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见是李扬也为高兴,此子不但与自己同姓,而且还为本宗长辈之弟子,加之年少已是司马,便更是高看了一眼,让进牙内,先不说公事,便是问着一些家中琐事,又与李扬讨论着学问。
李扬一一回话,神情恭敬不已。
二人相谈甚欢,却不料天公不作美,承天门之上大鼓响起,原来已到下番时分,李扬这才想起尚有公文在身,忙取了出来交于李皓。
李皓看罢,与李扬笑道:“李司马可是知道此牒上面写了什么?”
李扬摇头拱手道:“下官不知。”
“呵呵,好事!李司马,本官可是看好你。”李皓点头说道,咐咐了站于堂下的令史,“去将韦侍郎请来。”
令史下去,不时侍郎韦陟进来与李皓见礼,又瞧着李扬有些面善,便询问道:“可是与你相识?”
“下官沙州司马李扬。”李扬躬身回道。
“原来是你”韦陟有些夸张的叫道,“二十年授校书郎的李扬李子仁?”
“是极,韦侍郎说的极是。”
“怪不得面善的很,那时可是引用奇谈,一个未加寇的少年竟也有中了进士,呵呵,你家娘子之父杨老大人本官可是相熟的很,称我世叔吧,这样显的亲近些。”韦陟点头说道。
李扬便知原来与自己的岳父相知,怪不得有些惊异。不过又想二人大抵是相认吧,应是算不上相知,因为身份太过悬殊了,但不能明说,只得顺着其意回道:“那小侄便见过世叔了。”
李皓见二人公然于自己樊起了亲,心中对韦陟便有些不满,这是都省之中又不是家中!于是咳了一声,说道:“韦侍郎,先不忙着叙旧,你来看看沙州上达的牒,对此可有看法。”
韦陟哦了一声,与李扬笑笑边接了公文,边说道:“午时下公,还请上官与李贤侄不必见外到寒舍小聚,二位看如何?”
李扬不能先出声,听着李尚书的应声。
李皓也是稍想便应下了,李扬这才拱手说道:“下官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韦陟将牒看完也是笑了,与李皓说道:“看来这次,你家那位长者与下官的相交杨主书又是要宴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