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陆暖有几分茫然地抬头望向了白盛婴。
“可是今天是我的生辰,又是我登基的大日子,我不想杀人,有点不吉利。”一个最质朴的理由,虽然听起来有些牵强,可是陆暖说得满脸真挚。
白盛婴闻言大笑出声:“我儿心慈善良,有你,是这人间的福气!”
说完,竟然收敛了浑身的杀气,牵着陆暖,慢悠悠地走向了那车辇。
一步步靠近,陆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走到差不多距离的时候,鸣锣敲鼓的声音已经停了下来,华丽的车辇打开了一道门缝,一个枯瘦的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
陆暖见状,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白盛婴低头看她,见她满脸的惊惧,心里更满意的同时,语气也更是柔和得不可思议:“暖儿害怕吗?”
听了这话,陆暖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带着满眼的孺慕之情看向白盛婴:“我叫了他那么多年的父王,在我的心里他一直是勇猛高大的样子。
再加上今天是我的生辰日,还是我登基的大日子,他如果一身落魄又凄惨地出现在我面前,有点扫兴,也有点让我感到愧疚。”
不知道是不是被陆暖的表情取悦了,白盛婴异常温柔地叹了口气:“暖儿,要求太多的可不是什么好孩子,父亲会不高兴的。”
陆暖道:“可我四年才有一次生辰,你缺席了我前十八年的人生,还把我当成仇人去伤害过,我想多要求一点,不正是给你补偿我的机会,可以修复我们俩的fù_nǚ 关系吗?”
“fù_nǚ 关系”这四个字无疑是再次大大地取悦了白盛婴。
他盯着陆暖看了好半天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你这小棉袄,还真是让父亲无法拒绝。”
说完,白盛婴冲为首的那个带着惨白面具的人抬了抬手,那人领命,立刻走上了车辇,将依旧执着地握着车门的那只手给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