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这大唐境内四海升安,百姓安居乐业,还能出了匪寇?”咸宜公主生在富贵,只当是天下太平一般。
“裴将军,你辛苦了,这些本宫自会记下。这行军之事本宫不明白,请将军自行决断!”万安公主嗔怪的瞧了咸宜一眼,缓缓对裴愿说道。
“是,殿下。”裴愿应道,随手点了二骑让他们前边探路。
车厢里,万安公主轻笑着捏了咸宜公主的小手小声的说道:“这就心急啦?不是让人送了吃食吗?莫要乱想了,也不过二、三个时辰能有什么事发生,记住你与我说的话,到了幽州我们便回去,从此绝口不提比事!”
“知道了”咸宜公主低低的道,将窗帘支开了条小缝,让山风吹进车厢,扫去了一丝的闷气瞧了飞过天边的鸟儿缓缓说道,“阿姊,有时我真羡慕这山间的小鸟,它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从不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说,下辈子投了胎,变成小鸟多好?”
万安公主脸色微变,急小声道:“妹妹你乱说什么,不准你胡思乱想。你要知道你对那李扬只是一种好奇的冲动,只是想玩耍,你明白吗?你才十三岁,待你再长的大一些你就会明白的。”
“是吗?可我连这冲动的玩耍都奢求不得,阿姊,你难道不觉的这可悲、可笑吗?”咸宜公主说着与自己年岁不相适合的话。
“咸直,我不许你再说这些话,这些对你来说太早了。”万安公主劝道。
“阿姊,你不知道的。母妃与父皇心中的打算,我是猜出来了,他们为了让江山更繁华昌盛,他们早早的就为我打算了。至于是谁,我不想说,我也讨厌他,讨厌他的脸,讨厌他的虚伪!莫要当我是小孩子,我什么都明白。也许这次的任性就当是我对自己豆寇之年的礼物吧。从此这些都会深深的埋在心里,直到哪一天与那呆子不再认识,不再如此酸苦的时候,我便死了吧。阿姊,你在听吗?莫要怪我又乱说话,其实我只想快快乐乐的过这一辈子罢了。”咸宜公主索性将头靠在了万安公主的肩上喃喃的说道。
“妹妹,谁不想快快乐乐的过了这一辈子,但可能吗?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要为皇爷爷追福吗?就是因为我不想被人摆布,你那时小还不知道这宫中其实是最肮脏的地方,我亲眼到为了权力,每个亲人都杀红了眼。我怕,我怕成了权力的牺牲品,成了联姻的工具,我只有选择逃避!二位姑母的生活我做不到,但我唯一能做倒的就是如她们那样,想要逃了这皇家的规矩。也许撑不了几年,逃不了几次,但我也想过,如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就是我长伴独灯日子的来临。”万安公主将头与咸宜公主相靠,眼里流露中一丝恐惧与憎恶与许多的无奈。
“阿姊!”咸宜公主翻了身将万家公主抱住,小声的哭了出来。
“启禀公主,前边发现李校书郎。他,他可能?”车厢外传来裴愿的声音。
“什么?他怎么了?”咸宜公主大惊道,急要往外跑。
裴愿道:“可能是有痒,病了,已是昏了过去。”
“站住!成何体统!”万安公主将咸宜拉住摇了摇头,对外面说道:“本宫知道了,你将他放在车前吧。”“这?公主殿下,这可是鸾驾,恐与礼不合!还望公主三思!”裴愿左右为难道。
“无事,即是大唐的臣民,加之情况危急,本宫又略懂一些医术,再说就这一辆马车,救人要紧,就不必拘礼了。如有言官上奏,本宫自会相说。”万安公主将焦急的咸宜公主安顿坐下,给了一个安慰的微笑缓缓的说道。
裴愿听罢未想其它,只是觉得有如此仁爱的公主实是这李扬的大幸,即是公主说了话,也不好坚持,将李扬横放在车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