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姿怎么会听不出陆暖话语里的嘲讽，巨大的羞辱涌上心头，她的眼眶甚至都红了三分。
“公主说笑了，民女没有这样的意思，楚公子对民女有大恩，所以才会下意识看他一眼。”
说完，苏琼姿垂下了头，不再与楚玄洲有任何视线接触。
“暖儿……”楚玄洲心疼，想要求情。
陆暖横了他一眼。
楚玄洲知道，以前陆暖看着还算是听话，可是是非常有主见的姑娘，她要做的事情，谁都阻拦不了。
更别提，楚玄洲还理亏在先了。
“民女苏琼姿，是已亡垣国的公主。”
苏琼姿喃喃地开始念叨，这句话才说完，她很快又补上了一句：“这件事，民女已经忘记了，是楚公子告知的。”
“那你还忘了什么事呢？”陆暖看着苏琼姿，眼神玩味。
苏琼姿拿不准陆暖到底知道了什么，只能尽力去搜肠刮肚地想自己原本的人设到底是怎么样的。
犹豫片刻后，她试探一般道：“我至今也不记得，垣国是如何灭国的，我又是如何流落到了玄战。
并且……我学过的东西都还记得，但是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却十分陌生。
还有长公主身边的这位小姐，我也有几分印象。”
她说完，陆暖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并不开口。
苏琼姿心里忐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露出马脚，一时间紧张得要死。
“所以你其实知道自己忘了什么？”
好半晌之后，陆暖才一脸惊讶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你既然知道你忘了什么，为什么不去找答案呢？”
苏琼姿一愣：“什么？”
“你知道你不记得垣国是如何灭国的，可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很好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