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医堂当初为了打出名气，所以在开业之前，就已经借着百里家的名号，笼络了京城不少大夫。
大家都是看在百里家还有大将军府的份儿上来这里坐诊的，
平日里和百里梓其实并没有多少来往。
这会儿听到陆暖的话，不少老大夫都点了点头。
“县主说得没有错，一般犯心疾的，确实是嘴唇发黑，肤色发白，
这个病人虽然一开始来治的就是心疾，但是据老夫所了解的，他还有一些别的隐疾。”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抚着胡须说道。
“陈先生！”百里梓惊讶的看着老者。
“敢问这位老先生，死者是不是有服用五石散的习惯？”陆暖单刀直入，一下就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陈先生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百里梓，没有接陆暖的话。
见状，陆暖不免有些好笑，目光也落到了百里梓身边的凌淳身上。
“不知道大将军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陆暖就差指着凌淳的鼻子说他是赶来包庇百里梓的了。
凌淳这么会听不出陆暖话里的含义。
瞥了陆暖一眼，凌淳依旧是那张臭脸道：“本将军送小梵过来看病，正好遇上的罢了。”
“哦，好巧啊！”陆暖阴阳怪气的说完，再度看向了那位陈先生：“陈先生，病人是否服用五石散？
您若是不肯回答也没关系，我有法子救人，如果隐瞒病情，后果陈先生考虑好了吗？”
言下之意，便是你不说，人死了就是你的责任，以后没人敢再找你看病，你要晚节不保了！
陈先生略一思量，缓缓开口道：“病人确曾服用过五石散，
这次在梓医堂除了缓和心疾之外，他的家人也希望他能把五石散戒了。
实不相瞒，病人经过治疗之后，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服用五石散了，所以这会儿身体正是虚弱。”
百里梓听到这里，一边红着眼睛忍着眼泪，一边道：“是啊，他的身体因为戒五石散的缘故十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