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娘罕见的红了脸,扭捏着叹着气小声说道:“他,他是与奴婢这样说过,可他与奴婢不同。奴婢是家生的客女,而他却是做工的良人,我们是不可能的。”
“菊娘,本官可为你保此一媒,你可是愿意?”
菊娘愣了,好半天缓过神来,忙是嗑起头来,急道:“愿意,愿意!奴婢哪能不愿呢,谢明府成全,明府还想问什么就问吧,菊娘定是如实相告。”
“那好,本官问你,奴儿可是与巧姑认识?”
“认识啊,怎么不认识呢,二人还好的很,反正菊娘就见过巧姑借着送东西的机会,与奴儿大姐说笑呢,呀,莫不是巧姑杀了奴儿大姐,这不可能吧?”菊娘吃惊的说道。
赵奉璋笑道:“那倒不是,但她是有嫌疑。”
“不能,这决对不可能。巧姑怎么敢杀人呢,平ri里软弱的连只蚂蚁都不敢去踩,再说了奴儿姐再不济也是个假男子,那力气可要比奴婢这些女子要大的多,怎么可能呢?”菊娘猛是摇头。
“菊娘,本官再问你,奴儿在昨ri前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没有,奴婢没看出来,不就是每ri里弹弹看看之类的事么,很正常的。”
赵奉璋又是问道:“你可知你家小汗有几ri未来这院子了?”
“这个,明府,你可莫要告诉老爷,是奴婢说的,自半年前,老爷便是很少来了,听说是又宠爱了一上小童,好像还是奴儿姐的胞弟。对就是这样了,肯定是老爷喜新厌旧不要奴儿姐了,所以便是少来了。反正十月间除了那次奴儿姐被子人打了看过一次外,奴婢就再没有见过老爷来吧。”菊娘口齿清楚的说道。
“哦,如此说来,小汗是为不喜奴儿了?”
“那倒不是,只不过是不来而已,但这院中该派什么还是送来,从不少下半点,而已平ri里,的香料水粉之类的用度也是与往ri一样,从这些可看出,老爷心里还是有奴儿姐的。”菊娘摇了手回道。
赵奉璋笑笑,又道:“本官再问一句,在奴儿受伤时分,巧姑可曾来过?”
“没有,这倒是没有,听说奴儿姐挨打还是托了她的福,她吓死也不敢来了。”菊娘肯定的说道,就在赵奉璋又要问别的时,又忽道,“明府,奴婢想起来了,她倒是托了小丫头送过一回伤药。”
“呵呵,菊娘,你回答的很好,你先下去吧。你之事本官自会记着。”赵奉璋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便是温言对菊娘说道。
菊娘喜盈盈的嗑了个头,随着问事下去。
赵奉璋长出了一口气,转面对李扬说道:“李司马,事情弄清楚了,如下官所猜不差的话,此案可以结了。押官被奴儿杀死,奴儿后自杀!这便是事实。此案涉案旁人无罪,不过这慕容小汗监管不力可连带处以罚金,而巧姑则”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红颜无罪惹是非,引的众蜂齐上蕊。一只飞落一只起,谁知却是有人悲。李司马,你可明白了?”
“赵寿昌,你是话,事情皆因这巧姑所起?”
“正是,万事皆有头也有缘由。巧姑没有伤人意,却是有人为他伤,要说她没有罪,但因她却是伤了人也杀了人。可怜呀,可叹呀!如是真像说了出来,那她便是活不成了。不是律法要杀她,而是这世俗要杀她。李司马,你还是想知道真像吗?”赵奉璋悲哀的叹道,仿佛又是看到了那一幕血淋淋的场景,痴视了远方,在心底痛苦的呼道,我那惨死与棍下的妻儿,我到了如今还是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