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4-25
李扬岂能说出自己来的目的,将信安郡王的书信拿了出来晃了晃道:“无他,只是替王爷过来吊唁,许是拜祭过后一二日便是回了幽州。”
“哦”吕向知是李扬不愿说,也只是笑笑没有强问,又借了别的话头与李扬谈了些别的。正值薛嵩安顿了下来过来相见,便拉了手说了些京中的琐事,之后见天色已晚说道:“今日已是这般了,时辰已是不早,李校书郎你是随本官去拜张将军,还是先安歇一夜明日再说?”
李扬自然是先去拜见金吾将军。
“呵呵,那就随本官同去。薛贤侄你也随着来吧。”吕向也知应是如此,招呼着薛嵩道。
薛嵩连称不敢,挑了帐帘侧身侍立,知自己的斤两就未跟随前去。
这金吾将军倒也好认,大概正值不惑之年,身材中上,如不是官威在身怕是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以前在中书省见过一次,自己官卑职小,借了裴侍郎的光只是点了点头而过,必未说上什么话。如今见着了也是如此,待见礼后,这上品的武职只是礼貌的问了几句,便与帐里的突厥特勤说起话来,李扬忙拱手告退回了自家的帐里。
晚间有侍女送过酒肉来,毗伽可汗也派了一位吐屯汗过来相陪,聊了些各自的风土人情,吃了几杯酒后,那吐屯汗套了几次的话见未能从李扬身上得出什么,便无了什么兴趣,打了个哈欠推托酒醉就告辞,出帐转去毗伽可汗处。
而李扬暗自冷哼一声,随手将奴婢们打发了出去,脱了衣袍了身上的去了痂的伤,已是露出粉红的新肤色,再加了几日里赶路终是乏了,便借了少许的酒劲倒头便睡。
第二日,洗漱过后,从薛嵩手里接过九品的袍服,挂了刀袋等物,去吕郎中帐前听候差遣。
“李校书郎,你来的正好。此次陛下亲自手札诏令张将军与本官前来为阙特勤立碑,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差错,需谨慎行事。”吕向说罢又指了身边几位介绍道,“这位是将作监甄官署刘左丞,这位是玉堂署的王翰林、张翰林。希望你们诸位能倾力合作,共同办好此事。”
李扬都一一见礼。
“一会自有人来迎着你们各自办公之处,至于李校书郎你刚与本官同行,金吾张将军有事当面交待。”吕向将一干人等打发了出来,唤着李扬又是去了金吾将军帐中。
见礼后,吕向知趣的告退,单留了张去逸与李扬二人。
金吾将军张去逸今日一身家居白色便袍,指了小几说道:“不必客气,李校书郎可随意坐下。”
“谢过将军”李扬跪坐于小几之后,又拱手道,“下官到此办差,想必将军应早已知道。”
“呵呵,老督帅老王爷自是与我交待过了。昨日人多嘴杂不必相说,今日请了李校书郎过来,自是与你商议此事。你且说个大概,我如何去从中去帮衬。”
“不敢让将军费心,下官是想让将军落几个人情?”
“请讲。”
“这一,是想请将军将下官引见于毗伽可汗;这二,将军如是与各特勤、叶护、设哪位交好,也请引见于下官;这三则是将军可否造个势,就说陛下对松漠都督府所作之事极为不满。只要能达成这三项,下官的差事就算成了大半。”李扬此时也不客气,直接提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好,本将军就应了你这三件事。不过丑话需说在前面,如是此事办的出了纰露,那可是你死上万万次都不足以谢罪的。”
李扬忙笑道:“下官知道,下官来时已布了另一手棋子,到时二相齐下,大事定能成了。”
“呵呵,那本将军就不相问是何棋了,你稍坐片刻。来人,去请了默啜过来,就说本将军有请。”张去逸唤进一位防阁吩咐下去,又与李扬解释,“这默啜是除了左右贤王之后,毗伽可汗之第一心腹,又是为右厢察手下五大啜之一,统军五千余帐,实力为突厥诸部上等,要是李校书郎能与他交好,那你所说的第二项就当完了个七七八八了。”
“谢过将军,不知此人有何嗜好?”李扬想起昨日见着的默啜,只记得有一双狞杀之眼,有些拿不定,于是问道。
“权力,此人极为贪权。李校书郎想是从这方面入手,怕是有些难处。”张去逸笑笑道。
李扬也笑着回道:“有欲则好办,请他上位下官虽不才,但身后还有我皇陛下撑腰这就足亦。”
“哈哈,好个撑腰足亦,来李校书是有备而来的。”金吾将军醒悟笑道。
“回将军,默啜老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