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就是王法,你在安乐县中就是天?”
云林都没想到,这位县令竟然可以嚣张到这个地步。
由此可见,这徽州府的形势究竟恶劣到了怎样的地步。
“身为朝廷命官,七品县令,上不思报效朝廷为国尽忠,下不思安抚黎民治境安邦。”
“尔俸尔禄皆民脂民膏, 你的良心恐怕都已经黑了吧?!”
面对如此昏官,云林都已经不想再跟他多废话了。
直接开口,对着那县令就是一阵怒喷。
直喷的周围的百姓纷纷鼓掌,甚至有人躲起身子大声叫好:“好,这位公子说的没错。”
“岂止是心黑,估计他的心都已经被狗吃了,根本就没有了!”
“对,这样的狗官, 朝廷早就该派人来将他满门抄斩!”
周围的百姓纷纷叫好,当着县令和众多官差的面都敢这么做,可想而知安乐县的百姓有多恨这个狗官了。
“你,好你个狂徒,竟然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似你这等猖狂、嚣张之徒,显然是无法无天,目无朝廷的篡逆之辈。”
“来人,立刻将这一干反贼给我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云林的话,以及周围百姓们的抗议,就像是一把把刺到,都捅进了县令的心窝里。
一时间,那县令恼羞成怒,双眼几欲喷火。
他现在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要灭了云林等人。
大手一挥,院中的几十名差役, 在捕快班头的带领下,一拥而上就要对云林等人动手。
与此同时,门外蹬蹬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
“大人且慢动手,小心那逆贼猖狂!”
听到这声呼喊,县令马上一愣。
回头看去,发现原来是刘家家主带着一帮人快速冲了上来。
“嗯?刘家主,你这是何意?”
看到是刘家家主,县令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旧带着一丝愠怒。
“大人有所不知,这逆贼猖狂,并且他身边有一护卫身手了得。”
“前番我家小子...。”
刘家主到了这会,也没打算隐瞒。
反正那天要是在晚一会,县令也到他家看到那场热闹了。
当时刘家也是只顾着自己脸面,在县令去了之后招待不周,让县令当时也有点小小的气愤。
所以那天县令也就没打听太多事,匆忙而来,匆忙而去。
直到今天,这位县令才明白前些日子,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哦, 竟然还有此事?”
“好大胆的狂徒, 竟然敢在我安乐县中如此闹事, 分明是没把本官,更没把朝廷放在眼里!”
县令虽然说的是震天响,但也没再说什么让官差上去拿人的话。
周围的那些差役,也都听到了刘家主自爆家丑,一个个都被张破军的战斗力给吓到了。
他们都是普通的官差,虽然因为朝廷俸禄加上一些灰色收入,倒是一个个吃的身强体壮。
而且大多数也都练过朝廷批量公开的基础功法,有些天赋不错的,也是有了气感。
那些当上班头的,大多也都是入了流的武者。
可就算这样又如何?
一个小小的县城,能有几名入了流的武者班头,就算是顶天了。
但凡能更进一步,突破到四流境界的差役,谁还愿意窝在小县城里?
哪怕文武不同路,武者一般无法担任地方官府的长官,可也不是没有升迁之路。
最起码境界提升之后,走走门路上到郡城甚至州府衙门里。
到时候不管是生活条件还是各方面的,甚至是能捞的油水也比小县城里强的多。
窝在县城内,无非就是图一个清净。
没那么多人管着,稍微偏僻一些的县城,天高皇帝远,自己就跟个小土皇帝一样。
只要不闹出大乱子,自己不犯上作乱,基本想怎么蹦跶都无所谓。
可越偏僻的县城也就代表着油水越少,就算刮干净了也不如到州府折腾几年来的多。
因此正常情况下,县城之中罕有四流以上的武者。
而刘家主一张嘴,直言张破军把大名鼎鼎的金刚武馆馆主宋金刚都给打败了。
嘶...
一时间众差役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可是都心知肚明,那宋金刚的恐怖之处。
“兄弟,这次的差事可有些棘手啊!”
“可不是,大哥,那宋大师可是号称横推三百无敌手,打遍徽州第一人,连他都败了,这,这...。”
“嘘,少说几句,那刘家主既然敢在这时候出头,必然不会是无故前来送死。”
还是几位班头有点见识,急忙止住了众人的议论。
大家都在等着刘家主的话,因为他都这么说了,那没有一位能挡得住张破军的人,他们还怎么拿人?
就凭他们这些差役,多数甚至都还没入流的武者,去对付一个能打败宋金刚的高手。
这不是让人找死呢?
哪怕再怎么没见识,他们好歹也是武者。
宋金刚的实力如何,整个徽州谁人不知?
这些年不是没听说过,就宋金刚手下的弟子,都曾有过硬刚一位郡丞的嚣张举动。
到最后,那位郡丞调动了几乎全部郡城里的衙役,也没办法将其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