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暖儿眼下的精神状态不正常吗？”凌淳若有所思。
“是的，或许应该从在船上开始，她的状态便已经不对了。
只是那时候，暖儿被腹痛折磨，大家没有及时察觉到她的反常。”
说完，白盛婴拍了拍凌淳的胳膊：“我原本也没想到会这样，累你受罪了。”
“她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凌淳问道。
白盛婴摇了摇头：“不知道，从古至今也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曼珠沙华圣体，暖儿的确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所以很多事情，我也无法回答你。”
听了这话，凌淳长长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白盛婴，暖儿说我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闻言，白盛婴和沈烁年都是同时顿了顿。
片刻的沉默之后，白盛婴缓缓开口：“此时她所说，绝非她所想，你不要往心里去。”
“她说她恨我。”凌淳的声音轻轻淡淡，甚至还带着一二分的笑意。
可落在二人的耳朵里，却是一阵阵的心酸剧痛。
“她不会的，”白盛婴道：“暖儿心地最是柔软，她说的恨你，不过只是情绪失控之下的言语泄愤罢了，她爱你。”
凌淳点点头，睁开眼道：“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无法不疼。”
他低头看着肚子上的簪中剑，无奈地笑了笑：“她捅我一下也好，这样我就没有那么疼了。”
说完，堂堂七尺男儿，能治小儿夜啼的摄政王，在他们二人面前再度红了眼，落下了一行泪来。
沈烁年手一抖，抬头看向凌淳，认真道：“王爷，我虽然不懂白尊的那些话，但是我想起公主殿下以前教我医术的时候说的一些理论。”
“什么？”凌淳没听明白他要表达什么。
“就是，公主殿下说过，人的体内有一种叫做激素的东西，如果激素水平忽上忽下，这个人的性情也会随着忽上忽下。”
沈烁年认真道：“我想，公主殿下一定是因为激素水平的原因，才会说恨您的话，所以那一定不是出自她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