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句“我早恋了。”时砚听得一清二楚,对话的语境摆在那,她早恋的对象是指谁就不言而喻了,虽然知道这只是她推脱别人的说辞,但他还是不自觉弯起了唇角。
詹星鹭和关书雁走远,忽然想起来时砚,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他还没挂断。
詹星鹭对关书雁说了句,“我接个电话。”就走到了一旁。
“怎么了?”她问。
时砚拉平嘴角的弧度,恢复了清润的语调,“说好了,下周末去看樱花。”
刚利用过人家,詹星鹭也不好接着之前的话头开怼,“哦”了一声,说:“没其他事我挂了。”
时砚“嗯”了一声。
詹星鹭顿了顿,就事论事的补了一句,“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虽然不解围她自己也搞得定,但他确实帮了她……
时砚弯唇,略带笑意的又“嗯”了一声。
詹星鹭也没再说别的,丢下句,“挂了。”便挂断了语音。
她这边刚挂完电话,关书雁就凑了上来,半信半疑的问:“真早恋了?”
“没有。”詹星鹭扯了扯嘴角,“这么说正好一劳永逸。”
她顿了顿,偏头睨着关书雁,开始秋后算账,“你怎么还和学弟聊起了我的年龄呢,嗯?”
关书雁立马摇头加摆手的辩解:“我不是故意要透露你的隐私的,我是替你拒绝学弟来着,我说你还未成年家里不让早恋,学弟说没关系就交个朋友一起成长嘛,我还能说什么?”
说着说着她又给自己加戏,“不过你在咱们系这么出名,想打听你还不简单,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你,那个篮球说不定就是故意扔的呢,我就是个工具人!”
詹星鹭:“……”
詹星鹭抿唇看了她几秒,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神色正经道:“辛苦你了,工具人。”
关书雁一个白眼差点翻上了天,转身径直往前走,留下一个莫得感情的背影。
走了几步,她又回头凑到詹星鹭身旁八卦:“刚才和你打电话的是谁?”
“……朋友。”詹星鹭的语气轻描淡写。
关书雁就差把八卦俩字刻在脑门儿上了,“什么朋友啊,怎么认识的?你朋友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叭!”
詹星鹭顿了顿,语气依旧轻描淡写,“从小就认识。”
“青梅竹马啊。”关书雁惊叹。
詹星鹭很严谨的纠正:“不是青梅竹马,我和他的感情没那么好,也不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她想了想,很严谨的下结论:“顶多算是家里不太对付经常吵闹但又不至于鱼死网破的…兄弟姐妹。”
关书雁困惑到表情扭曲,“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种感情更亲密呢,都家里的兄弟姐妹了,完全没把对方当外人啊。”
“……”
詹星鹭安静了几秒,嘴很硬的说了句,“反正不是青梅竹马。”
关书雁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
忽然又拉住詹星鹭的胳膊说:“你朋友多大了,和你同龄吗?”
詹星鹭:“十八岁。”
关书雁眼睛一亮,“那他有女朋友吗?没有的话介绍给我啊,他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叭,本声控只想说我可以,我不介意姐弟恋的。”
詹星鹭偏头看了她一眼,“你不是颜控吗?”
关书雁挑眉笑,“那他帅吗?”
詹星鹭想了想,很严谨,自认为很客观的给出了一个答案:“脸帅的很表面。”
“脸帅的很表面是什么意思?是说他帅的很明显?”关书雁捂嘴笑,“反正帅就行,哪个学校的?”
詹星鹭:“康城实验小学。”
?
关书雁一秒变脸,笑容瞬间收回,“你逗我呢,还是你准备从他的小学给我介绍起?”
詹星鹭一脸正经,“他十二岁开始就不在学校读书了。”
“……?”
“不是,十二岁不上学能干嘛?他该不会是什么童星出身吧?”关书雁满脑子问号。
他十二岁定段成为职业棋手后就签了运动队,也就不在学校上课了,但时家也不可能真让时砚就只上个小学,而且多学习自然是有益处的,便聘请了各科老师做家教,一直以来,时砚训练和学习的时间安排的都很满,都说他是天才,其实他也很努力。
“他是围棋棋手。”詹星鹭的语气很淡。
关书雁上前挎住她的胳膊,“围棋棋手那肯定很厉害,长得还帅,快快快,把他介绍给我!”
詹星鹭一本正经的拒绝:“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