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不是你的错,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这样也好!”窦冲猛的转过身来指着山下死伤了一片的喽罗喝道:“你们,都到了吧!今日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众喽罗着下面已在清理战场的唐军,心中不由的怒火冲天!
只见那一团的长枪兵在前,不论死活全都补上一枪,后面的刀盾手随即剁下了死者的脑袋,将他们别在了腰间。其中有呼喊“不要的”的喽罗挣扎着,哀求着,死命的抓了扎下的枪头哭喊着,但都是枉然,黑着脸的唐军嘴边露着笑意,眼中闪着玩耍的光芒,将身子的重量抵在了枪身,慢慢的,慢慢的一寸一寸朝下扎去。那喽罗睁大了眼睛,胸口传来的剧痛令他发出渗人的惨叫,终于在枪尖扎入心脏后,眼里带着无限对生的渴望死去了。
这就是战争!残酷的战争,没有怜悯,没有仁慈可言!在古代战争中,为何战俘很少呢?一方面是那时的医疗条件,被伤者受了感染很难活下来,要知道兵器上都是抹了东西的,最常见的就是粪便。二是除集体投降外,大多数都是不要战俘的,因为一方面战功是用人头来算,另一方面没有多余的人手和粮食去养着战俘。最有名的就是双方战后,会互派一队蒙头头的人去补杀,将能救回的已方救回,对活着的对方杀了,最后这二队人还要撕杀,战胜的可以回去,失败的就永远的回不去了。
打扫了战场后,左果毅都尉又命那位校尉去劝降,但被一支射来的劣制木箭所打断。左果毅都尉骂道:“不吃敬酒吃罚酒!传命,攻破敌寨,由儿郎们自在快活。”周围的人纷纷欢喜的高呼起来。但左果毅都尉又道:“别高兴的太早,如攻不破,这里面的东西可是让了另二团了,儿郎们,明白了吗?”
众兵校齐声喊道:“杀!杀!杀!”
令旗一摆,大角吹起,鼓声连天。唐军出一队五伙五十人,二人为一组,前方之人将刀含在嘴里,夹抱长杆细小的一头,后方之人怀抱粗壮的一头,快步朝寨门跑去,到了近前,前方之人利用后面之人在长杆的推力,双脚紧蹬山壁或寨门,如耍杂技一般沿势而上。
窦冲此刻大声令道:“扔檑木,泼金水”,一根根长约一米至二米的木料和煮沸的粪水被泼了一去,顿时攻城的唐军惨叫声响起,自开战以来,首次唐军伤亡出现。
左果毅都尉一皱眉,着死战不退的兵校,纷纷坠落在地,将手一摆,令弓箭手出击。
弓箭手甩了甩方才已是红肿的胳膊,咬着牙搭弓听领队的校尉令道:“漫射!”,如是将手指松开,寻了自己的目标将箭支射去。
“避敌!”山上大叫道,拿了扔在地上的盾牌顶在头上。
当一名趁着喽罗慌乱时刻上了寨门的唐军,狞笑着将刀划过一名喽罗的脖子时,忽然双眼睁大的着一支长枪刺穿了自己的胸口,他笑了笑,好像到了家中等待的父亲和母亲,还有娘子以及只有一岁的幼儿。下意识的将刀扔了,摸了摸腰间斩了二颗的首级,已是军功六级了,再斩了一颗就是七级了,真是可惜!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杀!莫让唐军攻上来!”窦冲将那名唐军的尸体一脚踢下去,又用枪杆抽飞了另一名想要拼命的唐军,将脸上厚厚的血迹胡乱的擦了,大叫道。
惨烈的攻防战在这队唐军死伤贻尽后结束了,窦冲阴着脸着满是尸体的地上,心中叹道:“虽是占了地利与人和,但还是损失太惨重,方才的一役怕是有七、八十人永远的离去了,还有将近百十余人身上带伤,如是这样下去,就是将前阵的唐军全都拼完,怕是也活不了几人。心中主意定下,对喽罗说道:“退!到二道口那里!”
四当家提着崩了口的刀急道:“大哥,这里可是躺了三百余条兄弟呀!”
窦冲怒道:“那里的地势更好,你难道还想让更多的人去死吗?退,退守二道口!”
左果毅都尉也是冷着脸了已是血染的山门,轻声道:“此处的地势太过险要,如是这般硬拼,会折了好多的儿郎,待我去请了都尉,让都尉定夺!你等继续用弓箭压制。邢都尉早已到,皱着眉对身边的右果毅都尉道:“怕是这番攻不下来了,你去,宋团练那边如何了,让他们快一些。如是这般死伤下去,我有何面目去见那些死去儿郎的家眷!”
宋之宁营中,薛嵩站在宋之宁身旁,大声说道:“前边的袍泽可是在流血!我们不能在这里坐而等之,那将是我大唐jūn_rén 的耻辱!我大唐jūn_rén 战无不胜!攻而不克!战!战!战!”
众团练红着脸喊道:“战!”
宋之宁阴着脸道:“祭旗!”
四人拖着先前被抓的二个山贼过来,抛到大旗处。宋之宁将那背叛了山中的闫海生从身后一把揪了过来说道:“本官答应过你,这二人由你处置!今日倒要,你是如何处置他们,如是杀了他们祭了旗,领着我大唐雄师攻入山中,你就是大功一件。如不答应,那祭旗的就是你了!”
“小民愿立功,原纳了这投名状!”闫海生都快要去抱了宋之宁的靴子。
薛嵩极为不起这软骨头,背信弃义之人,过去踢了闫海生一个跟头,将一把尖刀扔在他的身旁,冷冷说道:“还不快去!”
闫海生骨碌起身子,把刀握在手里,狞笑着对那二人说道:“你们可别冤我,是你们挡了我的财路!是你们这些没用的朋友挡了我的前程!哦,对了,别我那时叫你们兄弟长兄弟短的,其实我只是在利用你们,好让我混入山寨!现在你们没用了,挡了我的路就得死!”说着就朝一人的心窝扎去!
那人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不得好死!我在下边等”下面的你字被扎入心口的尖刀打断,无力的躺在了地上。
另一人着同伙被杀,眼是流露了悲伤之情,用轻轻轻蔑的眼光了那披了人皮的闫海生说道:“来吧,我们在地下等着你!”
闫海生恼羞成怒,拨了尖刀反手刺了进去。
“宋县男,宋县男,都尉问你,可否妥当。哦,宋县男,我知晓了,我这就去回了都尉!”右果毅都尉见眼前的这幕,知是要出发了,用别样的眼神了那如疯狗般的闫海生,不愿多瞧他一眼,拱手对宋之宁说道。
“谢右果毅都尉!”送走了都尉,宋之宁将旗拿在了手里,交与薛嵩高声令道:“出发!”
薛嵩一手接了旗,一手如提小狗一般提了闫海生往前一扔,骂道:“狗东西,快些带路!”
宋之宁了远去了团练们,对身边的张旅帅说道:“等回来时,这个闫海生的狗东西你就送他上路吧,别让他死的痛快了,我着这种人渣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