家的一片江山。
“李郎,让妾身一子可好?你瞧瞧,妾身都被尽数屠尽了。就算是偏安一隅也没逃过覆灭的境地,要是如此,妾身只能撒子认输了。”朵儿掩口娇笑,那纤纤一指竟去偷着去捏双活中的黑子,想要当成自家的双眼,围死与自己白子缠纠的黑龙。
李扬是瞧见了,却只当是无视,笑着回道:“那让你三子如何?”
夏莲一旁撇嘴忍不住插话:“老爷就是善心,nainai还偷了你一子呢?”
“多嘴,看我不打你。”说中了朵儿的心虚之处,将手里的子放进篓里,作势要打。
夏莲讨饶:“老爷,你得与奴婢作主,nainai明明错了,还非要打了奴婢,老爷!”
朵儿咯咯笑道:“讨饶也不行。即是你与老爷说了好话,那今ri晚间你便进来服侍,也省得整ri里与冬梅几人乱嚼了舌头,说是我不与你机会。”自病过一场,朵儿便是有些看开了,对往ri里的争风吃醋也感的有些好笑,又因了这几ri身子刚好,不能承受李扬,便有心将夏莲推了出去,以免自己失了宠,毕竟夏莲是自己多年带出来的人,怎么也好过便宜了别人。再则说来,就算是从房里出去成了六房的茉莉虽是未处了不长的时间,但到如今也还是对自己好是恭敬,这就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冬梅一怔,忽是掩面哭了起来。
李扬也没想到朵儿会说了这话,便是笑着与她说道:“你家nainai是与你开着玩笑,你莫要当真了。”又对一脸不解的朵儿道,“娘子,莫要说了这些受不了的玩笑话了。冬梅她们这些丫头你大姊早做了安排,许几年长成时,便放书让她们配一户好人家去。”
“我才不稀罕!”冬梅将泪擦了大声的说道,“老爷,nainai,奴婢哪里也不去,便一辈子服侍你们了,就算老死在这院里就心甘!”说罢,便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这,这又是为何?”朵儿明知故问的自语道,本想冬梅是应该欢喜的,没想到这丫头脸皮薄竟是受不了这些笑了,而阿郎又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当着面说了放书的话,岂能不让冬梅恼怒。阿郎呀,你真的不明白这些小娘的心里是如何想的。但事到如今也不能再说了,等李扬走后,再慢慢的劝着冬梅吧。
李扬哪能知道这些,只当是这些奴婢由着各房惯的野了,便有些生气的埋怨道:“娘子,这冬梅也实是不像话了,哪里敢对你如此的放肆。不若让她回长安去,再换了旁人过来。”
“李郎,言过了。冬梅自流南一直到随在妾身这里,心xing脾气都是摸的清清楚楚的,要是换了旁人,妾身可是不依!”朵儿起身至李扬身后,轻柔的捏着他的额头道,“李郎,这些ri子妾身可是拖累了众人。如今是好了些,但这身子却是不能与你同欢,阿郎可是怨了妾身?”
“娘子,你怎会有如此的想法?”李扬扭了头说道,目光却是瞪在了朵儿的胸前,随势靠了上去,柔软坚挺之间好是一种享受。
“老爷,有客访?”出去复又归来的冬梅进来说道,只是眼睛有些生冷的看着李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