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盛妩只觉得心里一紧：“我不知道。”
她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陆斐然动作温柔的把披风带子系好后，微凉的手掌轻轻的抚上了盛妩的脸庞：“忘了告诉你了，盛宝琛为了证明自己，如今正在帮暖儿打理生意。”
“我会写信劝宝琛自己离开。”盛妩不敢看陆斐然。
“天龙帝训练你的时候，教过你取悦男人吗？”陆斐然突然问道。
“什么？”盛妩瞪大了眼睛看着陆斐然。
陆斐然却是讽刺一笑：“你对付暖儿都这么多套路，想来对付男人更是颇有心得。否则我最开始那么讨厌你，如今又怎么会对你又、爱、又、恨！？”
最后四个字，陆斐然几乎是咬着牙说了出来的。
盛妩只觉得心里直发抖，一股冲天刺痛从前胸透到了后背，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陆斐然，但是却说不出半个字。
他们的第一晚，虽然有酒精作祟，但是盛妩却是真心实意的心动。
她救了陆斐然的时候，本就是心存死志。
可昏迷的那段时间，盛妩时常听到陆斐然在和自己说话，甚至还因为她的缘故把整个军妓营给关了。
以前她跟陆暖说过自己喜欢大英雄，那时候在盛妩的心里，陆斐然就是那个大英雄。
她心甘情愿的沉沦在陆斐然的怀中的时候，想过把一切都坦白告诉他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还没等她坦白，陆斐然就已经先知道了。
“不说话？”陆斐然见盛妩一个字都不说，不由得心里更加恼怒：“为了在我手里活下去，你现在连自己的亲骨肉也能放弃，让我来猜猜看，你接下来，是打算演苦肉计，哄我再次相信你，对吗？”
盛妩只觉得鼻头发酸，她闭上眼，唇角轻轻勾起：“对啊，毕竟我做了十多年的狗，你总不能要求我还有人的模样。
亲骨肉算什么，只要主子高兴，我连尊严都可以不要。
取悦男人而已，我连陆暖那么聪明的女孩子都能骗到，还会骗不过你一个病秧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