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踪和无迹回来告诉陆暖,说楚云海回去之后就让人把嫁出去的女儿找了回来,
要她把分出去的十万两银子还回来,还要两个分出去的庶子把铺子都卖了给他拿钱。
陆暖一边喝着云嬷嬷熬的山楂汤,一边乐不可支。
当晚,无影和无迹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楚云海的赌坊,果不其然看到了成倍的打手在逼债。
第二天一早,楚城官府的鸣冤鼓就被敲响了。
十几个身上带着伤的百姓集结在一起,
状告宣德县主放印子钱不讲规矩,不到时候就强行收债,拿不出来的就到家里去抢,还把他们打得浑身是伤。
这事儿一传开,楚城满城哗然。
宣德县主那可是皇家亲封的县主,是宣德王府的大小姐,竟然跑来他们楚城放印子钱?!
难不成是京城抓的太严,跑来楚城外祖家逞威风吗?
这消息一传出来,大半个楚城的吃瓜百姓都赶来衙门看热闹来了。
楚云海拿着今天一早收回来的银子,匆匆扒了几口早饭,就来楚红惠的偏院里等着神医上门了。
“爹,女儿拖累您了。”楚红惠拥着华贵的裘毯坐在贵妃椅上,
回楚城不过两个来月,整个人瘦了好多圈,下巴尖尖,眼睛大大,面色蜡黄,双眼无神,苍老了足足十岁。
楚云海听了楚红惠的话,叹气道:“你是爹的女儿,谈什么拖累,这都是我欠你娘亲的。”
听了楚云海的话,楚红惠低头抿唇不语。
她得想办法赶紧回京城,前天她收到了陆芙蓉的来信,说她的心肝宝贝蛋陆展鹏病了!
而现在,整个楚家,楚红惠能依靠的能相信的,只有自己这个没脑子的爹了!
“爹,最近为了我的事,您没少和大娘还有弟弟妹妹们闹矛盾,”
楚红惠说着,哽咽了起来:“女儿死了也好过让爹爹为难,这病……女儿不想治了!
只是爹爹……女儿走了,还请爹爹多照拂我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