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5-20
这二日过的飞快,李扬沉溺于温柔乡里不知岁月几何,夜间待到病愈的小荷伏在身上,朝耳边吹着气轻轻的说“明日可就是太真妹妹的正日子”,这才知道是隔过了夜便是二十五,于是这脑中不禁想到了这二日里老是躲着他的杨太真,笑了笑回了声:“我知道了。”便轻拍佳人的香肩,哄着睡着了。
二十五日早起,小荷与朵儿领了喀秋莎将家里官配的自己带过的杂役、奴婢,以及二位公主临走时离下的,挪了宫中用度买来的私婢共九人都分了工,将整个二层院中除了公主住过的不动外,其余都挂了彩披了红。作主新房的太真屋子檐下坠了风铃,左右各挂一盏红红的灯笼,,新裱了窗花,剪了数杖红布喜字(单喜不是双喜,双喜北宋才出现)各罩在箱柜、被褥之上。由于是纳妾,有些过程如迎娶只是坐了婚车在街上转了一圈便开了角门(因不是娶妻,不开正门,这也是母亲心软了些,不然只配从后门进来)送入了院中,而那些下婿什么的就自然省下了。
到了夜间,请来四领八舍的乡亲与亲朋好友齐来观礼,待李扬用红花牵了太真出来拜了天地喝过合卺酒后。宋之问便叫道:“慢着,我等皆是观礼之人,不了新人的颜面,这样一来一去岂不是亏了?”回过了身与刘仲达递了个眼神,刘仲达早就从宋之部的口中得知李扬之妻妾各个都是天香国色,于是卖力的应道:“还是去了扇,让我等瞧瞧。”
早就有附合者拍手大叫“极是”
李扬暗道来这次这去扇之礼又要想法躲了去,真要让这些个人了这心里却是极不舒服的,于是说道:“我自是才疏学浅作不出什么好文章,那就请诸位努力代劳了。”说完得意洋洋的瞧着宋之问。
宋之问拉了刘仲达嘻笑着跑了出来朝李扬笑骂道:“小气鬼!”便朝太真长揖一礼道,“李家嫂嫂,叔叔得罪了。”回身负手在背摇头晃脑的念着,“青青今夜正方新,红叶开时一对花,分明宝树从人,何劳玉扇更来遮?(出自敦煌写卷《去扇》头首,作者不详)”念完从几上端了一杯酒相敬众人道,“可好,请嫂嫂去扇!”
众人齐声拍掌喝采。
李扬苦笑不得,真想将这个摇头晃脑卖弄的家伙掐死,但不得已只能对太真说道:“娘子,请去扇吧”
太真羞的将头低下,将手里的团扇拿下。
惊艳,实是惊艳,虽是还隔了层薄薄的丝巾,但那若隐若现的娇容还是在烛火的照耀下显的异常的美。
宋之问见众人都呆着朝身后后,也举了酒杯含在嘴里转头瞧去,却是被太真经精心的打扮所惊到,失神之下杯里的酒顺着嘴边流了下来,有少许呛到了,立刻咳嗽了起来,忙用袖掩了赞道:“此颜只为天上人,那能配得凡人间!”
“你做的好事,这下李贤弟可要恨死你了!哈哈!”刘仲达在一旁打趣道。
闹了闹了,扇也去了,上来二个小丫头扶着羞红了脸的太真下去进了新房。而这些个亲朋自是不依了,纷纷上前恭喜李扬,一通下来,将李扬灌了个迷迷瞪瞪,找不到方向。
还是父亲出面挡了些方才众人罢了,各寻了相熟之人相饮。
等李扬被丫头扶到新房外,便由陪嫁过来的春桃将李扬接了过来,慢慢的扶进了新房。见到太真如个乖宝宝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李扬怜心大起,急走了几步走了过去,将那双绞了丝帕的玉手抓了起来,放在手里细细的抚着说道:“娘子受委屈了。”
“没有”太真由着李扬抓了手,但头低着不敢去,只是小声的回道。
“来,为我为娘子去了盖头”李扬轻笑道,取过红布包好的簪子,将那轻纱挑去,了太真如花的脸庞,心中好是得意,挥手让在一旁替太真高兴而泪下的春桃退下,自己挨着太真坐下。
太真一惊不由的往旁边移了移,用方才李扬放天的手推着他的胸,急道:“夫君不要,婆婆说了,太真太小,恐经不起夫君折腾,需过二年才行的。”
李扬一怔心中已是明了,肯定又是母亲在作怪,但身上却是火热,也不管他了,只想要了这眼前的爱人,于是嘻笑道:“母亲那是骗你哩。”
“大郎,你出来些,母亲有话要说。”没等李扬动手,这屋外母亲便喊了一句,将个李扬吓的身子一哆嗦,忙回道:“母亲,扬这就同来。”
起身要往出走,却被太真拉住,只听太真好似蚊声的说道:“一会,你可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