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不解,四周了。掌柜的倒是拿出点气概来,朝自家的娘子喊道:“还不去铺子,要你多嘴。”又凑了过来,说道,“你这一走也快一月了,这回来,家中肯定高兴,我先去我那边取些好酒于你。先赊着,不急的还钱。”
旁边村人将他推开,笑骂道:“就惦记着你那二两猫臊酒,人家可是要作老爷的人,怎能再喝你掺酒的水呢?”
掌柜急道:“好酒,好酒,是正宗的老白干,还有杏花村的汾酒,绝无掺水。小郎你倒说说,我几时卖你劣酒了。小郎是有身份的人家,可不像你们这些粗人闲汉,喝进肚里还说酒不好。”
“哈哈”众人大笑。
在一群人的拱围之下,李扬走近了家门,还未抬眼瞧去,从门口跑过一人,张着双手叫着:“哥哥,哥哥。”身子一重,却已扑入怀中。
李扬着一个月未见的小妹,心中欢喜,说道:“囡囡可乖?”
“当然乖了,不信你问母亲。”囡囡搂着李扬的脖子,指着家门口站着的人说道。
父亲虽站在门口不动,眼中透出无限欢喜和激动,只是妨于身份不得太多急切,而母亲早已抓着父亲的胳膊掩嘴哭泣,见李扬抱着囡囡过来,哪里还能按耐的住,急走几步与跑过跪在面前的李扬抱头痛哭。囡囡见母亲与哥哥在哭,小小的心里却是也悲伤了起来,也搂着母亲的腰哭了起来。二个弟弟随在父亲身上也不是住的抹泪。
村中妇人上前劝说:“长风家的,哭啥。这孩子回来应当高兴才是,把孩子弄的这般模样。”母亲方才止了哭声,含泪朝劝的妇人点点头,拉着李扬说道:“快来见见你父亲。”
李扬跪到父亲面前,说道:“孩儿不孝,回来迟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父亲说着,用手摸了摸李扬的头顶,又道:“苦了你这孩子了,来,咱们回家。”拉起李扬往院中走去。
村人相处要好的跟了进来,其余的走的走散的散,也有未散去堵在门前着的。
坐下后,又与众人说了些路上的事情,父亲也趁着心情,约了众人晚些来家中喝酒,这众人满足了好奇心也都一一告辞而去。
众人走后,李扬不等父母问起,就将去二姥爷那里这段事情讲了出来,但隐去了玉环一事:“事情就是这样。见无事,我便回来了。”
母亲自从进屋就一直拉着李扬的手,一边不住的着李扬,听了这些又见李扬脸上多了些风霜不禁伸手摸了又摸,这心里又是难过,于是又落下泪来,怕李扬瞧了去,忙别过头用衣袖擦拭。
父亲听的李扬拜了长史为师,心中暗喜,一身面无表情的面上也露了笑意,这手指却是不听指挥,颤抖着叩响了桌子。
囡囡年纪小,就当是听了倒古,见李扬说完,急忙问道:“还有呢?”
李扬笑笑,疼爱的拍拍囡囡的小脸回道:“没了,这不见着哥哥了。”
“骗人,那阿姊是怎么回事?”囡囡摇着头,用手将李扬的手撇去,气鼓鼓的说道。
李扬听的一头雾水,了父母。母亲给了了嗔怪的眼色,父亲的脸却是变了。
父亲一拍桌子,喊着:“你做的好事!”
李扬自小尊重父亲,听父亲口气不善,吓的站了起来,却是又要跪下,被母亲拉住。
母亲将李扬按在凳上,说道:“你与我坐下。”又转脸对父亲说道:“你吵什么!扬儿刚刚回来,还未喝口热水。你就拿他立威,严父的样子你倒做的十足。”父亲气呼呼的不言语,又说道,“怎么了,就般好事?也值得你动肝火,我你是糊涂了,这么好的小娘求都求不来,你倒好,责怪起孩子了。人家千里迢迢赶来时,你是怎样与人家所说。”又学着父亲的口气说道,“说什么哦,即然你意已下,我定将她成自家的媳妇,绝不会亏了孩子。那杨家我自去解说。又说什么,此事就如此定下,瞧个吉日就将聘礼亲自送去等等。”又道,“这般倒好,我原先还想等扬儿回来商议一下,你却瞪眼,儿女之事父母做主,就这般定了。还说我多嘴。哼哼,我你是心中欢喜的很,不好意思与我儿开口,倒是先打一耙,将事推于我儿身上,是与不是?”
父亲的脸一红一白,很是精彩,怕是被说中了。如雌虎般的娘子,心中一叹,知夫莫如妻,来自己的心思早被穿,但这样又在孩子面前落不下脸面,这该怎么办,于是唤了一声:“娘子——”
母亲心中暗暗一笑,全然知道了父亲所想,呵呵一笑,对囡囡说道:“去,叫你阿姊出来吧,莫要躲着了,出来见见你哥哥。”又转头着一头雾水的李扬,责怪道:“外面有了小娘就说了出来,莫让别人乱猜。将你父亲气成什么样子了。去,给你父亲敬茶。”
李扬一听,心是一惊,完了,怎么玉环寻到这里来了。不过,这事反正要与父母言明,早一时也好,当下心中打定主意,端了杯茶水递于父亲面前,说道:“孩儿不孝,惹父亲生气了。”
父亲见台阶可下,哼了一声,将茶杯端起饮了一口,说道:“你母亲说的对,以后莫要负了人家。”
李扬心中大定,高兴的说道:“一定,一定。”
这时囡囡领了一低颔首含羞的小娘进来,叫道:“哥哥,哥哥,你谁来了。”
李扬回头一,大吃一惊,脱口而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