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哪能这让村妇唬住了,朝她拱手惨笑道:“于大姐。”
“乱叫什么,看nainai不撕烂你的嘴!”田二寡妇骂道。
张生忙摆手又唤道:“于嫂,田家娘子。”见其面带讥笑,心里暗骂,先让你威风一阵,等过后再看我怎么收拾你。如今一干人等正看着玩笑,如是现在将她处置了,恐是会与自己带害。于是挤了笑道,“你也是看到了,我失了爱妾却是将你误认了,这可是实情。我正要与你理论,谁能知道你却是扑了上来,将事情搅的一团糟。如今你我二人罢手如何?好好的将事说清楚。”
“呸!说的倒是好听,分明是你想袭了奴家的胸口,奴家才不得已出手的,这大家都是看的分明,你可不能胡说。”田二寡妇罕见的露了羞涩,将胸前又是挺了挺,接着道,“众位乡党,大家可是与奴家评评这个理,奴家一个妇家人家又于家中坐寡,那短命的田郎也未是与奴家留下的一男半女,这苦苦相守二年有余,谁能料到这什么县丞偏要将奴家掳来成亲。按说吧,奴家也是个寡妇也可再嫁,这yin贼倒也合奴家的胃口,只是奴家还未与婆家商量,怎么能够如此的作事呢?这,这真让奴家羞死了,奴家没脸活了。使君,你要与奴家做主哇。”说罢盘脚坐于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不过是只闻其声,却未见半滴雨露落下。
张生傻了眼,看着这泼妇的的说项,直恨的要好好的痛打一番才觉得解气,但又想冲上去还不是自取自辱吗?于是也不再与田二寡妇说话,站起来恭敬的对岐州刺史说道:“使君,你也要与下官做主?爱妾不翼而飞,又被这田娘子冒充顶替,此为大冤!使君。”
岐州刺史也没能好在哪里,在混乱之是头上的幞头被打落,身上穿的从省服紫se圆领襕袍被推搡的起了皱。好在众人也是帮他整理过了,倒是看起来未是那么邋遢。在喜宴之上无辜受此磨难,这心里也是极有气,便冷冷的说道:“这是张县丞的家事,本官难断!”又甩手道,“张县丞相请的好意本官心领了,告辞!”
“使君,下官这里还有那影公主以前的身契为证!”张生急叫住岐州刺史说道。
“哦,即是无此,使君不若等等,拿来相看真伪,不能让人说了有案不断,这让朝中的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知道了,可是个麻烦事。”别驾相伴左侧低声与刺史说道。
岐州刺史猛的想起这张生可是那位的子弟,顿时也冷静了来,转回身道:“也好。那快些取来。”
张生吩咐随从快些跑回去取,自己陪了笑脸一一的与众人陪笑。走至一桌粟特商贾随手回礼道:“张县丞,我等的尊贵那影公主呢?你莫不是与我等玩耍!如是有了差错,我等定回禀了河中等国、萨宝府,表奏圣上!”张生连连道罪,急走到了别处。
最后又是走到田二寡妇面前道:“田娘子,你也坐坐,等事情弄清楚了自会还你个公道。”
“我的清白都被你玷污了,公道,什么是公道,你定要给我个说法。”田二寡妇止了哭声说道,又是与刺史相拜,“使君,你可是要给奴家一个公道呀,奴家可是丢死人了,如今这礼也成了,难道还能反悔不成。”
张生嗡的一声头大了起来,指了田二寡妇道:“你这娘子,乱说什么!本官可是娶的是那影公主,与你这妇人有何干系!这要寻着了公主便也罢了,赔你些钱财送回家去,如是找不到,本官也不会与你罢休!”
见张生口气硬了起来,这田二寡妇也反讥道:“哪里有什么屁的公主,不过是胡楼里卖肉的阿姑,婊子!sao货!你当nainai我不识得她,翠姑,一个烂货!呸!这城里稍是有些余钱的人,哪个不是她的入幕之宾,哪个没弄过她的sao处,还装了良善,二天未见接恩客便摇身一变成了什么公主,真是让人发笑!莫不是她的功底好,让你快活的升了仙,迷了心窍竟是糊涂了。”此话却是有些毒辣,将翠姑说的其是低贱。这翠姑是楼里头牌,平ri里想当只曲儿都得奉上一贯之资,更别说是要侍寝了。单单这价钱就让中上之家望而止步,更别说是普通的恩客了。就说你身上怀着巨资,那也得看翠姑愿不愿意,这便是头牌的当红阿姑的排场。
此话一出,众人脸俱是变了。这田二寡妇的话虽是乱说,但今ri来此之人大多非贵即富,都是头脸人物,与翠姑相欢之人也不在少数。互相在楼里快活撞见过的,心照不宣的点头,又是在看张生的眼神中生生的多了一道东西。
张生这脸也是变了,气的指了田二寡妇直抖,这知道是一回事,可明堂堂的说出来又是一回事。此妇着实可恶,生生的打了脸不算,还要赶尽杀绝。于是再也忍不住,也不管在场之人如何看待,反正已是丢尽了脸面,索xing恶从胆中生,见两旁此时已站了几位随从,便是喝道:“给公子将这泼妇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