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上上下下的了,不解的问:“好像有些面善,不知是那家的小郎。”
“哈哈,仔细。”
那妇人摇了摇头,手上接过了官员的外披的袍子。紧随着官员进了屋,不住的打量着李扬。
官员在正面坐下后,指着上首的凳子示意让李扬坐。又对着妇人呵呵一笑:“故人之子,故人之子。难道不认得了么?”
那妇人又是好一顿打量,把个李扬弄的脸色大红。许久,那妇人哎呀一声直把李扬吓了一跳,那妇人急急的冲到官员身前,指着李扬对官员说:“莫不是,莫不是那”
“对,正是长风兄之子”官员给出了答案
“奴就说吗,这眉眼像极了一人。真是故人之子啊”那妇人一脸的激动,站在官员身旁又想过来好好的打量李扬,却又止住了身子,紧勿勿的问道:“你母亲我那老姐姐可好。”
“尚好,谢婶婶挂念。我母亲也时常想起婶婶,说起您。”
那妇人听罢更是激动,大有落泪之像。口中直是说:“真是的,真是的。”
那官员罢说道:“成何体统,让人茶。”
妇人止住窘态,抹了抹眼角,瞪了官员一眼,笑盈盈的说道:“让侄儿见笑了,一时失态了。”说完朝外吩咐下人上茶。自己却又坐在李扬旁边的凳子上不住的打量着。
官员端起杯子喝了口冰糖茶水,问道:“贤侄,不知你前来有何事。”
李扬见到了官员的家里,自然放下心来,也不像在府里那么害怕。当下施了一礼说:“叔叔,我方才在府里不便明说,请叔叔见谅。”
“不妨事,不妨事。到底有何事。”
“叔叔,婶婶,家父让我给您带来一样东西,请您二老过目。”李扬站起身来,从怀出拿出那件物什双手递了过去,然后垂立一旁,忐忑不安的着二人的脸色。
那是一张纸,很普通的纸,上面廖廖无几的写着几行字。那官员接过了一眼放在桌上不再言语。妇人连忙拿过来观,完吃了一惊急急说道:“这,这,这”
“这什么!多嘴!”官员呵斥着妇人,将妇人手上的纸夺过放于桌上,又皱起眉头了在一旁站立的李扬,直直的盯了几分钟,仿佛想从李扬的脸上出点什么,又沉恩了一下,轻声说道:“贤侄,一别五年,你已是离二年要加冠了。你父的意思我已明了。想我与兄五年前定下了这件事时,你与小荷尚小,那日只当是随口一言,必未当真。你先回去,此事我偷日与你父再行商议。哈哈。”说罢打着哈哈,再也不李扬一眼,只是盯着放在桌上那张纸上的“八字”二个字发呆。
“叔叔所言极是,家父也是此意。长者之言,不敢不从,即然如此,小侄自当回去禀明家父,隔日扫尘以待叔叔婶婶光临。那小侄先告辞了”李扬从官员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别样的意思,心里很是不喜,但必未在脸上表露出来,只是失望之余,很想回转家中。
“哦?不急,已到午时,用完饭再走也不迟。”官员用手向着李扬的方向招呼了一下,轻拍下桌子,将明显走神的妇从唤醒吩咐道,“夫人,命人备饭。且慢,你将小荷也一同叫来,过来见见李贤侄。快去。”
“使不得,使不得。叔叔,我这就回去,家母在家备下饭了。”李扬推脱着,但内心里听到能见见小荷,语气并不是很坚决。还且脑子里忽然想起一个梳着双角的小女孩来,她一只手扶着门,一半的身子躲在门里,探出头张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闭忽合的着,长长的睫毛像二把小刷子直刷的人心里痒痒不已。一只小巧的鼻子配着一张红通通的小嘴,而且嘴里还咬着如葱般白嫩的食指,吐着不太清楚的字眼:‘扬哥,以后我要做你的娘子’。真是明眸皓齿,佳人巧兮。虽然年岁不大却是个祸国的美人。想到这里,李扬的心里暖暖的,嘴角不由的向上翘了翘,露出一丝的微笑。
“唉,这是哪里的话。哪有不吃饭就走的道理。你且坐下,叔叔问你,可曾进学?”官员岂能不知自己话中的问题所在,李扬有推脱之意,便知伤了这少年的心意。当下阻拦不让李扬走。
“回叔叔话,读过几年书。”李扬心不在焉的回着话,一方面是想回家,一方面又想见见心中之人。
“哦,可曾有何诗文?”
“这,这个。没有罢”
“哎——不闻名怎能出人投头呢,贤侄要多心了,叔叔这里曾闲里写过几句,便让你。杨伯,将前日云中书斋央求我编写的集子拿过来,交与贤侄。”官员只是微笑,唤过一老下人前去拿集子。
一时,二人都无话可谈。各想各的心事。
“杨哥哥,是你吗?”这里,听得外面有轻轻的脚步急急走来,李扬正要转头去,就听到天籁般的声音响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