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淳的战甲上满是血迹,手里提着一把镶满了宝石的唐刀,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看着昏迷在地的舍蓉澜,又看了看房间门:“暖儿如何了?”
他的确带兵去了涠洲,可是在半路上就收到消息说陆暖出事了。
当即,他命令所有的将士们原地驻扎等他,留下无踪暂时安定军心,随后便日夜兼程地赶回了京城。
纪希梵早就不相信舍蓉澜了,因为舍澜澜告诉过他,舍蓉澜曾经提起过双生感应的事情,她追问舍蓉澜,但是舍蓉澜却说是猜想。
“姐姐已经进去两天两夜了,沈大夫说至少得三天三夜。”纪希梵说完,左右看了看:“陛下没有来吗?”
“没有。”凌淳说完,越过纪希梵就走进了那间房间里。
“出什么事了?”
一进去,凌淳自然就知道密室下沉了。
纪希梵抿了抿嘴唇,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凌淳。
得知白盛婴此时居然就在宫中,凌淳捏着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我在广阳县的人传来消息,龙含章前几日曾经离开过军营半日的时间。
跟踪他的人都被甩了,所以没人知道他去见了谁。
而在那之后,龙含章身边的那些龙家护卫里有几个人找到军医,说自己中了龙含章的蛊,其实根本不是龙家护卫,而是当初跟着陆东澜的人。”
说着,凌淳看向外面漆黑夜幕上的明月:“想来,白盛婴入京的时间比我们想的要早,否则以陆东澜的警惕,龙含章如果借着临时军医的名义弄了那么多蛊毒,养了那么多的蛊虫的话,不会毫无察觉。”
“师兄的意思是,那些蛊是白盛婴给龙含章的吗?”纪希梵问道。
凌淳却没有搭理纪希梵,而是走到了昏迷的舍蓉澜面前蹲下,伸出手指咬破,在她的额头上点了点。
“坐起来。”凌淳的声音沉沉的,带着强大的压迫性。
昏迷在地的舍蓉澜木然睁开了眼睛,从地上坐了起来。
“白盛婴现在何处?”凌淳问道。