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脉象驳杂,时而虚浮,时而悸勃。面呈黑紫,且浮肿,有血路暗隐于皮下。如果妾身没有猜错的话,夫君在每月满月时,必定会因为毒性发作而周身呈紫。”
沐九黎慢条斯理的一番话说完,南昊夜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可逐渐深邃的黑眸在望向她时却带着复杂的神色。其中有震动,有惊奇,更多的还是希望。
既然她连他每月满月之日的毒性发作都能查得出来,那么是不是代表她真的知道这是种什么毒?又是不是代表她可能有解除的办法?
沐九黎似乎很满意他此时的目光,略带邪魅地弯唇一笑:“看来被妾身说中了。”
她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南昊夜知道她是在等自己在表态。
“我明白了。我会动用手中的力量去查,但我不能保证一定会有结果,毕竟那位仙子的实力非凡,更隐匿了多年,想必一般人手很难发现她的踪迹。不过再厉害的人总会留下痕迹,只要有值得怀疑的地方我都会让人把消息传给你。九黎觉得这样如何?”
在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后,他已经不再犹豫。或许可能因此暴露安插在在暗处的钉子,但,值得!
毒在他的身上那么多年,虽然可以靠功力压下,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每月满月时的发作也渐渐让他难以忍受。痛苦他不怕,怕的是当时会失去行动力,只能依靠属下们的保护。
平时还好,一旦离开京城公干,或是上了战场就会危险大增。
他其实也不怕死,但背负在他身上的东西太多了,多到他实在不能死。一旦身死,整个安南王府会变成什么模样,就只有一个败落的下场。
沐九黎看着他那张看起来很恐怖的脸,精致的面容上显露的却是愉悦的表情:“夫君果然大方,妾身感激不尽。”
“你的毒名为花好月圆。名字虽然喜庆,却是世间毒性最强的十种之一。中了这种毒,无论何时中的,都会在下一个月圆之夜毒发化为一滩血水。据说这种血水是培育某种毒花的必须之物,原本就是为了杀人做花肥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外界深深忌惮的十毒之一,实在是有趣的很。”
“……抱歉,我实在没有看出哪里比较有趣。”南昊夜的嘴角有点打抽。拿这种毒害人,又或者是用来杀人化水培养毒花,好像都不是什么好行为,为什么在她口中两者完全是不同性质呢?
“夫君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沐九黎叹息了一声:“此毒一般只要十份之一克就足够要人命了,可对你下毒的人似乎怕你死得不够透似的,足足下了十倍的量。花好月圆之毒主要是利用毒性将全身血脉扩张,并以最激烈的方式将身上潜力激发出来,最后借着强烈的毒性将身体消融,以形成为最好的花肥。夫君的毒被压制的面上,所以每当月圆时只会受到经脉扩张之苦,却不会受到毒性侵蚀。”“夫君脉象驳杂,时而虚浮,时而悸勃。面呈黑紫,且浮肿,有血路暗隐于皮下。如果妾身没有猜错的话,夫君在每月满月时,必定会因为毒性发作而周身呈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